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中了软骨散,也不至于被人扒光了,他眼光中迸射出寒光。

贺莲花也没多想,伸手朝他的下身摸去:“不要动,反正你这衣服也废了,就让它在救你一命吧!”

说罢就听呲啦一声,他的袍子就这样被撕下了一大半。

包扎好伤口后,贺莲花靠在树上喘了口气:“你这家伙可真重,累死我了。”

“尤其是刚才掉我身上,差点砸死我!”

上官云闭眼不答话,他承认昨晚逃到这里后药性发作,最后时刻他爬上了树。

要不是昨晚突降大雨,他早就被人剁成肉酱了。

谁想到他竟从树上掉了下来,要不是贺莲花当了肉垫,估计够他受的了。

贺莲花不知道的是,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在后来竟救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见男子不说话,贺莲花又凑到他面前:“你是坏人还是好人?”

“不管你是坏人也好,好人也罢,你可不能伤害我啊!”

“再说了,你那脸糊满了血和泥,我也没看清楚你啊!”

贺莲花一边捡着柴火,一边给男人说着话。

没一会她就在旁边的石头旁生起了一堆火,又从背篓里掏出今天采摘的菌菇。

等石头烧热后放上菌子,石头上顿时传来呲啦啦的响声,随即一股清香飘进上官云的鼻子。

“你可能是饿太久了,所以没力气走路,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

上官云吸了吸鼻子,额,他堂堂云风阁的阁主就要吃这玩意了吗?

一会后,贺莲花用树叶包着烤好的菌子递到上官云嘴边,还贴心的喂给他。

上官云实在不想张嘴,可是肚子很配合的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他只能妥协。

谁知当他吃了一口后就停不下来了,这玩意竟然越嚼越香,还有股淡淡的肉香味。

贺莲花见他能吃东西也是非常开心,最起码可以判定这人没有内伤。

此时的上官云药效已经过了,他声音沙哑:“谢谢你!”

“哎呀,你不是哑巴啊,那你刚才不说话!”

“我不是哑巴!”

上官云在腰间摸出一块金牌递给她:“这个给你,以后遇到困难就到云风堂找我。”

贺莲花接过牌子看了看:“云风,云风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你只管收好它,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就当是我报答你的!”

贺莲花忙不迭摇摇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救人就是救人,也是你我的缘分,怎能图回报。”

“我上官云从不欠人情,你就不要推辞了!”

“那你的家人在哪,我扶你过去找他们!”

“不用,我自己能走!”

上官云扶着旁边的树站了起来,右手食指扣环放在嘴里轻轻一吹,一声响亮的口哨在山岭间回荡。

没一会就听一串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就见一皮黑色的骏马在林中跑了出来。

上官云吃力的爬上马鞍:“再见了,但愿你永远用不到那块金牌!”

贺莲花很疑惑,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二人分离后,贺莲花在没有心情采山货了,她背起背篼就回家了。

这边,贺荣坐在书房里对着窗户覆手而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旁的御风提心吊胆。

“好一个段海,他这户部尚书做的太舒服了!”

“主上,这是太后的意思。”

“御风,十日内我要让段海告老还乡!”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御风会意退下,贺荣毫无形象的躺在太师椅里,星眸中闪过一丝狠烈。

哼,一心想着给我塞女人,以为我俊兰王府的大门就那么好进吗?

他又想起贺莲花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阳光,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

哎,又是十几天没有见过她了,得找个借口去看看她这十几天在干什么。

贺荣愣住,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贺莲花可是有夫之妇啊!

他摇了摇头,不行,他不能有这个想法,这有失体统有失身份!

贺莲花看着已经在收尾的院子和房子,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老头子,老头子你看看这房子,哪间是我们的?”

“你喜欢住哪间就住哪间!”

“娘,我要西边这两间!”

“啧啧,还是青石板的地呀!”

贺莲花看着一行四人,觉得非常陌生,快速的翻找了一便原主的记忆。

原来,是原主那渣公公带着老婆孩子来了。

看这架势是来抢她家房子来了啊!哼,可真有脸。

咦,不对呀,这家人不是住的很远吗,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家盖房子的事了?

正当她纳闷之际,李贺氏抡起扫把就追着那男人打:“李耙子,你还有脸来,给我滚。”

李耙子一把拉住打过来的扫把,冷冷开口:“这是我家,你让我滚哪!”

“就是,你都被我爹休了,要走也是你走!”

说话的正是贺耙子和小老婆生的女儿李娟,和她母亲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刻薄。

贺莲花怕婆婆被气出好歹,跑进灶房将菜刀藏在了背后。

她目光冷冽,逐一扫过眼前的四人。

拉过那李娟朝着那张小脸就是一巴掌,紧接着一把揪住她的辫子,将手里的菜刀高高举起,作势要砍下去。

吓得那李娟哇哇大哭,李耙子两口子也被吓坏了,李耙子赶紧上前拉住贺莲花的胳膊:“莲花,你反了不成。”

“敢问你是谁呀,我反不反和你有几个关系?”

“你这贱蹄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贺莲花冷眼看着冲过来的张寡妇,哦,不, 是李耙子的小老婆,故意嘲讽:“吆,我当是谁呢,张寡妇今儿怎么有空来我家呀!”

她可是记得的,张寡妇为了抢走贺耙子,可是没少糟践婆婆,就让她替婆婆出了这口恶气。

张寡妇脸色一阵白一阵绿的,可是气的够呛。

李耙子见老婆女儿都受了气,抡起他那四十三码的大手就打了下来。

贺莲花微微偏了一下脑袋,就巧妙的躲过了。

这时,门口院里都围满了村里人,贺莲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张挂着一丝诡笑得脸,原来是她。

她就说嘛,这张寡妇家远在首阳镇,离她们这可是有四五十里路的,她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盖房子的事。

哼,李桂花你等着,让我先收拾了这几个无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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