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出房间,径直往大堂走过去。

果不其然,她就看见大夫人坐在位置上,想四处张望但又不敢太明显。

宋巧在屋内见着她来,连忙退出大堂。

“实在是不好意思,近年底,要忙碌的事情越来越多。”

宓夏瑶满脸愧疚笑意地进来,又是亲自倒茶的。

愣是让大夫人挑不出一点错。

大夫人讪笑一声,虚虚说一句:“忙点好。”

这对话没有让人接下去的欲望。

大堂一瞬间陷入异常安静的氛围里。

宓夏瑶也不着急,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夫人。

全然一副小辈谦虚的样子。

大夫人看着不像是自愿来这儿的,她有些不安地攥着帕子。

“阿瑶近日身体可还好?”

宓夏瑶从容回应,“都好。”

“你当初从京城直接嫁到荆州城,算算应当有好多年不曾回青州了吧?”

她试探性开口,将话题企图往青州方向引。

宓夏瑶早就猜到大夫人的意思了。

看来,是受了旁人打点,所以亲自上门来试探她的口风了。

这个人是谁,毋庸置疑。

那自然是大叔公。

当即,宓夏瑶眼中多了些虚伪的笑容。

“我女儿便是远嫁,这么多年不曾见面,我作为父母实在是太想念孩子了。”

大夫人笑着看向宓夏瑶,开始对她下套。

宓夏瑶神色不变,她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对方见她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说的不够通透。

大夫人清了清嗓子,“以前你还小,在府邸学规矩的时候最是孝顺了。

“老爷最疼的也当属是你。”

这一句中心点已经念出来了。

宓夏瑶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面子不做声色的听着对方打着感情牌。

“前些日子还是大雪灾,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老爷在狱中可好。”

大夫人故作担忧的感慨长叹一口气。

都把氛围烘托到这个地步了。

宓夏瑶总得陪人做一场戏才是。

谁还不会做忧愁的表情了。

“唉……大夫人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阿瑶在府中被二叔公呵斥后,便潜心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到这儿,她那好看细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一个女人家,手上的钱也都是嫁妆压箱底的钱,我前夫那一家子,就是一个吸血鬼,将我的嫁妆贪走不少……”

大夫人听到这里,眼底一闪尴尬的表情。

只能讪讪回道:“以前竟没听你说过这些……”

宓夏瑶内敛一笑,“在外自然是报喜不报忧了。”

这一场不见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宓夏瑶把大夫人的目的拆的散碎。

人家都说自己拿不出钱了,大夫人这个作为长辈,又是极其好脸子的人。

她自然没脸再继续暗示宓夏瑶了。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跑走了。

宋巧看着大夫人背影,不满地说道:“没事儿的时候就是老三家姑娘,有事儿的时候就还记得您是宓家的姑娘。”

“正常。”宓夏瑶撩起眼皮,哼笑一声。

——

寒冬是越来越冷了,偏偏又下着雪夹雨。

怕冷的宓夏瑶索性窝在屋里哪儿也不去。

这日宋巧从外头听到消息,见着她人影就立马开始说道:“夫人,外头出了事了。

“大家都传说三殿下入了陛下的寝宫,揭露了太子的不是,今日陛下硬是从龙床上撑起来,要治太子的罪。”

她凑到宓夏瑶耳旁嘀嘀咕咕一阵说。

这消息在宓夏瑶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记得裴星渊跟她提过这档子事,但这对她来说,与她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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