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现?”

“自然是今晚……”重浮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我知道,不就是泡脚吗,我一定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放心吧。”许戍言打断他的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重浮眯着眼睛看她,脸上不快。

宴会开始,太子准备了各色西域进贡的瓜果和酒水供大家品尝,许戍言见都是她在现代常吃的东西,觉得没有什么新奇的。她打量四周,发现许迎和严月儿坐在一起交谈。

“王妃,我敬你一杯。”景稠端着一杯酒,向许戍言笑着说道。

许戍言站起来,下嘻嘻的端起一杯酒说:“好啊,我先饮为快。”说着,便一饮而尽。

景稠见她如此主动,也一饮而尽,笑着说:“听闻王妃医术了得,我近日有些头疼,不知王妃可否替我诊治?”

许戍言瞥了一眼重浮,点头笑着说道:“医者父母心,何况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我怎会拒绝呢?”

她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景稠身上无灾无病,除了荒淫过度肾虚外没什么毛病。但他三番五次的对她献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她必须要清楚这个太子到底在玩什么?

“那就有劳王妃了,皇叔不会不卖我这个人情吧。”景稠阴鸷的眼睛盯着重浮,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个表情。

重浮云淡风轻地饮尽杯中美酒,笑道:“本王自然不介意。若是王妃下错了药或者诊错了病,还望皇侄多多包涵才是。”

许戍言不怀好意的瞥了重浮一眼,嘴角的笑意很深。果然,重浮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要做什么他都能猜到。

景稠自负道:“一切后果都有本太子承担,王妃只要全心全意的给我看病就行。”

许戍言跟在太子的身后,打量这一路的景色。太子府真是非同凡响,每一处景都是精心打造,可谓用尽了心思。

“王妃觉得太子府如何?”景稠看着许戍言惊讶的表情骄傲的说。

许戍言满意的赞叹道:“着实是巧琢天工,太子殿下定是懂情趣之人啊。”说着随手摘掉院子里一朵芍药花,放在鼻子边嗅嗅。

太子身边的侍卫想要出手阻拦却被太子拦下,他虽然不喜别人随便碰这花园中的一草一木,唯独许戍言例外。鲜花配美人,他府里放那些庸脂俗粉如何与之相比?

他随手采下一枝花,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知,比之王府如何呢?”

许戍言手中的花突然一颤,惊掉了三两片白色花瓣,她面色恐慌道:“殿下,您这话可难为我了。”

“怎么,王妃有何不方便的?这儿是太子府,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你的言论传到外面去。”景稠戏谑地靠近她,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许戍言心里冷笑,他便是不利于她的存在,让她如何真正放心。许戍言装模作样的啜泣两声,叹息道:“殿下有所不知,王府哪能和太子府相比?王爷不喜我,自然事事防备我,哪有在太子府来的逍遥快活、无拘无束?”

“王妃所言甚是。”景稠喜上眉梢,高兴的领着许戍言继续向后院深处走去。来到一间偏房,许戍言和太子刚抬脚进去,后面的侍卫便把门从外面关上。

“怎么?”许戍言转头,发现门已经锁上,不解的看着景稠。

景稠一身黄衣,安抚道:“王妃不必忧心,过来给我把脉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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