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拧眉。

云思情这歉道的,怎么一股子茶味。

“什么陈戈?!”盛雅菊激动地看向云舒,“你被人玷污了?”

云舒瞥了一眼云思情,冷冷勾起唇角:“所以昨晚是你指使陈戈对我下手的?”

云思情脸色一白,咬住唇瓣:“不是的,我已经跟远哲哥哥解释过了,我是好心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钱借给你,我真不知道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云舒往前一步,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目光冷峻地盯着云思情的脸颊。

“所以,是你?”

“不是……”

云思情刚开口,就被云舒啪地一巴掌,打得头都歪了。

半晌,才颤巍巍地摸着滚烫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云舒。

这疯女人竟然当着贺远哲的面打她!

这送上门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当即眼泪涟涟的哭了起来:“远哲哥哥……”

贺远哲本就于心不忍,此刻看到云思情哭了,一颗心都被揉碎了,忍不住责备地看向云舒,可是一触到云舒狠厉的目光,想到她昨夜的遭遇,自知理亏。

耐着性子道:“思情是真心实意想帮你,这件事最后好心办成坏事,也非她所愿,况且她已经给你道歉了……”

云舒冷哼一声,盯着贺远哲红肿的鼻子:“呵,好一句她已经道歉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差点被陈戈玷污!”

云思情眼底掠过一抹失望。

贺远哲微微低头,无法反驳。

反而是盛雅菊拉了拉云舒:“云舒,差不多得了,思情也是好心。”

“是不是好心她心知肚明,”云舒冷着脸扫过三人,“我也不在乎她的道歉,但是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轻轻几个字,却像是重鼓敲击在众人心坎上。

场面一时有些冷。

片刻,云舒转身走进房间。

贺远哲追随着她的身影,蓦地看到了玄关处摆放的一双男鞋。

心脏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住般。

云思情也注意到了,抬眸道:“看样子,姐夫也在。”

盛雅菊这才看到,脸色一变,挡在了贺远哲和门口之间:“远哲……”

“阿姨,别说了,”贺远哲艰难移开目光,“不到半个月,我和云舒就会结婚,她救了思情,就是我的恩人,就算她是二婚,我也不会亏待她的。”

贺远哲鲜少对云舒说软话,盛雅菊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到了原地。

“远哲,你真是大度,都怪我,没有教好云舒,以后你们结婚了,只能让你好好教了。”

云思情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原本是打算让陈戈把云舒给玷污了,让她没办法嫁进贺家,没想到那个陈戈如此蠢笨,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了,还把她给扯出来了。

这时,云舒又走了出来。

手里还多了一张卡。

“这里面一共有五千万。”

此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炸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你……不可能……”贺远哲蹙眉,“这卡里一定没钱对不对?”

云舒这是又在耍什么计谋。

“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银行查。”

云舒昨晚在楼下的ATM查过了,的确是五千万。

没想到那个陈戈还挺有钱的。

“姐姐……”见云舒这般笃定,云思情紧张不安道,“你这笔钱是哪来的?该不会是靠出卖身……”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但是却足以让每个人浮想联翩。

“你管我是怎么得到的,”云舒不紧不慢道,“反正根据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用离婚了,你也不能撤资。”

“至于等云氏内部稳定下来,贺大少想撤想留,自便。”

“云舒!”最先急的人是盛雅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贺远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是浓浓的嘲讽,心里对云舒的一丝愧疚,被云思情那句出卖身体稀释得一干二净:“哼,我还真的小瞧你了,行,这次算我栽了。”

说完,推着云思情便走了。

盛雅菊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云舒等到闹哄哄的走廊彻底安静下来,这才退回到了房间内。

一个不慎,竟然踩到了贺衍时的鞋子上。

她低头,温柔一笑,将鞋子放在架子上,做完这一切,才围上围裙,开始做早餐。

贺远哲和云思情上了车,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

云思情见状,低声道:“远哲哥哥,你……还在怪我吗?”

贺远哲并未回应。

云思情抬眸,发现他正盯着方向盘发呆,心中爬起一股慌乱,连忙碰了碰贺远哲的手臂:“远哲哥哥,你怎么了?”

贺远哲如梦初醒。

“没……”

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双男鞋。

他打开车门,下车:“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你先回去。”

云思情心底一阵慌乱。

刚要站起来,猛地意识到什么,又坐了回去。

一双手死死地拽住裤子,目光阴毒地看着贺远哲再次走向云舒的公寓楼。

昨晚贺远哲鼻青脸肿上门质问她到底和陈戈说了什么时,她就感觉到,贺远哲对云舒,好像是变得不一样了。

云舒!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你休想从我的身边抢走远哲哥哥!

……

贺衍时是被厨房的饭香味勾起馋虫,醒过来的。

“你醒了?”看着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贺衍时,云舒心虚地低下头,脸微微发烫。

贺衍时的食指抵着太阳穴,脑子是空的。

“我怎么会在这?”

云舒缓缓抬眸:“你……都忘了?”

贺衍时按住额头:“不记得了。”

云舒顿时一片轻松,拉开椅子:“不记得就不要想了,我煮了粥,来,坐下尝尝吧。”

贺衍时坐下,抬头觑云舒:“你好像很高兴我不记得了?”

被戳中心事的云舒避开贺衍时审视的目光:“没……没有……”

“我昨晚做了什么吗?”贺衍时拉住了云舒的手腕。

肌肤相贴,滚烫灼热,仿佛又回到了昨夜。

云舒的耳根子烧了起来。

“没……没……”她声若细蚊。

贺衍时眯眸,正要继续询问,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如获大赦的云舒趁机挣脱贺衍时:“有客人,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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