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寨子再购置一些物品俞北疆回到城里,这天,俞北疆在省城和几个朋友喝完酒刚回到家就接到印小彬的电话,印小彬语气十分急促地说儿子牛牛的一侧耳朵流脓了,能否帮忙在省城医院找个熟人给孩子看看。第二天俞北疆把电话打了过去,下午印小彬和虞巧儿就带着儿子牛牛进了城。俞北疆在省城第四医院找了个大夫一检查,牛牛患的是中耳炎,耳膜已经穿孔,当天就办理了住院手续,连续三天无论俞北疆怎么劝说,印小彬两口子是寸步不离医院,就在病房照看牛牛,第四天孩子病情基本稳定,体温也恢复到正常,两个人的心情才比刚来时好了些。几天下来印小彬和虞巧儿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俞北疆和池若男硬是把印小彬叫到自己家,晚饭后带着印小彬在外面洗了个澡,回来就让印小彬睡下。

俞北疆的家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平时屋里也没有其他来人,在俞北疆两口子的劝说下,印小彬第二天答应在牛牛住院期间他和虞巧儿轮流来俞北疆家居住。

两个星期后孩子的病情基本稳定,为了节省费用在征得医生同意后,印小彬一家三口被俞北疆接到了自己家,因为,后续治疗要每两天带牛牛到医院换一次药,虽然每次换药也都是由俞北疆带着去的,考虑到寨子有很多的工作还需要进一步完善,作为俞北疆可不愿意看到付诸自己心血的信义寨旅游点会是昙花一现,他清楚白继石和宽胜几个是很难应付经营上的事情,只有印小彬在他才会放心。晚上俞北疆把自己的想法和印小彬商量,印小彬也考虑牛牛的病情已经稳定,自己留在城里的作用远不及俞北疆的大,再是乡上的事自己也不能放置时间太长,既然俞北疆想让他回去,也正符合自己当下的想法,于是,他就让虞巧儿留下陪孩子,自己就先回山里去了。

白天池若男上班,俞北疆在为寨子修缮购置所需材料,到美院和战友那里宣传介绍信义寨的一些情况。虞巧儿和牛牛住在俞北疆家,自然虞巧儿就主动承担起了这个家里的所有家务。

有天晚上,池若男看孩子病情基本好转,虞巧儿的心情也不像前些天那样焦急,她让俞北疆带着方方和牛牛到外面的游戏厅玩玩,自己带着虞巧儿到附近一家“夏威夷洗浴中心”洗个澡。虞巧儿没有拒绝,因为,她以前去镇上时也在街上的浴池里洗过澡,除了一屋子老妪少妇或白胖黑瘦的,个个是一丝不挂尽收在她的眼底而感到羞涩难堪外,别的也没什么,也就没有让池若男扫兴,况且自住进俞北疆家后,一是怕城里人闲自己不讲卫生,二是在池若男的影响下,她几乎是每两天就在卫生间洗一次澡,让她觉得城里女人洋气的原因就是爱洗澡,其实她也喜欢洗澡只是自己居住的环境不允许和城里人一样。当她们俩人一走进入洗浴中心的大厅,虞巧儿就暗暗地责怪起自己,心里嘀咕着这哪是澡堂呀!灯火辉煌就跟电影里的宫殿一样,看来今天要洗的澡远非自己过去的洗澡了。

进入女宾部的虞巧儿慢慢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她不敢正视每个从身边走过的人,也没有像陌生人那样去张望偌大的浴室里所有设施,她本能地用一只手将毛巾轻轻地遮挡住自己腹部的下方,紧跟着池若男向里面挪动着。还好自己是在两边有隔挡的盥洗间里冲洗着,到让她多少有些放松,从隔断敞开着的空间向外窥视,每一个从更衣室走向洗浴室的人,都比自己显得从容和随意,每个人对自己裸露的身子竟丝毫没有遮掩和害羞的行为。

在找不出和自己一样拘谨的人后,虞巧儿把视线拉回到自己的身上,秀发黑质绵长,相貌常听赞叹,肌肤白皙温润,体型匀称紧凑。除了自己一个不开口便没人听得出她是个山里来的人外,其他倒觉得丝毫不比眼前这些城里的女人差,当然也包括池若男,可是,虞巧儿却自信不起来,封闭的环境,陈旧的观念竟还是让她连抬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自卑,但山里人向往城里人活法的自信还是有的,虞巧儿也分不清台子上那些形状各异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满是外文字母的瓶瓶袋袋,它们能放在这里就是让人用的。虞巧儿趁别人没有注意自己把每个瓶子里的浴液齐齐地在自己身上没处都用了一遍。

虞巧儿还没觉得清洗痛快,池若男走过把她又带进了一个小木屋,刚一入内里面的热气就让虞巧儿感到像是要窒息一样,屋里特别的热却看不到炉子,只见池若男在木屋里的一个水桶里舀了一舀水,倒在一个铁框中的石头上,顿时一股热气冲上屋顶,又从屋顶顺着木屋的墙壁冲了下来,顿时周身感到一阵的闷热,一刹那虞巧儿的气真的有些上不来,屋里的蒸汽落下,虞巧儿才定神看到木屋里除了她和迟若男外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虞巧儿紧紧地夹着两条白润修长的腿,双臂拘谨地护在胸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在接受老师的批评,可这又会是那所学校会有老师和学生一丝不挂的批评和接受批评的场景?这完全是区域,文化,习俗所造成的差距。

进到木屋里的两个女人,一个却是用浴巾包裹着自己的上身,另一个臃肿肥胖的女人,则是四仰八叉直挺挺躺在木屋的木排座椅上,胸部就像两个被霜打过的蔫皮笋瓜难看至极,那人竟不知害羞地将两条腿岔开,腿叉那里竟一览无余地直对着虞巧儿,虞巧儿自己反倒害羞地移到池若男的旁边坐下。池若男能看出虞巧儿害羞的表情就安慰道:“一会儿出去你去也拿一个浴巾披在身上,这里一冷一热别在感冒了,这叫桑拿房,可以起到排汗,排毒,减肥的效果。”池若男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躺在木排上的女人说:“排啥毒?减啥肥?全是为挣顾客的钱,我一星期来一回,体重没减倒是能吃能喝了。”那个用浴巾包裹的女人则说:“也是,你看这个小妹皮肤皙白,身材匀称,坐到这里也就是想感受一下,排毒,减肥对你可就没有一点作用,进来就是受罪。”虞巧儿通过那人的眼神知道是在说她,马上就想起身却被池若男按住。一会儿那两个人就都出了木屋,池若男才说:“你听她俩卖嘴了,富婆不是富婆也没必要在咱俩面前卖弄,要是个常来的主,会像她那幅放荡的模样吗?走推盐去。”

从桑拿房出来俩人又进了一个用玻璃围起的屋子,池若男让虞巧儿坐在一个石凳上,抓了一把白色粉末就给虞巧儿背后涂抹着,池若男一边抹着一边说这叫推盐,可以起到消毒润肤的作用,既然来了每个项目都过一下,要不然钱就白花了。虞巧儿知道池若男不是花了钱才说那番话的,她是想让虞巧儿都体验一下,也好让她开开眼界。经过前两项的尝试虞巧儿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张,任凭池若男的手在自己背上推擦着。池若男一边给虞巧儿推着盐末一边说道:“巧儿,你的皮肤真好,难怪刚才那个女人都羡慕不已,又细又白,水光遛滑的,看来这人的皮肤好坏真是老天给的,绝不是后天花费心思养护的,若是后天能增白透润,那个一星期来一次的肥婆的身子,早该像你这瓷器般白净了,看来和你的生活习惯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略带些冷意的虞巧儿羞答答地说:“我们山里人能有啥利于这皮肤好的习惯?粗茶淡饭还没你城里人会享受,以前我要是裤腿褊的稍高一些,总觉得自己裸露出来那白生生的肉别提有多别扭,还好山里一年到头也不是多热的,也就用不着穿短衣短裤了,那一年生牛牛时,头几天奶水下不来,娃他奶和她婆心疼孙子,急着就给娃喂了羊奶,等我的奶水下来时,娃死活就是不噙,按我奶的话说我的奶子就是个摆设,是孩子嘴小没力气吸吮,到怪罪起我的身子了,那当初可是她儿死皮赖脸的把我骗过来的,说什么从他家到西安钟楼也就是做一顿饭的工夫,是,小彬没撒谎,他说的怕是大户人家娶媳妇一顿饭可不是要准备一天,行了,人都是人家的了,说了还有啥意思,生妞妞的时候,我娘家爸得了重病,我和小彬处理完后事回来就不下奶了,我这当妈的多少也是有些遗憾,从此,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奶子,就成了小彬他婆和她妈两个人的话把子了,两个娃一有个啥毛病,就说我没有给娃们喂奶,才让娃们体质弱,没办法我们山里女人活得太难怅了。”

池若男则说:“我看好着呢,老人只想着她孙子,猪的奶头大她咋不让她孙子趴在地上吃猪奶呢?”看虞巧儿没说话,池若男接着说:“没喂奶才好了,怪不得你胸脯还这么挺的,看我这都快成西葫芦了,女人再没有了挺着的胸脯,自己都觉得发育不健全,管她俩老人咋说呢,娃没吃你的奶也没饿着,留个好身段才是咱女人的资本。”说完俩人羞涩地大笑了一阵。

给虞巧儿推完池若男又让虞巧儿给自己背上推盐,两个人合作结束后,虞巧儿学着池若男的样子,手里握着一把盐末在身上各处擦抹着,心里就想城里人太败家了,拿吃的食盐涂抹身子,而且这盐可比她山里人吃的盐面还要细,自己的这一把就能有半斤,一会儿的工夫她和池若男就用了自家半年食盐的量,太可怕了,这要是让二舅白继石和妗子知道了还不得骂她几天。

几道程序完成后两个人说笑着走到搓背处,看着那一张张小床上躺着的人,虞巧儿停下脚步说:“嫂子,我,我不搓了。”她想说这种姿势太怪了,她接受不了,但虞巧儿还是没能说出口。池若男说:“搓搓可舒服了,澡票里都含这个项目了,男人们整天捶背泡脚咱也享受一下,闭上眼睛躺上去,反正就这百十斤交给她们了,你要是真嫌怪,等一会儿我给你搓。”听到池若男还要给自己搓背,虞巧儿也就顺从着池若男,把她安排给一个搓背的服务员后,自己才找了一个与虞巧儿隔了两张床位的空位躺下。

虞巧儿被服务员安顿在搓背小床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从脸部到脖子感到火辣辣的难受,想着自己往常端一盆水紧闭着房门,擦擦身上的汗渍也就罢了,哪曾想到会有今天这番架势,裸露连自己都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欣赏的身体,竟然仰面赤条条地躺在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前,平日里身上那些一想连自己都脸红的地方,却要直挺挺让人家来摸来看,别提有多么的羞臊。服务员刚拉展虞巧儿的双腿,虞巧儿又马上收拢起来,并将两腿紧紧地交绕着,两只手伏在胸脯上,服务员也看出虞巧儿的拘谨,为了缓和她的紧张心理,服务员不停地夸着虞巧儿的皮肤多么的白皙、光泽有弹性等等,可虞巧儿却不去接话,她不想让服务员听出自己是山里人,而另眼看待自己,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任由服务员在自己身上摆弄起来。

在服务员掰开她的双腿,搓澡巾刚刚接触到大腿根部,她如同触电一样,猛地坐了起来说:“我不搓了。”就要从床上下来,服务员好说才又让她趴伏在床上,给她搓起了背部。背快要搓完时,服务员说了声,你躺好给你身上擦擦奶,虞巧儿惊讶地睁开眼睛心想,别说奶子了,周身每一处都让你摸了个遍,连我自己的男人也没有这样精细地对待过我,这摸揣完了,怎么还把这奶子还不放过,正在她疑惑时便见服务员将一袋牛奶一边倒在自己的身上,一边用手在为她按摩着,虞巧儿心里更有些不安了,心想城里人不会是疯了吧?山里人养不起奶牛,想喝奶的,想挣钱的,了不起养只奶羊,给月子娃或老人挤些奶喝,这用牛奶洗身只是在人们闲聊中听说过,是民国总统的夫人或某一个大地主的太太们才能享用,这城里人疯了,我今个儿也疯了。

从浴室出来,虞巧儿埋怨池若男为她过于破费了,池若男对着大厅的镜子说:“你看看你,如同出水芙蓉更漂亮了,这回去咱还看不上他小彬了,咱巧儿就这样子街上一走,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垂涎三尺呢?”

“你城里人怎么这么浪费呢?用牛奶擦身子。”虞巧儿不解地问道。

“那有啥,一袋奶也就一块多钱,又不是一池子牛奶让你泡到里面,其实,你的皮肤没用过牛奶都这么细白,这也是女人的心理作用,好像拿牛奶一洗就能变白似的,不折腾不叫文明人吗。”

听了池若男这么轻松地说,虞巧儿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心里反而对池若男说自己更漂亮和自身感觉这张让城里人都羡慕得容貌而暗自高兴。

这天下午天气特别的热,俞北疆从南郊一家旅行社出来,身体感觉有些不舒服便早早回家,他打开房门正碰上虞巧儿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早上,虞巧儿打算明天和儿子回去,一上午就把俞北疆家的卫生彻底地打扫了一遍,中午俞北疆和池若男没有回来吃饭,虞巧儿又把上午换下的被罩,床单等需要换洗的衣物洗晾完毕,见牛牛还在睡着,自己便洗了个澡,想着俞北疆两口此时也不可能回来得这么早,所以,她只穿了一套深蓝底子,小玉兰花面料的绵绸睡衣,上身是件圆领无袖短褂,下身是件松口一尺长短的短裤,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净而细腻,柔软湿润的秀发发梢将两侧衣衫浸湿。

俞北疆一进门就被虞巧儿那裸露如羊脂般光滑润洁的肌肤惊呆了,他尴尬地和虞巧儿点了点头便低头进了他和池若男的卧室,虞巧儿也慌忙走进她和儿子住的屋里,大约过了十分钟,俞北疆轻轻地咳嗽一声走出卧室,直接进到了卫生间,卫生间里仍散发淡淡的洗浴皂液的香气,墙壁上的水珠一个个还慢慢地向下滑动着,虞巧儿换下的内衣还挂在墙上的挂衣钩上,从俞北疆进门第一眼看到虞巧儿那双修长雪白的腿和那短褂下高挺饱胀的丰胸轮廓,又进到卫生间的这一刻,他的心里涌动着的激情愈加强烈,他先是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这才开足了自来水龙头,用凉水将自己的脸和头发浸湿,草草擦罢刚想走出卫生间,又挪回原地用毛巾再次把脸擦干,对着镜子用梳子把头发重新理顺,便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走出卫生间。

听到俞北疆走出卫生间的声音,虞巧儿也从另一间卧室出来,上身没更换衣服,下身换上了一件刚来时池若男送的那条白底淡黄色花纹休闲裤,俩人对视的目光瞬间移开,俞北疆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取出一支香烟放到嘴上,手里的打火机摆弄了几下,都没能将嘴上叼着的那支香烟点着,虞巧儿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火柴划着后递了过去,俞北疆嘴上噙着的香烟在对接虞巧儿递过划着的火柴梗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宽松无领短衫的胸脯上,羊脂球般的肌肤上细细的青脉和散落在上面的汗毛都清晰可见,就在虞巧儿把即将燃尽的火柴梗丢在茶几上水晶烟灰缸的一刹那,俞北疆如决堤潮水般的情欲一把将虞巧儿搂在自己的怀里。

虞巧儿的臀部刚刚落到俞北疆双腿上,惊慌中俯侧着身子的虞巧儿用手指向牛牛睡觉的卧室,俞北疆会意了她的举动,回头向牛牛睡觉的卧室看了看,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他便轻轻抱起虞巧儿的头顾不得端详,黄鹂衔柳叶,燕呢堆玉津,翡推翠迎,蝉饮清露,好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激情,从俞北疆压抑已久的心中挣脱出来。

就在俞北疆扶起虞巧儿的身子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时,全身已经完全瘫软的虞巧儿从俞北疆身上滑落到地下,手臂将茶几上的一个陶瓷水杯碰到地下发出破碎的声音。慌乱的虞巧儿迅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侧身向卧室的床上望去,见牛牛依然睡着,便回过头战战兢兢地看着俞北疆,俞北疆则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一盒香烟就出门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虞巧儿对着俞北疆和池若男说,牛牛的病也已痊愈,感谢半个多月来嫂子和俞哥的照顾。池若男说:“其实,昨天晚上你说今天要回去,我是考虑孩子要上学,要不然真不想叫你走,你也看到了我家就跟旅馆一样,就是你巧儿来了这才像个家的样子,有了人气,平日里我和你俞哥没在一个单位,早上是脚出门,晚上是头进门,你又爱干净,屋里收拾得我都愿意回来了。是这,等你们寨子理顺了,我把你接过来陪我办舞蹈班,我们几个同事见过你后,都说你是一副天生的美人坯子,哪怕你俞哥和你屋小彬死到外面咱都不管,女人也要有咱女人的活法。”

池若男在说这番话时,俞北疆一直低头吃着早餐,偶尔为应付池若男才点点头。吃过早饭,池若男让俞北疆收拾碗筷,自己则去帮着虞巧儿收拾着衣物,把自己给虞巧儿和两个孩子买的几套衣服装到纸箱里嘴里说着:“小彬我就不管他了,里面有两套是给白叔和石婶的,一会儿北疆送你的时候再捎些吃的。”

看着一边忙活的池若男,虞巧儿想到这半个多月对她们的照顾,心里有一种无法理喻和回报的感受,从嫁人以来第一次像城里人一样过了这十几天,第一次受到城里人的关爱和尊重,虞巧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听到虞巧儿的抽泣声,池若男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半搂着虞巧儿说:“这是咋了?有啥难怅的事?”

虞巧儿抱住池若男一头伏在她的肩膀上“呜,呜”地哭泣出来,她伏在池若男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嫂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我娘家的家境也不宽裕,四五年才能回去一次,从嫁到信义寨也不曾有过其他的亲人,咱俩无亲无故你却待我像亲妹妹一样,这叫我怎么回报你呀!我把这三百块钱留给你们,这也是小彬的意思,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实际上虞巧儿是在为昨天他和俞北疆所发生的那件事惭愧甚至是内疚。

池若男一边拍着虞巧儿一边劝说着:“胡说啥呢,北疆不去寨子咱俩怎么能认识?这就叫缘分,我就认你这个亲妹子,以后我就把北疆交给你们了,他在寨子那边还不得少麻烦你和石婶了,钱拿回去贴补你们的生活,哪有在姐家住交房钱的,别哭了,回去小彬看我妹子眼睛哭红了,还以为我们难为你和牛牛了。”

虞巧儿连忙解释说:“不会的,嫂子对我们的好小彬是知道的。”池若男笑着说:“开个玩笑,行了,嫂子上午有个会我得先走,记住寨子的事是他们男人的营生,抽空一定下来看看嫂子。”池若男又给俞北疆交代了几句,便将虞巧儿拿出的那三百块钱塞进虞巧儿的那个提包里便匆匆走了。

趁牛牛在客厅看电视的机会,俞北疆走进虞巧儿所在的卧室,两个人都尴尬地低着头,俞北疆说:“还在生气,你,你昨天太……”后面的话俞北疆没有说出,他还想接着说,虞巧儿开口说道:“嫂子人漂亮,心底又好,你们比我俩幸福,我生来就是山里人,真没敢想会交上你和嫂子这样的亲戚。”

俞北疆说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你整个人就印在我脑海里,我们接触的这些日子,你的朴实、善良我也深有感触,我无意想去伤害你,你长得确实淳朴而又漂亮,昨天,我确实有些冲动。”

虞巧儿满含泪眼地说:“俞哥,我不怨你,真的,从你到我们山里来,我就认准你是个好人,只是我命里注定就是个见识短的山里人,不敢有其他过高的期望,进山时我会尽力照顾好你,有空带上嫂子和方方也进山转转。”两个人欲言又止相视片刻,俞北疆见虞巧儿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个没完,便转身就要离去,虞巧儿见俞北疆要走低着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

“轻浮?没…没有,没有,是我……”俞北疆吞吞吐吐地说着顺手拿起一包纸巾递给了虞巧儿:“你漂亮、淳朴、我喜欢你,才会有昨天的举动,去洗洗脸,一会儿亓苇就来了。”

“俞哥,你别生气,你能喜欢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怕嫂子……”没等虞巧儿说完就听见敲门和亓苇叫喊声,趁俞北疆开门的功夫,虞巧儿快步进了卫生间,有十来分钟虞巧儿出来,亓苇一支烟没抽完,俞北疆就让他拿着东西先下了楼,几分钟后俞北疆和虞巧儿带着牛牛拿着包裹下楼上了一辆微型面包车。亓苇把车开到一家商场,俞北疆又买些烟酒食品之类的东西装到车上,一切办理妥当俞北疆给亓苇叮咛让路上注意安全,就此送走了虞巧儿她们。

自虞巧儿回到山里心里始终是沉甸甸的,时时表现得有些魂不守舍,但表面上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当有人问起她的状态,她总是借牛牛的病作为搪塞,没过几天虞巧儿便病倒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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