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娇娇如何陪老祖宗他们褚夭夭没继续关注,美美的睡了一宿,第二天精神抖擞的起来。

高婶进屋伺候,笑着道:“今儿一早,老夫人那边的冬梅嬷嬷过来了。”

“高婶怎没叫醒我,是祖母有什么事吗?”

“老奴本想叫的,冬梅嬷嬷说不要打扰小姐休息,是老夫人命她给小姐送衣裳首饰。”

看到那一盘盘翡翠、朱玉,高婶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一边帮褚夭夭挽发,一边夸赞那些东西如何如何的好。

“小姐,你觉得这件天青色流仙裙如何?”

褚夭夭视线落在那一堆刚送来的衣裳上,粉粉绿绿,款式也多。

不过她的视线落在一套火红色流仙裙上,和黄泉岸边的彼岸花一样的颜色。

“就那件吧。”

“小姐肤若凝脂,这样的红也只有小姐你才撑的住。”

别看褚夭夭只有十六岁,该长的地方一点没少长,身材高挑修长,一米六八的个子,前凸后翘。

火红色流仙裙穿上,气质立马变了。

刚刚还是乖巧温婉人畜无害,转身成了成熟妩媚又带着高冷的御姐。

一支红玉雕琢的曼珠沙华别在发髻上,耳间是一对与发饰同款的红玉水滴状耳饰。

高婶看着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的小姐,半天没回过神来。

褚娇娇一直被大家誉为京城第一大美女,那些人的眼睛怕不是瞎了,那叫美?

在自家小姐面前,褚娇娇给她家小姐当绿叶都不够格。

收拾好自己,在铜镜前欣赏了一番后,道:“走,去给祖母请安。”

“诶,好,老夫人见了一定把小姐夸天上去。”

一路上,褚夭夭所过之处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不管男女都被她的美惊艳到。

松鹤院里,老夫人正在查看府中的账目。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府里竟然养了这么大一只贼。

王氏掌家多年,从她接手府中的账就对不上,几年下来更是亏空的厉害。

酒楼和银楼一些产业因为这些年战乱不景气,能理解。可庄子生产粮食怎么可能亏空的这么厉害?

不止褚家的产业,就连褚夭夭母亲秦氏的陪嫁也只剩下几家铺子勉强支撑。

“混账,混账啊。”

老夫人捂着心口直骂王氏和褚明朗。

褚夭夭刚进松鹤院就听到老夫人的骂声,和高婶对视了一眼,快步走进正厅。

“祖母,可别因为一些小事气坏了身子。”

“这是小事吗?乖孙你快来看看,这个黑心肝的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

老夫人把账目递给褚夭夭。

褚夭夭接过随意翻看了几页,眉头紧蹙。

王氏她想干什么?

褚家多年来积攒的产业基本被她搬空,就连她母亲的嫁妆也不例外。

褚家的产业不多,秦家祖上就追随金陵皇,产业自然不薄。

当初外祖父被砍头,并没有抄家,产业都给了她的母亲掌管。

如今除了留给褚娇娇的嫁妆,只有几个铺面勉强维持。

这些产业还在不在?银子都去了哪里?

放下账本,褚夭夭略微思索片刻,道:“祖母,这个王氏只怕不简单呢。”

“要是简单,能吞下这么多东西?”

“这件事就交给孙女处理吧。”

老夫人看向褚夭夭,“你想怎么做?”

老夫人并没有不让她插手打算,已到了说亲的年纪,府中内宅的事应该学着处理,将来到了婆家也不至于处处受制。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这件事祖母就交给孙女吧,保管让您满意。”

“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咱们祖孙商量着来。”

褚夭夭笑了下,祖母为了她不辞辛劳从老家回来为她撑腰,府中这些糟心事,就交给她处理吧。

冬梅见老夫人不再因为王氏的事恼火,转移话题道:“老夫人您看,咱们小姐这一打扮,就跟天仙儿似的。”

“哎哟,我还没发现呢,快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褚夭夭在老夫人跟前转了个圈。

“美,太美了,当年你母亲就有金陵第一大美女之称,你比你母亲还要美,祖母都快被你迷晕了。”

“真的吗?我也快要被自己迷晕了呢。”

高婶在一旁笑着道:“小姐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好久才来的松鹤院呢。”

“哈哈,以后我们夭夭天天都要这么美。”

“好,美给祖母看。”

有褚夭夭的陪伴,老夫人心下宽余。

陪老夫人吃过早膳,褚夭夭才离开松鹤院。

回到自己的小院,褚夭夭开始琢磨王氏。

这么大笔银钱,可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轻易弄走的,必定有接应的人。

可这个人是谁呢?

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钱财,还是有什么目的?

想不通,暂时只能抛到一旁。

让高婶把府中的下人全都集中过来,换了管理人,自然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下马威。

王氏当初培养的那些人,不管手上干不干净,她都不打算再用。

不一会儿,全都集中到小院前的空地上。

褚夭夭闲散自得的坐在房檐下品着茶,随意的打量着这些下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盏茶还没喝完,就有人按奈不住站出来。

“夭夭小姐,府中还有许多事等着老奴去做,您若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褚夭夭看向说话的人,高婶立即给她科普,“这是王姨娘院中的钱嬷嬷。”

难怪,如此嚣张。

看不清形势,注定被淘汰出局。

“如今王姨娘跟前有多少人伺候?”

“还是按照以前的份列,两个一等丫鬟,两个嬷嬷,四个二等丫鬟,四个小厮。”

“好歹也是官宦人家,不能给人逮了错处,说我们不懂规矩,府中一切事宜按照规矩来,不必要的人裁剪下来。这事就劳烦高婶费心了。”

“小姐言重了,能为小姐分忧是老奴的荣幸。”

钱嬷嬷听出来了,这是要处置了她啊。

“夭夭小姐,我可是夫人的人,你不能随意动我。”

高婶怒喝,“放肆,我们褚府的夫人早故,何来的夫人?小姐就是小姐,敢称呼小姐名讳,不尊主子。来人,将这个目无尊卑,欺主的到老货拖出去,杖责二十。”

钱嬷嬷吓到了,“不要,小姐,老奴错了,以后一定以小姐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吴婶二话不说,拽出自己的臭袜子塞进钱嬷嬷嚎叫的嘴里。

没了嚎叫声,不一会儿院外传来板子敲打的声音。

其余的下人大气不敢出,平日里和钱嬷嬷穿一条裤子的人,此时恨不得缩成一团。

“叫大家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认认脸,平日里该怎样还怎样。祖母上了年岁不宜操劳,中馈一事暂时交由我代管,以后府中的账目送来我这便可。”

“是。”

不管真服还是假服,这会儿都不会再有人跳出来当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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