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怡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赶到张氏院子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已经被惊动了,别说是几个姨娘,就连老太太都过来了。

温月怡来到房内,看见父亲倒在地上,胳膊上缠着她的小青。母亲瘫在一旁,瑟瑟发抖。

温月怡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她以为父亲已经被毒蛇咬死了。登时觉得天都塌了,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混账,还不快去把蛇捉起来!”老太太立在院子里不敢上前,大声斥责温月怡。

温月怡连滚带爬的靠近父亲,她毕竟是小青的主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小青抓住了,放进了笼子里。

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实在被吓得不轻,双腿无力,两个婆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搀了起来。

温老太太连忙吩咐下人去请郎中,给温思源和张氏诊治。温月怡这会什么主意都没了,又不敢大声哭,只能低低的啜泣。她养的蛇她知道,毒性很大,父亲就算没马上毙命,也肯定活不了了。

“孽障,你还有脸哭!”闺阁女儿尊贵,不能轻易打骂,老太太这是头一次这么训斥孙女。“来人啊,把她押到院子里,就让她在那一直跪着!”

这会老太太还顾不上惩治温月怡,先救人要紧。

温情站在人群里,静静地看着仆人们把温思源抬到床上,手背上有明显的伤痕。

大夫很快就到了,众女眷回避,只有老太太留下来看着。大夫检查了温思源的伤口,长吁了一口气:“老太太别担心了,那蛇的毒牙被拔了,所以大人的伤不碍事,只是受惊过度昏死过去了!”

大夫给温思源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又在温思源的人中上扎了一针,很快,温思源就悠悠转醒了。

“蛇,有蛇。”温思源惊魂未定,刚才那蛇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他以为自己小命休矣,这才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昏死过去了。

“大人放心,这伤不碍事的,上了药,休养几天就好了,切记不可沾水。”大夫交代了注意事项后起身告辞。

张氏颤巍巍的坐在床边,哭着说道:“老爷,吓死我了……”

“你还有脸哭!”温思源大声训斥,满屋子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温思源即便对张氏不满,也从未如此失态过,更没当众给过张氏难堪,毕竟正房太太,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张氏被吓得呆住了,连哭声都停止了。

京城闺秀们大多都养宠物,不过养的都是些猫、狗、鹦鹉之类的寻常动物。可去年波斯国来朝贡,那些波斯人当街表演蛇舞,京城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从那之后,京城很多达官贵人家里就兴起了养蛇。不过都是些没毒的蛇,像温月怡这样养毒蛇的还很少见。

温思源很怕蛇,明令禁止过温月怡不许养蛇,可他毕竟公务繁忙,管教女儿又是母亲的事,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天遇到这样的祸事。

“把那个孽障给我绑来。”温思源顺了口气,咬着牙说道。

温月怡在院子里跪的膝盖都肿了,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扑通一下子跪下去,哭着说道:“父亲,那蛇不是我放进来的啊!”

“你养的畜生,没看好,溜进来想要我和你母亲的命吗?”温思源气的浑身发抖,随手操起一个枕头,砸向温月怡,温月怡躲都不敢多,发髻被打散了,好不狼狈。

她抬起头,看见温情静静的站在一旁,嘴角有一丝冷笑。温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她指着温情大声喊道:“是她,一定是她把蛇放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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