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你这样不识趣,硌疼了他们的脚。”
孟玉脸色惨白,似哭似笑。
世界上,没有人爱她!
她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她装聋作哑地欺骗,虚张声势地抢夺,她时刻带着阿父给她的宝刀,她炫耀着公主府的富庶,她向所有人炫耀:你们看,我多受宠啊!
镜花水月,美好的梦成了虚幻的泡影,露出苍白的现实,她浑身湿淋淋的,狼狈的绝望的模样,围观的人笑着嘲讽她,看,她多可笑啊,用完就扔的玩意,还妄想着要往上爬呢!
我闭了闭眼,牵上马从容离开,回到行宫,方有仆人发现我形容狼狈。
一传十十传百,陛下很快便知晓了,连同知晓的还有几家高门。
包括我的岳家。
深夜,阿玉回来了,走在前面相互搀扶的是往日鼻孔朝天的纨绔子弟,她走在后面,脊背挺得很直。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矛盾,但一定是冒犯了她,因为其中一人小腿上插着一把短刀,血流了一路,可他们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哭号。
受伤的都是在座高门的子侄,他们喋喋不休要陛下给个说法,我终究不忍,仍旧为阿玉说情。
陛下冷冷地看我,随后赏了孟玉廷杖。
那夜的秋雨冷凉入骨,继母萧氏求情:“下雨了,阿玉脸色也不好,陛下,先找太医来看看再说吧!”
陛下面色肃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拉出去,打!”
外面传来沉闷的声音,雨越下越大,萧氏颇有些坐立不安,不复从前的雍容得体,终于,她忍不住了,冲了出去。
世家得到了答复,纷纷告退,我也站起身,陛下却说:“太子留下!”
我只得留下。
他却没有再理我,而是翻看着一本奏折。
过了很久,陛下近侍高量衡入内,道:“陛下,公主已经昏过去了,皇后殿下求您给传太医,公主发热了。”
父亲微愣,随即道:“将她送回公主府去,派个太医跟着。”
高量衡正欲告退,父亲又道:“传朕旨意,秦国公主骄横跋扈,御前失仪。
着罚俸一年,即日起禁足府中,非诏不得出。”
高量衡道了声是。
我应当为她求情吗?
此时父亲却突然发作,抄起案上的砚台向我砸了过来。
我强忍着躲开的欲望一动不动,直至那砚将我砸得一个趔趄,额头仿佛炸裂开来随后便是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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