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是谁?”

“你沈大爷!”

沈邈眼底一片冰冷:“我沈邈平生最恨两种人,一是家暴女人的臭男人,二是家暴女人的臭女人,即便你是女子又奈何?”

“我还是你姑奶奶呢,识相点赶紧给老娘放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沈邈的话,魏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转头,对上那男子的眼眸,就已经沦陷,惊得说不出话。

好俊美的儿郎!

魏娇眼神发直,嘴角止不住流涎。

“沈大人,快看你后边!”魏姝见她背着自己,奋力起身,一下子扑过去,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肥臀上。

然后整个人驾在她身上。

待沈邈转过来,魏姝跳下来,惊得大呼:“娇娇姐,你怎么摔倒了?”

由于重力作用,魏娇好像被用力拍在地上的面饼,大饼脸朝地,原本就扁塌的鼻子都快撞平了!

她痛得当场泪珠直飙:“魏姝,我跟你拼了!!!”

听得他姐这样破口大骂,魏进鹏抄起家伙从人缝中冲进去,斗志昂扬,活脱脱一只喔喔叫的大公鸡。

彼时,那魏娇已经像落了水的母猪,泪哗哗,美男面前,却又不敢现出那股烈士就义的泼辣劲儿。

“姐,你别怕!魏姝你个贱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魏进鹏一想起那时魏姝侮辱他的话,怒不可遏,抄起家伙就要往魏姝脑门上砸。

一双有力的手一把夺过那铁锹,沈邈一抬脚,那魏进鹏瘦弱的身子如惊弓之鸟,被踢飞了出去。

魏姝跑出人群外,放开喉咙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魏进鹏门牙掉了两颗,痛得哭爹喊娘,含糊不清的对着那群伙计大喊:“没用的东西,赶紧上去替大爷我报仇!”

几个衙役正往这边来,听到魏姝的呼救声,赶紧疏散人群。

见到沈邈后,几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吓得齐刷刷的跪地:“大人恕罪,属下来迟”。

其中一个衙役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另一个颤抖着手:“大……大人?”

接下来,一群捕快冲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个衙役大喝:“还不赶紧把这伙人全绑了!”

捕快们撒丫子狂奔了起来,三下五除二,麻溜的把那犯事的魏家人绑了起来,魏进鹏捂着空缺的门牙,临走前还不忘威吓:“你个骚贱蹄,走着瞧!”

“闭了你鸟嘴!”一个衙役一抬脚就是一记重踹,他最恨那种有钱的纨绔子了。

于是抬手又是一巴掌。

而那魏娇惊吓不轻,几乎是被拖走的,那几个衙役还一直埋怨:这娘们吃什么的啊,怎么这么沉!

魏姝抹了把泪,依依不舍的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应了声好,真是教训的好。

“你没事吧。”

沈邈见她乱如鸡窝的蓬松头发,仿佛先前那个美丽典雅的女子是另外一个。

魏姝的眼眸亮晶晶的,她并无被殴打的委屈,反而是笑出了声: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小伤?沈邈沉默的看着她。右侧的脸颊有一处手指甲的抓痕,左额头肿的像刚出锅的大馒头,眼眶还泛着红印。

**

“真是谢谢你了沈大人。”

“叫我子山就好。”沈邈的声音仍旧是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今日想必是他便服出访,由是才会遇见她们几个。

“这里离府衙有点远,魏小姐要是不介意就先上马吧。”

那一群人押上了押送车,已经离得远了,魏姝此时又累又饿,于是便应了声谢谢。

沈邈骑上马,将她这么轻轻一拉,两人便纵身跳上了马背。

沈邈不敢贴着她太近,但仍是不可避免会肢体接触。

此刻,魏姝也不知如何开口来打破沉默,只感觉有一种温暖围绕着她。

沈邈沉默地张开双臂拉住缰绳,只短短一炷香就到了衙门。

那大房、二房也是闻到消息,匆匆赶来。

大房刘氏心疼自己的女儿。

而二房张氏则心疼自家的儿子。

二人见到这一幕,齐齐吓了一跳。

只见,魏娇的脸肿成了猪头,哆嗦着手:“我滴个亲娘,快,快给我收拾了那个贱蹄子!”

大房刘氏见到女儿此番模样,那还了得!

她一进门,冲着魏姝本想一顿骂,但还没有开骂,就被魏姝抢了:“大伯母!娇娇姐真的有点过分了,要不是沈大人亲眼所见,并救了我,指不定娇娇姐会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魏姝的此番话,1.述说了魏娇的罪证,伤天害理。2.知府沈邈救了自己。

如此一来,刘氏看在沈邈的面子上,自知铁证凿凿,也不敢多话。

而那魏进鹏则是嘴唇肿成了香肠,一侧脸颊肿的老高,因为一路上他一直破口大骂:“魏姝你个死娼妇”。

各种污言秽语,弄得衙役一阵心烦,连连扇了他好几个嘴巴子。

此时,魏进鹏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声,含糊不清。

二房张氏看见儿子变成这样,恨不得活剥了魏姝,想上前心疼的摸摸儿子,却被衙役拦住。

“你,你个疯妇!你究竟做了什么?”张氏见沈邈在场,有苦不能言。

“二伯母不如问问自己的好儿子,好侄女对我做了什么?”

魏姝脸上的伤可是证据凿凿,再加上自己还有沈邈这么一个证人。

魏进鹏、魏娇逃不掉了!

“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儿吧!”

“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侄儿和女儿吧!”大房刘氏见张氏扑倒在地,也顺势伏到沈邈的脚边,一把抓住沈邈的鞋子。

“受罚了以后自然会放。”沈邈背过手去,严肃紧绷的侧颜,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一听“受罚”二字,哪里还受得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沈邈裤腿上抹。

“大人求求你了!”

“我无可奈何,你们倒不如问问受害人,肯不肯轻饶了他们!”

魏姝听罢,心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把主动权交到她手里了。

“我,我……”

魏姝自然不会这么轻饶了他们。但要是她强硬着不放过他们,还会落个不近人情,倒不如让那两只先在牢里面待几天。

想到这,魏姝扶了扶额头:“唔!我……我好晕。”

沈邈上前:“怎么了?”魏姝见沈邈过来,便身子一软,朝他倒过去。

沈邈赶紧接住她,看到她头发散乱,脸上都是伤,心情越发生出一丝悲悯。

魏姝一副成年人疲惫的目光:

“大人,我的好姐姐不问缘由就对我又打又骂,我的好弟弟不懂事,还帮着我姐姐欺负我,他们岁数也不大,就想着打打杀杀,如今还真的是动上了手,呜呜呜……”

魏姝伏在沈邈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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