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半月,近几日都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安乐长公主提出用牛痘防治天花,进献了煤炭、玻璃、水泥等方子,还让工部研究出硝石制冰、提纯砂糖、晒盐之类的办法。

原本因为元卿是女子,不管是哪方有过错,和离后名声总会受损。

现在她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事,民众都拿她当活菩萨供着,一时间风头无两。净莲寺主持觉尘大师甚至当面称赞过元卿。

毛团看元卿竟直接把这些交了出去,不由吐槽道:“大人,您留着方子偷偷赚钱不好吗?把方子交出去,除了个名什么也得不到。”

元卿敛眸道:“原本就只是要个名声,干什么要藏着掖着。”赚钱有时云修在,况且元卿也给了他不少胭脂水粉、熏香方子,就看他自己能经营到什么程度了。

毛团继续嘀咕道:“可您也不用一次性拿出那么多吧,这也太招眼了。”它可还记得有人怀疑他家大佬是妖怪来着。

元卿面色平静道:“本尊如今在百姓中地位水涨船高,原本那些人准备徐徐图之,现在怕是等不及了。若再等下去,不知本尊还能拿出什么来,到时候就真成了他们动不了的人物了。估计这两天他们就会动手。”

她想的不错,梁书恒的确坐不住了。他最近总听手下报告,元卿又拿出什么方子来,气得砸了好几个花瓶。

这梁元卿当真是妖怪不成,从哪里得到的那么多东西!而且她也是个傻的,这要换做他梁书恒,肯定偷偷把所有东西攥在手里,赚它个盆满钵满。

梁书恒本来想让拓跋周在边境搞些小动作,弄得朝堂不安再浑水摸鱼。结果他往玄夏发了数封密信,皆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气急败坏,深感这盟友不可靠。“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对身边的幕僚说,“让你们找的人都找到了吗?”

幕僚躬身道:“都找到了,王爷随时都能见到他们。”

梁书恒道:“不了,就按之前吩咐的去做,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那幕僚闻言,激动道:“谢王爷!恭祝王爷马到成功!”

他谋划了许多,元卿也没去关注。这人已在她股掌之中,翻不出什么风浪。她乘上马车,去约好的地方见时云修。

时云修还是那副君子端方,衣料上隐隐能嗅出些淡雅的香气。他这段时间周旋在世家公子和朝中年轻才俊间,用元卿给他的笔墨纸砚获得了不少好感。元卿见他周身气度,就知他交往上了些才华横溢之人。

她满意道:“云修做的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时云修亦举杯,饮下酒后道:“小姐谬赞了,云修不过沾了小姐的光。小姐近日风头正盛,还请多加小心。”他也看出近期平静下的暗潮汹涌了。

见他担心,元卿安抚道:“云修无需担忧,我已有应对方法,怕的是他们不来。”

时云修听她这么说,心下稍安,但还是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几句。

这人已经从元卿的暗恋者升级为老妈子了,毛团在心里为他掬一把辛酸泪。他家大佬铁石心肠,只能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

元卿对他的担心一一回应,没有任何不耐烦。对于别人真切的关心,她还是受用的。

待时云修紧张情绪平复,她又道:“云修,这几日可多与同朝的年轻一辈走动,看看有无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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