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墙朱户,琼楼画阁,杏花微雨,路上的行人往来匆匆。

泥路因雨水变得绵软,陆陆续续有马车经过致使车辙印在泥路上划下一路路凹痕。

而姒欢就昏迷在泥路的一侧,原本洁白如雪的皮毛上也沾染上了斑驳的泥浆,泥水结成的水珠从毛发的末端滑落,同带着一丝冷意的细雨混杂在一起,没入泥土之中。

住在附近的孩童路过,看见的这么一只漂亮的过分却又脏兮兮的昏迷在污泥中的猫咪,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几个都是六七岁的年纪,因此一个个地都往姒欢的跟前凑,然后在一旁互相大眼瞪小眼。

一个小男孩看着一动不动的姒欢,冷不丁道:“它是不是没气了啊。”

一旁的小女孩闻言伤心地哇哇大哭起来。

“喂,勺儿,你说什么呢,都把花花给气哭了!”

另一个名叫“狗儿”的小男孩看着可爱的花花被勺儿的言语气哭,扭头气愤地看向他。

他看着勺儿像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哭的伤心的花花,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冲到勺儿面前扯住他的衣领。

“给花花和小猫咪道歉!”

狗儿的力气比名叫“勺儿”的小男孩的力气大很多,勺儿把脸扭到另一侧,不去看花花和狗儿,但是他自认嘴欠,还是别扭地说了句:“对不起。”

狗儿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勺儿。

花花依旧在低声抽泣着,此时的气氛陷入了沉闷尴尬之中,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局面。

“热的,还有呼吸,它还活着。”

一个一直把关注点放在姒欢身上的名叫“喜儿”的小男孩,在听到勺儿的话之后,想把姒欢埋了不让它曝尸荒野,可是在他接触到姒欢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姒欢竟然还有体温。

然后他又探了探姒欢的鼻息,确认了姒欢还活着的事实。

听到这话,花花一下由愁容满面转变为喜极而泣,还冒出了一个大鼻涕泡,傻呵呵地乐着。

狗儿跑到花花身边,一副“看吧,我一直觉得它还活着”的邀功神色。

勺儿则是来到姒欢身边,温柔地顺了顺姒欢的猫毛,小声道:“对不起。”

喜儿知道勺儿的性格,因此他也并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话。

喜儿一向早慧,比同龄人成熟聪明了不止一点,观察也很细致,他在观察完姒欢的状况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勺儿。

“比起睡着,它的状况更像是昏过去了。如果只是睡着的话,猫猫能察觉到现在在下雨,会自己去找个躲雨的地方的,而此时它却一动不动,对雨水丝毫没有反应。”

狗儿的性格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是他的话,他估计会觉得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没问题。

花花的性格太敏感,很容易共情,告诉她的话估计又要红着眼,伤心地哭一通。

勺儿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离世,父亲因此悲伤过度而整日酗酒,不愿过多关注勺儿。

勺儿虽然缺少父母的关爱,但却会分给与他同样境遇的生灵自己的关爱,只是勺儿不擅长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每次脱口而出的话语总是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喜儿将自己的推测只同勺儿说,是因为他知道勺儿是什么样的人,他相信勺儿会和他想办法帮助这只小猫咪。

喜儿看着眉目柔和,正小心翼翼顺着猫毛的勺儿,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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