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这新王妃入府后,便不经意将狼放出来咬死她。

反正天底下的人都认为祁王暴虐,这王妃死了便死了,只要这府上没有新的女人来便是最好的。

司徒尧看了一眼蒙江:“前几日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蒙江回禀道:“已经有了。

狼舍外的铜锁是特制的,且仅有一把钥匙,一般人根本破不了锁,所以当日王爷的怀疑是对的,有人复刻了您的钥匙。

属下拿着王爷的钥匙去了打锁的巷子里调查,这打钥匙的匠人就在一日之前刚好消失了一家,属下认为多半与此事有干系。”

华昀婉接过话,主动承认:“那是因为锁匠全家人都被我派人转移了,我只是怕有人销毁证据。”

锁匠跪在地上有苦说不出,他收了白芷霜的银子,是绝不会出卖人的。

哪里晓得这祁王妃做事更狠辣啊,将他全家人都给绑了,

不说实话,便都杀了,他没办法,只好将实情吐了出来。

蒙江继续道:“属下一路追查发现,这锁匠的家人已经被王妃娘娘的人给看管了起来,所以就回来禀报王爷了。”

华昀婉有些心惊,怎么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原来司徒尧当日根本没有相信她是误入狼舍的解释,是他自己一直在背后调查。

当线索查到华昀婉身上时,他一直按兵不动,等着华昀婉自己来揭发。

司徒尧此人疑心极重,也极为沉得住气。

当一个人拥有极高的心计,再拥有了极暴虐无底线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人,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她不禁有些后怕,觉得自己对司徒尧仅是暴虐疯狂的了解,有些浅薄了。

司徒尧阴沉着脸,带有一丝玩味儿的笑意,他并未让人去叫管家,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了。

白芷霜是他近身伺候的丫鬟,仗着自己的脸有几分神似仙逝的丹云皇后,

所以自己对她是宽容了些,就连蒙江与蒙雪都不得在他寝居里随意出入,而她却可以。

那把狼舍的钥匙放在哪里,除了自己,便只有白芷霜知道了,所以当日第一怀疑的对象便是白芷霜。

可华昀婉明知自己是被人陷害,却将真相掩盖,这不得不让他来了些兴趣。

“王妃是个会耍手段的,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华昀婉玉容无暇,卷翘的鸦羽颤了颤,缓缓对上司徒尧的眸子。

“昀婉入王府生死艰难,不过是为自己讨回公道罢了。形式手段是狠辣了些,不过并没有伤人性命。”她道。

司徒尧神态淡漠,转眼看向了另一人:

“白芷霜,玩儿手段玩儿到本王头上来了。既然如此,那便去陪狼舍里两个畜生玩玩儿。”

白芷霜一下子跪坐在地,她拉着司徒尧长袍的下摆哭诉着:

“王爷,王爷不要啊,芷霜不要做那畜生的口粮,求王爷饶命!芷霜陪伴了您这么些年,您真的就这么没了情意吗!”

司徒尧半掀眼帘:“本王于你,是主子,也是你可肖想的?”

白芷霜扯着他的袍摆坚决不放手,额前垂坠下来几根狼狈的发丝:

“芷霜就求王爷一句话,七年陪伴,王爷就从来没对芷霜动过心吗?”

司徒尧垂眸看着她:“动心?若不是生了这张脸,你早死了千回百回了。”

白芷霜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她苍然涕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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