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夫人上前说道:“母亲,就让她这样走了?万一是个骗子……”

“寻了那么多的大夫,他们都看不出朗儿得病的因由,只有她瞧出来了,而且朗儿方才的确是清明了,你也瞧见了!”徐老夫人说道。

徐少夫人点点头。

“如今只能试试!”徐老夫人说道,回眸瞧着徐少夫人,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

徐少夫人摇摇头:“母亲,我嫁进徐家,就是徐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徐老夫人激动地点头。

宝之喜到了城门口,已经过了申时一刻,幸运的是,那位牛老头竟然没走。

“赶紧赶紧,就等你一人了!”牛老头不悦地喊道。

宝之喜赶紧上了牛车。

牛车上,司常煜正在闭目养神,宝之喜坐过去,他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宝之喜也不介意,只是摸了摸身边的布袋,心里十分满足。

方才她将那些银票兑了银子,为司常夫人买了药,还买了一些粮食。

司常煜虽然一直闭着眼,但是却能感受到宝之喜的动作,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唇角却在没有那么紧绷。

一行人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宝之喜提着布袋子下车。

司常煜走在前面。

宝之喜看了一眼司常煜,男人走路的姿势明显与早上不同,衣角也缺了一块。

宝之喜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瞧见,喊了司常煜一声。

“干什么?”司常煜没好气地回头。

“今日喊你进城,是想让你帮我卖掉狼肉的,你从下了牛车就不见了,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如今我将狼肉换了粮食,你还想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宝之喜不悦地问道。

司常煜看了一眼粮食,“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那一块狼肉能换这么多的粮食?”

“不然呢?”宝之喜瞪他,“难道我去抢的?”

司常煜没再说话,只是上前接过宝之喜的布袋。

再向肩膀上扛的时候,司常煜明显停顿了一下。

宝之喜就当没看见,径直走在前面。

司常煜抬手摸了摸肩膀,眸色一暗,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

刚才靠近的时候,宝之喜很确认司常煜又受了伤,她闻到了熟悉的血腥气。

司常夫人挑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站在门口张望着,听到有人走路的动静,赶紧喊了一声:“是老大媳妇与煜儿吗?”

司常煜应了一声。

司常夫人赶紧上前说道:“你们可回来了,这一出去就是一天,还这么晚才回来,可担心坏我了!”

宝之喜上前说道:“娘,城里路远,咱们过去要走半天呢,一切都很顺利,您别担心!”

司常夫人赶紧点头:“那就好,赶紧回家吧,饿了吧,绛儿做好了吃食,赶紧吃点!”

宝之喜随着司常夫人进了门。

“你们可回来了,饿死我了!”司常绛不悦的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

司常夫人赶紧说道:“绛儿,赶紧去舀汤!”

司常绛不情愿地起身前去。

晚上是玉米面粥与红薯。

司常绛一边摆碗筷一边说道:“我说要做肉,娘不肯,还说这肉还要卖!”

宝之喜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叶来,里面是一只烧鸡。

司常绛嘟囔的话就卡在了嘴边。

“娘,吃吧!” 宝之喜将鸡放在桌上。

司常绛忍不住就要上手。

“这鸡是哪里来的?”司常夫人问道。

“狼肉卖了,卖了四百文,除去药,剩下的钱就买了鸡。”宝之喜说道,将抓好的药放在桌上,“这是给娘治肺病的药,一会儿熬了喝,只是这以后要忌腥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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