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烟柔离开永寿居,紧随老夫人的丫鬟身后来到了佛堂。
佛堂门口只有两个丫头在看守着,叶烟柔阖了阖双眸,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等老夫人的丫鬟离开之后,才缓缓向佛堂走去。
“二小姐,老夫人说了,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佛堂。”
叶烟柔丝毫没有意外,她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从袖口处拿出了两个金锭,塞到了两个丫头的手中。
“二小姐,您这是?”
叶烟柔对二人招了招手,凑到他们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一开始两个丫头还显得有些犹豫,可他们虽然身为丞相府的婢子,比在寻常人家做奴才要富足的多,但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定金。
“按照我说的去做,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事成之后,还有更多的金锭可以拿,但倘若你们背叛我,到时我大可以在老夫人面前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们身上,你们觉得老夫人会信我这个二小姐的,还是你们两个婢子?”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点头答应。
叶烟柔不由的唇角微弯,勾勒出一丝冷凝的弧度,径直的向佛堂内走去。
两个丫头看着叶烟柔的背影,着实有些无奈,若是不放叶烟柔进去,他们日后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
若是答应了,一旦事后发生任何事情,她们两个人都逃不了干系,既然左右都得趟这次的混水,还不如选择拿着金锭办事。
大不了被赶出丞相府,也可以拿着金锭去别处另寻出路。
很快老夫人的寿宴结束,她老人家迫不及待的赶往佛堂。
今日最大的欣慰便是得到了空大师的佛珠,这般贵重的东西,一直供奉在这里,着实有些不放心。
老夫人决定将此佛珠带在身边,日日礼佛诵经,以求在佛法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可她刚刚踏入佛堂,便踩在了一颗佛珠上,身子一个不稳,瞬间向后倒去,陪在她身边的丫鬟反应极快,但奈何还是没能扶住老夫人。
“哎呦……” 老夫人狠狠的摔倒在地,险些没背过气去。
身侧的丫鬟和两个丫头面如死灰,谁都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种情形,连忙凑到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您没事吧?”
老夫人被扶起来,她第一时间没有关心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而是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佛珠怎么就断了?
如意,去把府上所有的人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如此神圣之物动手。”
“是,奴婢这就去,你们两个照顾好老夫人。”
如意离开之后,老夫人望着面前的两个丫头,眼神中充满了阴郁之色:“我不是叫你们好生看守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恐惧,目前的情形已经完全脱不了身了,更别提另寻出路,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叶烟柔身上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我们……” 叶澜远第一个赶到佛堂,急匆匆的来到老夫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焦急的说道:“母亲,您没事吧?
你们是怎么伺候老夫人的?
一群废物,道路如此平坦都能够让老夫人摔倒,老夫人没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条命怕是也不够填补的。”
老夫人闻言,不耐烦的看向地面的佛珠:“我并无大碍,最要紧的是佛珠。”
叶澜远这才注意到散落在地面上的佛珠,猛然大吃一惊:“这……” 这时众人纷纷赶到佛堂出,谭氏和叶烟柔一副孝顺的样子,围着老夫人查看伤势。
只有叶红霜知道,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因为在寿宴上,她早就注意到叶烟柔提前离开,很快又折返而回,其中必然与这件事情有关。
当她看到眼前断裂的佛珠,瞬间认定便是叶烟柔所为。
寿宴结束之后,前来道贺的达官显贵早已经离府,只有君临和君珩还没有离开,听闻老夫人受伤,也纷纷赶到了佛堂。
君临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看向了叶红霜,忽然微微一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不知道这一次你该如何脱险,又该如何回敬谭氏母女呢?”
老夫人命如意将所有的佛珠和了空大师亲自搓成的红线全部捡起来,给所有人看。
“你们也都看到了,了空大师的佛珠,就在寿宴期间被人蓄意扯断,到底是谁最好自己站出来,也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但若是等我亲自查出来是谁,别说我这把老骨头不念骨血之情。”
她这样说着,浑浊的老眸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扫视着面前所有的人,就连叶澜远都未曾见过他的母亲何时如此气愤过。
由此可见,那串佛珠在老夫人的眼中到底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叶烟柔不着痕迹的看向了两个负责看守佛堂的小斯,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扑通……” 忽然一个丫头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没能守护好佛珠,可这完全怪不得奴婢啊,是……是大小姐非要闯进去,奴才想拦着也没能拦住啊,若知道大小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奴才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一定将大小姐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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