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声没有,莫桑打定主意倔强到底,司棋没法子,只好悻悻离开了。

谢仁就跟着没头绪的跟屁虫一样,跟着司棋又回到了谢韫玉房里,小眼睛里好像有头小鹿在乱撞,好不好可怜。

司棋狠狠地告状,无非是莫桑不听话之类的。

“夫人您揍他,把他吊起来揍,我给您找鞭子。”

“别找了,快消停消停吧,我爹把他吊起来抽的时候,你还不是声泪俱下的找我求情。”谢韫玉直撇嘴。

司棋顿了一下,小声说:“那是因为他快要被打死了,夫人总不会真的打死他。我还是要找鞭子去,多抽两下,解气,您想想莫桑跟茅坑里的时候似的,又臭又硬,怎么忍下他。”

谢韫玉想着莫桑给自己甩脸子不干活,是挺来气,发了狠:“给我找手腕这么粗的鞭子。”

司棋又不动弹了,于心不忍道:“夫人,您还真要打死他呀,打个半死也要命啊。”

谢韫玉揉了揉脑袋,人家的奴才都是忠心耿耿,主人一声令下,火坑都跳。她手底下这帮人各有各的主意,脾气倔的很,毛驴和老牛的结合体。

“遇见你们可真是我的福气。”她阴阳怪气地说反话。

司棋听不懂,笑的一脸灿烂:“夫人开心就好。”

谢韫玉不断提醒自己上辈子孤家寡人有多惨,这辈子就忍了吧。

嗨,自己家的人,还能怎么样。

啊!这帮倒霉孩子!

谢韫玉脑袋疼,实在不想和司棋再说话了,根本说不明白。

她干脆叫上谢仁,亲自去了莫管事的房间。

谢仁弱弱地说:“能行吗?”

谢韫玉打包票:“我出马当然没问题,我可是二夫人。”

两人气势汹汹地来了管事房,莫桑是谢韫玉的陪嫁管事,住的还挺好,单独一个房间,冬日里阳光也很充裕。谢仁眼珠子不住地来回转动,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因祸得福自己独门独户住一屋的场景了。

谢韫玉敲了敲门,“莫桑,是我。”

总算莫桑还给主子留面子,没让她也吃了个闭门羹。

门是打开了,莫桑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本就生冷的面容更加冷冽,尤其是他个子比一般人高,有一米九,居高临下看谢韫玉的时候,谢韫玉很难拿出主子的气势来。

谢韫玉咳嗽了一声,尽量挺脖子,“莫桑,你怎么回事,司棋没把话传明白吗?”

她给他台阶下了,只要他把责任推到司棋身上,她就装模作样的骂一骂司棋,这事就了了。

莫桑闷闷道:“很明白,司棋说话一直很清楚,你别骂她。”

谢韫玉眼看着给台阶都不下,有点生气:“既然知道是我的意思,为什么不按照吩咐办事。”

莫桑直直地看着她,一双墨色的眼瞳在阳光的折射下越发深邃,显得他整个人都富有倔强的正义感。

他好像很有道理,明明是他不听指挥,但他理直气壮。

那双能清澈映衬阳光的双眸在无数的诉说着: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

谢韫玉深吸一口气,强调道:“你得服从安排。”

莫桑盯着鞋尖看:“您说的话有真有假,我不知道哪个安排是真话,哪个安排是假话。”

他心里有气,这个结始终没过去。

多大点事啊。

谢韫玉无奈道:“我也不算扔下你吧,我给了钱,给了人,嘱咐你好好修养,从哪种角度上来看,我都是无可挑剔的好主子,我甚至在意你的身体康健,你就一点都不领情吗?”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