看见她被堵得无话可说,薄北城的心情莫名又变好了,咧起唇角,浅饮一口红酒。
仰头时,下颌线与滚动的喉结勾勒出一抹性感的曲线,隐隐地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吸引力。
沈星落咬牙切齿,首次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嘴皮子功夫竟如此了得!
很好,他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战胜欲。
沈星落学着他抱起胸,好暇以整地反击:“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透了,也不过如此啊,有什么好垂涎的?我垂涎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垂涎你!”
薄北城的脸当即黑了,好一个“不过如此”!
他感觉自己的男性雄风受到了质疑和诽谤!
正当他要发作时,一道温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将俩个人之间剑拔驽张的气氛打破。
“咳咳,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该先离开一下?”
沈星落微征,她没想到书房里有其他人在。
她目光透过镂空的屏风,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酒柜前站着的人。
只见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单手插袋,拿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瓶走向薄北城。
脸上尽管挂着“免费看了场好戏”的表情,却笑得温文尔雅,就像一片阳光,不经觉地照进人的心底里去……
当沈星落看清这个男人的脸容,她狠狠地愣住。
某些记忆,猝不及防地便袭击她的脑海。
几年前,她在“天上人间”找了一份兼职赚钱补贴爸爸的医药费。
还记得跟他相遇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同时也是她妈妈的忌日,却因为不愿意帮堂姐考试作弊而被婶婶打骂了一顿。
入夜,她忍着疼痛赶去会所,却在门口摔了一跤。
经理当着无数客人对她骂骂咧咧,话语极其地嘲讽和刺耳,把她的尊严彻底地踩在尘埃里去。
她当时唯一庆幸的是她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狼狈不堪。
可正在那个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一袭温暖笼罩住。
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到了衣着单薄的她身上,外套的主人还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沈星落至今仍清楚记得,经理看见那个男人时毕恭毕敬的狗腿模样,也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对她露出笑容时,整个世界的寒意都被驱走了一般的温暖感。
接下来的几年,这个男人成为了“天上人间”的常客,他每次都会坐在楼上的vip包厢里,静静地听她唱歌。
这个男人,如今却站在薄北城的书房里,跟她四目相对。
显然刚才她和薄北城那番“精彩”的虎狼之词,已经尽然收入他的耳中……
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她狠不得立马就钻进去!
沈星落脸颊发热,蓦地转过身去:“既然你有客人在,离婚的事等你有空再聊,我出去了!”
几乎用逃一样的速度,她跑了出去。
盛夜眸光微沉,莫名地觉得沈星落的眼神非常熟悉,甚至她落荒而逃时的背影,也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薄北城看着沈星落消失在门口转角的背影,薄唇勾扯出一抹讥冷的笑意。
他喃喃地冷语:“离婚?这件事应该由我主导,而不是你!”
一天没有查清楚她和顾森的关系,他都不会轻易把她放走。
盛夜收起异样的心绪,耸了耸肩,表示他不知道,他还没有女人。
“北城,看来你跟她处得不错。”盛夜调侃地道。
薄北城嗤了一声:“你觉得这样是不错?”
盛夜慢条斯理地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你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宽容过。”
盛夜和薄北城认识了七年,自问非常了解这个好朋友。
从来就没有谁敢直冲冲地闯进薄北城的房间,并且还能全身而退的。
“而且,你手上的伤也是她干的吧。”盛夜睐着他虎口处那一排深深的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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