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好这一切后,赵强带着张啸天二人回家见他父亲,吴德荣见没自己什么事,就提前回去了。
想到眼下被方少聪控制的地下赌场今后就由自己管制了,心里兴奋异常。
“啸天,你小子行啊,几年不见,怎么就去了省纪委呢,找的关系?”
坐在张啸天的车里,赵强略显高兴地问。
张啸天吱唔道:“呃,有位亲戚知道我毕业后没有工作,就帮了个忙。”
之所以这么说,是他看清了现实的社会。
普通子弟如果不找关系想到这种部门上班,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如果自己否让赵强的话,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可信,不值得交往。
果然赵强笑道:“我说就是嘛,当年我从警校毕业后,分到延春公安局,还找人花了好几万呢!”
“呵呵,都一样,一样的,没办法。”
张啸天一脸的自然。
“就是,他妈的这个操蛋社会,没有人办什么事都难!”
坐在后边的贺楚涵此刻不禁想,别看张啸天文质彬彬的一脸坤士样,可他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土匪!
赵强的家是一座旧式小区,六层小楼的墙皮都脱落了。
一进家门,赵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你们随便坐吧,我家条件不好,特别是爸爸出事以后,这个家就没有家的样子了……”张啸天和贺楚涵同样受到感染,沉痛地点头表示明白。
赵强的父母,看得出都是知识分子,几人一进来,就忙着端茶送水,把洗好的水果也摆了上来。
两人赶紧拉二老坐下,不让他们忙活。
赵强的父亲赵老伯虽然刚过五十而已,头发却已经花白了,一张脸显得也没有精神,走起路来腿脚有点瘸,看得出经过这件事以后,他是度日如年,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贺楚涵环顾四周,望着简单的有些过分的房间,让她更加了解了低层人民的生活,她发现自己也更加理解张啸天了。
张啸天说明来意,不料赵老伯哭丧着脸摇头说:“你们还是走吧,你们对付不了他们的,让我过几天清静日子吧,我老了……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
说到痛苦处,老人竟然捂着脸老泪纵横,看样子是想到了那段痛苦的经历。
屋内的所有人都受到感染,老伯母跑回了卧室,没多久就从中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旁的赵强痛苦地吸着烟,拉着老父的手说:“爸,你就相信啸天吧,这次……与过去不一样。”
张啸天强忍心中的悲痛,详细地说明了这次案子的情况,或多或说地解释了这次的案子,是上边的人发了话。
贺楚涵四处瞧瞧,跑到卧室去安慰赵强的母亲了。
“啸天,你说得是真的?”
等张啸天说完,赵大伯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的,这次我们手上有很多的材料,而且上面的领导很重视这件事,其它的……伯父,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了。”
赵强补充道:“爸,他们是有规矩的,这已经是破例了。”
“你让我想想……”赵大伯起身回了卧室,然后贺楚涵就从中走了出来,坐在了张啸天旁边。
赵强抽出烟来扔给张啸天一支,两人只顾吸烟,一言不发。
良久,赵强才说:“啸天,不要怪我爸爸,一年来我们也找过有关负责人,可是……哎!”
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连声叹气。
张啸天表示明白,说:“我知道,这些年延春差不多都要姓方了!”
一旁的贺楚涵突然插嘴说:“也不知道现在柳叶怎么样了,希望省厅的人尽快破案!”
张啸天一拍大腿,说:“哎,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我还答应柳叶帮她联系工作呢!”
贺楚涵白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说:“柳叶太可怜了,你不能帮那么我就帮她!”
这时候赵大伯和老伴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铁盒出来了,放到张啸天的手上说:“孩子,这东西交给你了,他……他可是我的命啊!”
张啸天双手接过铁盒,倍感沉重,他激动得含着眼泪说:“伯父,您放心,我一定还您个公道!
为了不出意外,您和我走吧,把一些情况详细地和我们领导谈谈。”
赵老伯把目光扫向赵强,赵强点头表示同意:“爸,你就去吧,那是省纪委的领导,延春的市委书记都要听人家的!”
几人出来后,赵强扶着老爸,他抬头仰望苍天,长叹一声:“好久没出来看天了,今天的天空真蓝!”
听到如此感慨,贺楚涵把头扭向了别处,抬手擦了下眼角。
张啸天让赵强也跟着,想让他当面对江书记讲一讲他暗中调查的情况。
能直接和省委常委说上话,他当然愿意,激动得有些坐立不安。
回去的路上,贺楚涵和张啸天的心情不言而喻。
突然,张啸天怀中的手机响了,一看显示竟然是张若烟打来的。
张啸天离开的这些天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一开始张若烟还能沉得住气,忍着没打电话,可是到现在她实在忍无可忍了,担心张啸天乐不思蜀,提醒他一下还有我这个姐姐呢!
“姐,是我。”
张啸天歉意地说,情知自己有过错,说起话来都没底气。
“哟,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姐啊?”
张若烟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了张啸天的心都有。
“姐,您别生气,打死小弟也不敢忘了姐姐啊,实在是这边的案情很麻烦,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所以就没联系您!”
张啸天虚心解释,这话除了自责的成份外,到也是实情。
一旁的贺楚涵鼻中出着冷气,轻轻地“哼”了一声,暗道这对姐弟可真肉麻!
“哦,那你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早知道这么累,我和爸爸说不让你下去了!”
打电话前,张若烟还告戒自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心软,一定要板着脸表达对他的不满,抗议张啸天的无视,可一听张啸天受了苦,母性的一面就潜意识地冒了出来,早就把对张啸天的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
“姐,我没事的,到是你不要太累了。”
张啸天的声音很诚恳,听到张若烟的耳中舒服死了。
“什么时候能回江平?”
张若烟试探性地问道。
“姐,现在也不知道呢,估计还要几天吧,你有事?”
“我……没事,就是……有些想你了……”张若烟情不自禁道出了真心话,说完之后一阵后悔,还好没被他见到自己脸红,顿了顿接着说:“那就这样吧,你……一切小心点,姐……想你”我……我明白的,再见。”
挂掉张啸天的电话,张若烟的耳边还回响着张啸天那磁性的嗓音,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热,心情与之前相比好了不少,连女秘书进来都没有发现。
回忆着与张若烟的交往过程,张啸天心里也一阵甜蜜。
这个女人可是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当初认识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就是省委书记的千金,而她也不知道张啸天的真正身……但是她却愿意帮助张啸天,可见其真心。
现今社会像张若烟这么漂亮,又如此温柔的女性越来越少了。
想到她那性感的身体,张啸天难免冲动。
可是两个人有可能吗?
张啸天不禁摇头叹息。
“张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见到上司坐在那一个人发花痴,笑得是那样甜,女秘书挺不好意思打扰她。
“哦,放在这里你出去吧。”
微笑倾刻间消散在脸上,她又变成了平日里万人嘱目的威严的老总,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女秘书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心里头奇怪地说张总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一个样,刚才还那么高兴呢,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
环视一眼办公室,张若烟愁云涌上俏脸,叹息地想有多少人都盼望着身居高位,可真正的实现了这个愿望也不过如此,面对着各式各样的人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真心都难以流露。
假如有一天抛弃眼前的所有能让自己与张啸天朝夕相处,她万分愿意,那时候两个人走得远远的,远离这些事非斗争,在那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一所别墅,安静地度过余年,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眼前的憧憬让她忘记了一切,仿佛一切成为了真实,嘴角边又展现了那抹迷人的微笑。
而此刻远在延春的张啸天,心情却如乱麻一样烦燥,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张若烟对自己的点滴好处来,这么一个女人,自己如何能负得了她,可是她明明比张啸天大了七岁。
整个刘氏家族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
更何况自己今后的道路并非自己说了算。
提到感情问题,他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身边的贺楚涵,当初的一场玩笑,答应她假扮男友,可到如今她有点假戏真做的意思了。
贺楚涵对他的心,他又如何不知,可是爱情……到这一刻,张啸天才发现自己对爱情的把握能力差得很,情商近乎为零。
更令他郁闷的是,他发现张若烟、贺楚涵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两个人对他而言同样都难以割舍。
想到女人,那夜的红衣女郎,还有那床单上暗红的印迹也随之出现,一夜风流过后,却也让他时常回想,指间仿佛还飘荡着梅小姐身上的芳香……“小心!”
贺楚涵突然大叫一声。
一旁的贺楚涵突然大叫一声,让张啸天的思绪回归现实,还算反应够快,不然前方猛然出现的那位骑自行车的妇女,想必已经成为了他车下的亡魂。
他拍着胸口唏嘘不已,真有些后害怕。
长久相处下来,贺楚涵对他已经有了渐渐的了解,拍了拍他的手臂,醋意十足地说:“你怎么了,接完姐姐的电话,魂都跟着飞了?”
“呃……咳咳……”张啸天紧张得咳嗽起来,抬手擦了下汗,说:“别瞎说,我刚才想案子呢!”
贺楚涵冷笑道:“想案子?
呵呵,如果真为了想案子让你出了车祸可也值了,算你个因公误伤!”
“你呀嘴巴这么厉害,看以后嫁不出去!”
张啸天见到少女咄咄逼人的模样甚是可爱,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
“讨厌,好疼啊……”贺楚涵愤愤不平的撅起了小嘴巴,可心里却很得意。
抬头见到张啸天的脸上还有着汗水,从包里拿出纸巾来在他的脸上擦了擦。
张啸天一阵错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就在做出这一举动以后,贺楚涵缩回手后也一阵害羞,心说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实在有失本小姐小家碧玉的身份。
后座的赵强把见到这一情景后把脸扭向了窗外,一脸的笑意。
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多年前的张啸天便是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没想到多年以后仍是如此!
接下来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车内非常的安静,张啸天定神开车,终于没有再次出现溜号的现象。
到宾馆后,张啸天立刻找到江书记,把赵强父子引荐了一下,大家直奔主题,赵强父亲向江书记详细地讲解了一下方少聪的情况。
当张啸天把那沉重的小铁盒交给江书记,江书记扫了一下里边的东西以后,兴奋得满面红光。
特别是当他手捧着那份方少聪每年送礼给官员的账本时,激动得双手颤抖。
江山书记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赵强父亲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老赵,你立了一大功,我代替党和人民感谢你!
是我们审察不力,这一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有了这些东西,方少聪他跑不了了!”
赵强父亲也感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着江书记的手说不出话。
接下来,赵强又拘谨地向江书记汇报了一下他暗中调查利民集团的结果,江书记听得连连点头,说:“等省厅的人回来以后,我把你介绍给他们的队伍,他们正好缺少一位了解情况的同志!”
张啸天提醒了一句:“那么……方少聪那边?”
江山书记斩钉截铁地说:“可以行动了,马上把他控制起来,但是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担心刘一水、刘华夏等人狗急跳墙!”
张啸天点头表示明白,江书记接着说:“你和小贺休息一下,抓人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让有经验的同志去。”
张啸天当然明白江书记这是保护自己和贺楚涵的意思,担心这两位“太子”和“公主”出现意外,所以感激地笑了笑。
几人退出来,为了安全起见,江书记特意叮嘱张啸天为赵老伯安排房间,暂时就住在宾馆内。
因为自从江书记等人把延春宾馆的三层住满以后,宾馆的门口二十四小时派有警卫站岗,相对而言安全些。
张啸天忙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回到房间本想睡觉,没想到刚躺下,贺楚涵就来敲门,非要拉着张啸天陪她说话。
二人闲聊的时候,纪委的同志已经去抓方少聪了。
见面时方少聪不以为意,纪委的同志只是说找去了解点情况,所以他还是很配合的。
可是当他出了建设局的大楼,坐在面包车里的时候,一左一右的两人就拉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妙,可是当他想反抗的时候已经晚了,纪委的同志把他的包也抢了去,手机都在里头呢,想联系别人是不可能的。
宾馆内的江书记为确保安全,已经同省委张书记进行了交流。
得知情况重大,并且涉及延春整个政局的平稳时,张书记立刻联系省武警总队,让他们安派专人去延春保护省纪委领导的安全。
事出紧急,得知省委常委有危险,省武警总队的领导立刻招开会议,特派直升飞机带来一组精英。
并且同时致电延春武警支队的队长与政委,说是紧急会议,把二人调离延春,在省城江平控制起来。
现在省委领导已经不敢相信延春的领导班子了,所以首先控制住当地的武装力量,以免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毕竟这次案子关系到了延春的市长,延春武警支队的政委又是市长方国庆的小舅子,所以不得不防。
事实证明,政治斗争的关键就在于谁掌握兵权与主动权,如今的延春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有人知道被刘华夏、方少聪等人腐化的官员到底有多少,当地的武警、公安队伍都不能轻易相信,所以才从省城直调兵马。
纪委对方少聪的待遇非常不错,把他关在宾馆的单间内,环境幽雅,设施其全,只不过门窗上了锁,二十四小时警卫站岗,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威严而立。
这待遇和省级官员出访外地差不多了,除了不能拥有自由以外,纪委对他照顾有加,各种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一日三餐定点送饭。
用江山书记的话来说便是:“我们要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争取他早日交待!”
皇帝什么也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精神上与空间上的自由。
望着桌上供他写交待材料的笔、纸等,再遥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方少聪此刻才明白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便是自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可真应了那句名言:“不自由,毋宁死!”
现在的方少聪的确有了死的心,有心打破窗玻璃从楼上跳下去,奈何窗户打不破,既使打破了外边也有防盗窗,既便他真能飞窗而出,可惜这是一楼!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少聪双手抓着头发望尘莫及,他明白专案组对他用的是心理战,只要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他对江山书记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便是“我要见我爸爸!”
江山书记对他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主席来了也救不了你,争取早日交待,戴罪立功!”
便出去了。
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思维已经乱了的方少聪突然间清醒过来,在他的印象中只要父亲不倒,他就有翻身的机会。
他提醒自己不能乱了分寸,要保持冷静,不见到爸爸之前一句话也不能说!
想到这一点,他仿佛又有了希望,喝了喝凉水压压惊,嘴角边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大脑已经完全清晰了,他又想到了刘华夏,刘一水,甚至省委的刘为民副书记,他觉得自己太有希望了,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戏而已。
他指望着那些高官来救自己,不然就凭着他所知道的事情,刘家的三代人全完了。
他想刘家的人一定已经猜到自己出了事情,现在一定想着办法救自己呢!
他笑了,大声笑了,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健笔如飞,写下了一些内容,敲开门,把纸条交到了警卫的手上。
当江山书记从武警手上接过纸条时,也笑了,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小子不死心啊,好,那我们就陪他拖下去!”
他把秘书叫进来,把纸条交给秘书,笑道:“交待宾馆,就按照这上面的做,所有的要求我们全答应他!”
秘书诧异地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饿了,要吃东西。
请准备冰糖甲鱼、樟茶鸭子、蛤蟆鲍鱼、黄焖鱼翅、砂锅羊头、贵妃鸡、虾子大乌参……”望着纸条上中国各大菜系的名菜,秘书失声笑了出来,第一次对领导开起了玩笑:“江书记,您都没有这个待遇!”
江山大笑:“他现在比我值钱,明知他要浪费,可也要好好招待,你快去吧!”
江山书记大手一挥,赶走了秘书,坐在沙发上闭目眼神,这些天太累了,他在等着省公安厅的结果,胜利在望,也该歇歇了。
张啸天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贺楚涵开车回到了家中,本来张啸天想自己回来的,可是贺楚涵像年糕一样甩也甩不掉,只好带在身边。
张丽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玩起了十字绣,绣的内容却是四个字“鹏程万里”!
张啸天看了看已经诱了一半的作品,当然明白老妈是什么意思。
贺楚涵拉着老妈的手,声音甜得像蜜糖一样:“阿姨,您的手可真巧,太漂亮,真好看!”
张丽高兴地说:“小涵,你要是喜欢,等阿姨有空,以后也给你绣一个!”
“是吗?
那可太好啦,我就等着你的礼物哦,谢谢阿姨!”
贺楚涵乖巧的样子还真像个新婚的小儿媳。
张啸天苦笑着摇头,心说自己这个亲生的儿子和贺楚涵相比反而变得生疏了,这叫什么世道啊!
正当张啸天非常不满的时候,张丽问道:“儿子,你回来找我有事情吧?”
她经商以后头脑灵活多了,终于问起了正事。
张啸天坐下把柳叶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的贺楚涵又添油加醋地说了柳叶家里多么破,生活多么可怜之类的。
张丽一听大受感染,联想到自己曾经与张啸天所过的苦日子,立刻告诉张啸天等忙完了案子,让他把柳叶带回家见一见,工作上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张啸天连连答应,贺楚涵也拉着张丽的手说阿姨真是好人!
张丽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说:“你们两个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起身去了卧室。
没多等,张丽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精品的礼盒,打开一看里边竟然是一个通身脆绿光亮润泽的手镯,她二话不说拉过贺楚涵的手就给套上了。
张啸天苦笑,心说这不会是定情的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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