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吧。”

宓夏瑶收敛眉眼的笑意。

自她停了给宓府送打点银两以后,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日到来。

这群叔公们,一个个心怀鬼胎。打着为她、为她父亲好的名声,毫不留情的蹉跎她家的钱财。

她如今断了对方的财路,不急着跳脚才是奇怪。

正当她走出房间,迎面与那几个怒气冲冲的叔公碰上了面。

今日除了大叔公,其余几个人全到齐了,一个个面色阴沉,隐约要发作脾气的样子看着她。

“二哥,我就说了,老三他闺女就是受了老三的指使,想进京城刷个存在感!老三憋了好大的心机,远在青州生怕父亲忘了他一样,竟然让一个和离女进京城毁我宓家名声!”

四叔公怒目圆睁地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指点责怪宓夏瑶的不是。

乍得一听,好像她当真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孽一样。

二叔公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看向宓夏瑶,“你和离就算了,还在京城大肆宣布你和离了,你让我们这几个叔公还未出嫁的女儿家如何谈婚事!?”

四叔公见状,添油加醋接着指责道:“她啊,就是故意造势几天说什么想要救父亲,结果热情不到一个月,如今连戏都不想演了!”

宓夏瑶听到他们诋毁父亲,污蔑她的真心。原先还淡定的神情骤然阴沉下来。

“如果对我行为目的有怀疑的,劳烦各位叔公直白说清楚点,小辈初次为人,哪里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

她朗声打断了那两个叔公越说越夸张的栽赃。

说到底,他们今日堵她家门,无非就是为了两点。

一个是曾经的布庄如今的悦来楼名声越来越好,而他们与世家做的肮脏事没人接手,眼下急眼了想企图用道德压制她,从她手里抢走悦来楼。

还有一个,便是她这些日子断了送钱这个行为,让这群吸血鬼们没了收入。口袋里没余粮了,就一个个涌上来想活剥吞杀她。

“我是和离了,但我是协商和离,而非‘休’!”她故意咬重休这个词,强调她的清白。

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样子,宓二爷横眉呵斥回去,“你这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那我也没见您有多照顾我这个小辈。”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见一天都快要过一半,她今日还没来得及安排悦来楼的事情。

此刻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宓二爷怒摔袖子,抛下这句重磅话题,转身就走,“看来是我这个二叔管不了你了,我让你爹来!”

不过这话确实震慑到宓夏瑶了。

她上辈子一直都纳闷,为什么父亲在青州好端端的,非要来京城一趟,最后栽在京城。

如今人在京城,她算是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宓二爷找人闹她悦来楼,她是看在好歹是一家人,总不能真的伤了和气。

现下她不可能在容忍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来祸害她辛辛苦苦要庇护的家人了。

“宋巧,你能帮我去查查宓二爷手上有多少商铺或者别的名下产业吗。”

“夫人放心,且交给奴婢。”

宋巧郑重点头应答。

她刚赶走一群眼看心烦的亲戚,后脚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你悦来楼什么时候开张来着?”裴星渊手里有拎着两坛子酒翻墙进院子了。

只是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他今天难得不是披星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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