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正在进行,孰不知此刻的另一边。

“姜小姐,偷盗参赛者的作品不是小事,你想让我们背这个锅,起码要给够好处费吧。”

“钱我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杂乱晦暗的房间里,姜书匀对着面前尖嘴猴腮一脸贪婪的男人怒目而视。

“姜小姐,那是偷画的价钱,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们要是执意要找偷画的人,你说我们是说,还是不说呢?”

“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

姜书匀没跟这种无赖打过交道,指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气急败坏,“要不是你们拖拖拉拉,偷画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发现。”

“听姜小姐的意思,是不愿意破财消灾了?”那男人被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姜书匀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狠瞪了男人一眼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说我不给。”

想到偷画的事一旦暴露会有什么后果,她再生气不甘也只能忍受下来。

“但说好了,钱我给,偷画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要是谁说漏了嘴,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是当然,我们哥俩只是见画心喜,所以一时糊涂就把画给藏了起来,跟别人没关系,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一句。”

“好!”

“谢谢姜小姐,那我就先走了。”男人又从姜书匀这里敲了一笔,心满意足的走了。

“都怪姜篱那个贱人。”

男人走后,姜书匀越想越气,只能拿手里的提包泄愤,用力朝着房门一砸。

如果不是姜篱跟着掺和一脚,又死抓着不放,偷画的事根本就不会被发现。

发泄完心头的激愤,估摸着男人也已经走远了,姜书匀才忿忿踢开手提包离开了房间。

男人约她见面的地方远离会展大厅那边,而且现在正在装修,遇上工人休息断水断电,没人不说,她还要走楼梯下去。

看着眼前寂静昏暗的楼梯,想着自己独自一人,她心里不免有一丝心慌,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往楼下疾走。

姜篱正倚着姜钰看榕树上小憩的麻雀,听到身后传来愈发清晰的脚步声,她才慢慢站直身子回过头。

姜书匀下了楼才终于松了口气,脚步稍缓了缓,想着现在大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她也该回会展大厅去。

但没想到,她刚走过楼梯拐角,便看到了并肩等候的姜篱姜钰两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姜篱看着她骤变的神色,露出一个暗含讽刺的淡笑,“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不怕,怎么看到人怎么反而吓到了?”

“姐姐,三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姜书匀做贼心虚,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姜钰看着她皱起眉。

“从监控室出来就没看见你,打你的电话也没人接,我们问了工作人员,有人说看到你来了这边,就过来找找看。”

姜篱意味不明的牵了牵嘴角,“这边一个人都没有,你来这儿干什么?”

姜书匀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有些惴惴不安。

“哦,我看完监控突然有些不舒服,又不想姐姐和三哥担心,就随便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姜书匀对着两人露出柔弱的目光,“手机可能不小心静音了,所以没能接到电话。”

她看着姜钰,声音带上一丝歉意,“我没想到我休息了这么久,比赛竟然已经结束了,三哥,你的画一定获奖了吧?”

姜钰一时没有回答,看着姜书匀的眼神也一丝怪异,姜书匀不知道姜钰是怎么了,感到一丝莫名。

姜篱突然笑了笑,“你说你是看完监控突然不舒服离开的,那时候我们还一筹莫展,不知道去哪里找画呢。”

“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手机也联系不上,怎么就那么肯定小哥的画找到了?”

姜书匀瞬间就明白姜钰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了,她心里有一丝慌张,脸上却仍旧挂着笑。

“我只是觉得画不可能不翼而飞,一定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弄丢了,只要再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

她打趣道,“现在看来我想的果然没错,不然姐姐跟三哥一定早就忙着找画去了,哪还有功夫在这儿跟我说话。”

姜篱早就清楚姜书匀善于伪装,且能言善辩,她收敛起笑,不准备继续跟她周旋。

“画确实没有不翼而飞,只是被有心人故意盗取藏匿而已。”

姜篱朝着姜书匀一步步毕竟,目光冷冷的与她对视,“你想知道是谁偷走了画吗?”

姜书匀一阵心惊,强笑道,“姐姐已经找到偷画的人了吗?”

姜篱一字一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随着姜篱这句话话音落下,姜书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难以置信,但随即她又将目光投向姜钰,表情楚楚可怜。

“三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偷了画?”

她紧咬着唇,但还是眼眶一红,眼泪不要钱一样簌簌往下滚落,“没想到姐姐和三哥居然怀疑我,你们就这么讨厌我吗?”

“别装了!”姜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神色反而更加不耐,“你以为为了钱能监守自盗的人不会为了钱出卖你吗?”

姜书匀布满泪痕的脸上瞬时间露出惊惶不安的神色,猛地抬头看着姜篱。

姜钰走上前来,眼神中满是失望与震惊的神色,“我没想到这件事真的跟你有关。”

“书匀,偷画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否则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书匀目光陡然尖锐警惕起来,原来他们已经找到了偷画的人,只是故意等在这里,想要看她笑话罢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决不能承认这件事跟她有关,况且她已经给过封口费了,那笔钱不算少,她赌那两个人不会轻易反口。

“三哥,你忘了吗,你的画被偷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机会去偷画。”

姜书匀流着眼泪恳切的看着姜钰,“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三哥,你是因为姐姐的话才怀疑我的吗?”

姜篱恨透了姜书匀的惺惺作态,更厌恶她用亲情做幌子欺骗姜钰,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你当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有钱,自然有人愿意帮你,可惜,你错就错在不该在交易前还跟那两个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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