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文不但给自己屋子重新装修了一遍,给母亲和小妹住的屋子也重新归置了一下,换了不少家具。

晚上,两家人穿上新衣服坐在饭桌上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金母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这是这几年过得最像样的一个年了!”

王姨也感叹道,两个女人相视一眼,都是说不尽的辛酸。这几年两人过得都太苦了。

温柔也被气氛搞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起这几年在外几乎没怎么回来看过母亲,心里就十分自责。

金从文端着最后一道菜走了进来,“菜齐了,准备开灶!”

然后又看到众人都满眼含泪,笑着说道:“这是干什么啊,大过年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来来来,吃菜!”

金从文先给母亲夹了一块排骨,众人才开始纷纷动筷吃饭。

屋里热气腾腾,屋外却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随风飘扬,格外的应景。

金母还掏出一瓶珍藏的白酒,众人小酌了一杯。

相对比金家饭桌上的丰盛,其实这个年代大部分家庭还是过得紧紧巴巴。即使是后院贾家屋里三四家人凑到一起的,桌上也仅有几道素菜,顶多就是加了几个肉丁。而其他人家甚至连菜都没有,因为饺子这种稀罕物有菜又有饭的,平时都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这种情况其实一直到90年代初,很多农村家庭还是如此,(作者本人就是,从小顿顿棒子面大饼子。)所以,现在很多北方的老人就爱吃饺子,尤其是家里来了人就爱用饺子招待,因为这在以前都是过年过节才能吃得上的东西。

吃完饭,众人围着炉子,嗑着瓜子唠着嗑。中国历来都有守岁的习俗,但即使是不熬夜,一般人也会很晚才睡。金从文掏出一副扑克,这还是今天上街买的,红花牌的,红白相间的纸盒包装。大人们不玩,于是金从文就教小妹和温柔斗地主。

这个年代斗地主还没有,真正出现还是在1995年,最早的时候是由“跑得快”改变而来的,一开始叫二打一,后来才叫斗地主。最初流行于湖北,在2000年才开始全国大面积流行。

金从文拿着一把牌看了温柔半天,“对三!”

温柔拿着两张牌糯糯的说道:“要不起。”

金从文气的把牌一扔。“你会不会玩?刚才怎么不出对三?留着下崽呢?”

温柔也来了脾气,“看你不爽,你把我和小雪的钱都赢去了,我就不想让你赢!”

金从文抓起桌上的一把零钱扔给小雪,说道:“不玩了!”

温柔一拍桌子,“你啥意思,合着你们兄妹俩欺负我一个外人是吧!”

小雪赶紧安慰道:“温柔姐,你别生气啊,你怎么能是外人呢。”

然后趴在温柔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要是成了我嫂子,那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嘛!”

温柔脸色一红,“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嘿嘿,我都能刚看出来你喜欢我哥,你瞅他那眼神就快化了,还不承认!”

“有那么明显吗?”

“有!”

“那……那你哥啥意思?”

小雪寻思了一下,说道:“我哥啊,你没发现他现在不怕你了么?”

“还真是,那能说明啥啊?”

“哎呀,说明他不想跟以前一样做你的小弟了!”

温柔回想着金从文霸气的对自己说,叫三哥!脸更红了,昨天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幕,她晚上做梦都是甜的,那种安全感从来没有过。原来,自己已经慢慢的爱上他了吗?

金从文回到屋子后,给炉子加了一块煤,感受着暖烘烘的温度,舒服的躺在大床上,终于不用再被半夜冻醒了。

“恭喜宿主成功获取一颗女人心,鉴于宿主首次获得成功,特赠与一次抽奖。请问是否开始?”

金从文懒洋洋的犯了个身,“别整没用的,给点实际的东西。各种票都给点,我要活不下去了。”

……

怎么每次你都活不下去了,可活的比谁都滋润。

“好吧好吧,抽吧!”

“叮!抽奖开始……”

“你能不能闭嘴,你要是没音效就去下载一个,你用嘴模仿的声音真的很恶心。”

“……”

“什么奖品!”

“轻灵秘境。”

“说人话。”

“……异能空间!”

“滚吧!”

如果系统能实质化,那么它第一件事一定是抓住金从文的衣领子,抽他一百个大嘴巴子。

金从文坐起身子,直勾勾的瞅着墙角的大母鸡,嘴角露出笑容,阴险又狡诈。

你不要过来啊!

两只母鸡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内心疯狂呼喊。

金从文伸手抓起一只母鸡毫不犹豫的扔进秘境里。然后就等着,过了十分钟,金从文把那只母鸡给拎了出来。抓在手里反复看了好几遍,倒是没少一个鸡爪子,就是那白色的羽毛有点淡淡的金色,不细看也看不出来。随手把鸡扔在地上,没想到,那只母鸡好像还不干了,扑腾着翅膀好像还要再回去。

于是,金从文大手一挥,带着两只母鸡就进了秘境。

“我靠!这什么破地方。”

与理想中的青山绿水不同,这里到处都透露着破败。

入眼就是一座断墙残壁的大院子,院子前面一条干枯的河流,院后一座好像被炸了好几次的无头山。整个画面给人第一眼就是黑白的,所见之处一点绿色没有,树木是很粗壮,但是好像死了很多年的样子,干干巴巴的连皮都没有了。

两只母鸡十分欢快,撒腿就往院子里跑。

走进院子,一栋三层高的古代建筑耸立在中央,两边各有一排平房。院子中间有一颗光秃秃的粗壮树干高耸入云,看不见顶端,但一样枯萎了。

大树底部有一个一米多高的树洞,里面铺满了干草,两只母鸡一头扎进去就不出来了。

金从文迈步走进主殿内,一片空旷,除了几根金色的柱子支撑着外,空无一物。

顺着楼梯往上走,却被一道门挡在了外边。房门没上锁,却推不开。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两排平房里除了木床就是破烂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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