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不过是些下贱的蝼蚁罢了。

这次也只是给他们找了些小麻烦罢了,若公子想,就是将他们的产业直接尽数端了,也是易如反掌。

此时进入熟睡的乔岁还不知道这府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醒来后就神清气爽活蹦乱跳了。

晏暮寒刚过来便看见她病刚好就上蹿下跳的,在院子里不知做些什么姿势。

一会儿压压腿,一会儿跳一跳。

看见她的时候眼中含笑,“暮寒来啦。”

“小姐身子已经大好了?”

“是啊,我就说我这么年轻小小风寒一时半会就好了,春红她们太小题大做了。”

“……”他倒不这么认为。

也不知是谁昨晚病得连呼吸都弱了,如果真是没吃药,今日只怕还在床上躺着。

可看她全忘了,他也没有刻意去提醒。

晏暮寒看她靠墙一字马压腿,寻常女子是不会做这个动作的,“……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锻炼身体,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动,我快躺僵了。”

他看着她将身体弯成各种古怪的角度压了一遍,然后直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个时候,春红回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疲倦,“小姐……”

乔岁也没有想到她们会去那么久,见春红回来,好好的人跟个游魂似的,她上前搀了她一把。

“出了什么事出去那么久?”

她给春红递了块点心,“饿了吗?先吃点。”

春红确实是从昨晚到现在没阖过眼,而她是个下人,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有没有吃过东西。

她小心地接过点心吃了一块,“谢谢小姐。”

吃完后,她认真地与乔岁说,“昨日傍晚府上酒楼有人来闹事,只是随意寻了些由头就闹了起来,闹得十分大,那些人上来差点把酒楼给砸了,而且,他们背后似乎有人……”

春红叹息,“夫人和家主只得谨慎了又谨慎,又是处理又是协商,您也知道,他们二人如今关系又那个样子,中间有了分歧,差点打起来……”

乔岁的脑子里都有画面了,看春红眼下乌青一片,叹了一口气,“还好有你在中间斡旋,辛苦了。”

春红摇摇头,“不辛苦,倒是小姐,看起来好多了,真好。”

“是啊,我已经好了,你去歇息吧,今日允你好好歇着。”

乔岁看她吃的这么噎,给她倒了杯茶,“喝点水,慢点吃。”

做下人的,始终低人一等,几时受过主子如此关照,春红突然间红了眼睛,“谢谢小姐……”

“小姐,奴婢虽然不知道您最近怎么了,但是,但是奴婢就是觉得……您身子康健真的太好了。”

乔岁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说这些?下去休息吧。”

春红走后,乔岁在院子里坐着也是百无聊赖。

她抬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爹娘他们想来是自顾不暇,无心牵挂我的事,我们去见见恩公的母亲吧?”

晏暮寒抿唇,“其实小姐何必亲自去一趟?”

乔岁无奈,“不是说恩公母亲病重吗?一个重病之人的愿望,总是不好拒绝的,那天恩公的神情,显然也是不想让我为难,越是这样越是要去,何况请我们去她家中一叙,吃顿饭,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

晏暮寒颔首,“好吧。”

虽然很不理解她的好心有什么必要和意义,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反对她的做法。

乔岁先是去了趟药铺,买了些滋养的药材,才去了韩子透先前说过的他们的家。

到时,韩子透还在院子里劈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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