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秦承文这次小心翼翼地潜了进来,省得被濮阳在河发现。

“咚咚咚咚!”

散了头发,已经坐在床上的濮阳在洲无语。

扰人安寝,天打雷劈。

打开窗户,秦承文就看到一身亵衣,披着斗篷,散发的美人。

濮阳在洲的头发又多又黑又亮又直,披散下来,像绸缎一样,配上濮阳在洲的气质,越发显得他像世外仙人。

世外仙人看着发愣的的龙子皇孙,“王爷可还活着?”

秦承文翻了个白眼,跳进来,“本王死了,来的是尸体,怕不怕?”

濮阳在洲嗤笑一声,“尸体怕是做不到如王爷这般模样,想必您更符合鬼。”

虽说濮阳在洲在开玩笑,可是,秦承文他做过鬼啊,秦承文认真又炫耀道,“本王做过鬼,你信不信?”

濮阳在洲无语,不想跟幼稚鬼掰扯了,想睡觉,“王爷来可是有事?”

“话说回来,你怎么不问本王为什么知道有人害你而不知道是谁害你呢?”

“臣问了,王爷会说?”

秦承文立刻明确告诉他,“不会!”

濮阳在洲盯着他,所以何必问?

就算是秦承文自导自演也没关系,最多是骗完他的色再杀;最差就是同归于尽,他有他的计划。

“明天浮云大师有空,上山去珈蓝寺。”

秦承文跟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椅子上,告诉了他明日的计划。

“多谢王爷告知。”

秦承文伸出食指摇晃,“不是多谢告知,而是多谢陪同。”

濮阳在洲诧异,不想和领导出差,摸不成鱼了,“王爷也要去?”

“对!有意见?”

小幕僚濮阳在洲很拿捏自己的分寸,可以在领导允许范围内开玩笑,但绝不能与领导相悖,“不敢!”

秦承文还不知道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内心怎么编排他呢?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爱敢不敢,本王明日来接你。”

随即想到,“诶,本王怎么觉得咱们像那话本上的情人私会呢?”

濮阳在洲攥紧拳头,眸子微挑,忍着把他打出去的欲望,笑的温和极了,“怎么会像呢?”

秦承文靠近他,把他的拳头从斗篷里掏出来,那拳头见了光,慢慢变成了五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在烛火下投在窗柩上,两人的影子,格外暧昧。

悄摸摸趴着的濮阳在河气的咬剑鞘,猪,有好大一头猪。

他想揍猪,可是不敢,他弟弟肯定不愿意,臭猪。

“不是本王说你,你装的累不累啊。切,走了。”秦承文撂下他的手,转身翻窗离开了。

累不累?

不累,装习惯了,本性就是如此,怎么会累?

“管的真宽。”

熄灯,睡觉。

次日

秦承文坐在马车上等濮阳在洲的时候,看见几个家丁抬着一头“哼哧哼哧”的肥硕的大黑猪。

这是为濮阳大将军准备的吗?

一头是不是有点少?

算了,不是他该操心的。

昨晚没说时辰,秦承文碍于那天濮阳在河的误会,不太想进去 。

“王爷等久了。”

秦承文慵懒的侧躺在马车上,“无妨。”

濮阳在洲端正地坐在一侧,一旁的秦承文趴在躺枕上,看他身直手规矩,满眼促狭,“诶,累不累?”

这人管的好宽,“臣重仪态。”

秦承文表示不屑,“切,重仪态?仪态管屁。”

濮阳在洲不和他骂,真骂起来,他肯定不会输,但没必要,因为被骂的那个人听不懂,啧,网友是人才。

秦承文不是聊这个就是聊那个,濮阳在洲今天不想说话,有点敷衍,“本王看你怎么闷闷不乐,笑一笑?”

我不笑,是我天生不爱笑????????

这是网络上哪儿的段子,被洗脑到了这儿还没忘,啧,这出处厉害了哈。

“臣不爱笑。”

他越这样,秦承文越来劲,“跟本王说说为什么不开心?说不定,本王能为你排忧解难呢?”

濮阳在洲皱着眉头,他忍不住了,那就冒犯领导吧,身为官二代,也能横一横,“你能不能闭嘴?”

秦承文蓦地感觉心里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所以他闭嘴了,一直到上了山,入了寺,见了胡子到肚脐眼,脑门锃亮的浮云大师,秦承文还沉默着。

说明来意,一身世外高人气质,仁慈温柔的浮云大师点头表示明白,声音沧桑又温柔,“且让老衲把脉看看。”

片刻后,“换手。”

又是片刻,“老衲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

秦承文直接发火,“白爬山找你这个木鱼老头了。”

浮云大师无语,“但是,很像中蛊。”

濮阳在洲十分惊讶,“蛊?”

他想起影视剧和小说里,虫子在人体内的模样,一个没控制住,“呕!”

恶心啊。

秦承文赶紧过去给他拍背,担心地问,“没事吧?”

濮阳在洲脸色难看地道,“没事。”

“老衲认识一人,通晓蛊虫,只是此人难寻。”

秦承文着急,“真费劲,怎么寻,本王让人找。”

濮阳在洲一丝都不觉得意外,这不小说正常配置吗?之所以如此配置,那是因为有道理。

有能力的人,跟长了八条腿一样,爱跑。

“待老衲画像,两位可以稍作休息,拜拜佛像,祈求……”

秦承文自认看透,十分不耐烦,“不就是香火钱吗?”

“啪!”一巴掌拍下一噶银票,跟个土匪老大一样狂放,“够不够意思?”濮阳在洲以为浮云大师会嗤之以鼻,然后训诫这厮。

结果,浮云一脸欣喜地把银票拿在手里,看了看大致金额,笑的一脸花地保证,声音都年轻了几度,“够意思,太够意思了。王爷放心,这位公子的事,老衲肯定办妥。”

濮阳在洲想到体内一个不、可能很多虫子,没啥心思逛山看景;秦承文也没有心思,二人就坐在禅房里,各想各的事。

晌午小和尚来送斋饭,刚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濮阳在洲突然暴起,打落食盒,一脚给小和尚踹到墙上。

濮阳在洲一脸的冰冷,一身杀气,“说,你身上是什么香味,谁给你的?”

听到这话,秦承文立刻走过去把他踩到地上,“说!”

小和尚疼得不行,更吓得要死,“我、我身上、是、檀香,没、没别的。”

这时,濮阳在洲面色酡红,双手撑在桌子上,大口喘息。

秦承文赶紧把小和尚扔出去,交给随行的惊风、惊羽等处置。

再回去,濮阳在洲已经跪坐在地上,摊在长凳上,果真是一次发作比一次厉害。

“濮阳在洲!”秦承文焦急地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打算如法炮制,“本王把你绑起来。”

濮阳在洲的感觉告诉他,这次没那么容易了,“你摇头什么意思?”

濮阳在洲喘着抱住他,手一点也不老实,“不行,呼,没那么、容易了。”

秦承文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挥扫下去,“本王让那木鱼老头来看……嘶!濮阳!在洲!你手给本王撒开!”

“王爷,还说、你,不好、男风。我也不错啊,来~”

濮阳在洲放肆极了,秦承文太阳穴一鼓一鼓地,青筋恨不得蹦出来,一脸的忍耐,眼神恶狠地掐着他的下巴,一身杀人的气势,“濮阳!在洲!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竟然可耻的动了心思,濮阳在洲眼角上扬,此时的笑竟有些媚,“你不行?”

秦承文凑到他耳边冷笑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把抱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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