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玉阁,是白玉城中心的一家有名的茶楼,这里熏香袅袅,清雅玲珑。

它虽然处在喧哗的城中心,但是行人路过这品玉阁的时候都会自觉的安静下来放低音量低声交谈或者加快脚下的步子离开附近后才开始交谈。

便是马车也会减速下来缓步而过。

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阁中的客人乃是这偌大的王城的九公主经常来到这里。

阁内飘扬着悠扬的琴声,要问弹者是谁?城中知名大家花月舞,当然了她可不是乐姬,而是专门为了友人弹奏的。

在阁楼中最上乘的包间内,淡淡花香缥缈,其间还夹杂着清凉的茶香。一位女子坐在桌椅边,玉手正把玩着一把折扇。

凤眼上挑,红唇上条长长的睫毛像个小扇蒲一般随着她的眨眼而扇动。三分俏皮一分可爱,头上扎着凤尾玉簪子,身上是红白色相间的霓裳,显得有了四分华贵,最后便是她手上的折扇,闭合红木如玉,有着清晰的纹里和精致的雕刻。

展开便是凤凰于飞,凤欲求凰。

在配上一副字:“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山枕隐秾妆,绿檀金凤凰。

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别的不说这逼格立马就上去了,再配合女子这特别的皇族气质,简直是祸国殃民都无法形容。

自然这直是玩笑了,因为她虽然绝色,但是在她面前正在扶琴的女子面前只能成为陪衬。

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陡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听者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得风景,使人心旷神怡。

青葱的手指如同跳舞一般轻盈而又优雅,时而轻捻,时而左手下压,右手轻拨……

一位侍女进来上好茶叶,清水温水,以及最重要的茶具,之后离开了,留下了两位女子,以及独属于她们自己的茶。

玉手轻一杯清水,倒入茶壶中,轻缓而又有韵律的晃动。

一只手将袖子扶起,起身,将琴放好,随后将壶中的水倒入一旁的木桶。

这是洗,是泡好一杯茶的最重要的一步。之后便是……(我才不会说我不懂来着,写出来就是为了意境,已经而已咳咳)

“姐姐的琴,依旧这么好听啊!”女子收起折扇,右手抵着侧脸笑道。

“嗯。”抚琴女子眯眼,将泡好的茶水倒入茶具中,给女子沏上一杯茶水。

本来桌子上就有甜点,所以她自己拿起一块,塞到嘴里。

这个抚琴女子便是大家花月舞,而她面前的女子便是相识多年的好友龙娇娇。

龙娇娇弯弯眉眼“姐姐的手依旧这么好看。”

花月舞咬下一块甜点,轻轻瞥了一眼:“净会关注些有的没的。”

龙娇娇咯咯一笑,用手把玩着秀发:“也就姐姐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龙娇娇将口中的甜点咽下:“像是那些所谓的美人儿都不及姐姐。”

“我那是在称赞姐姐的。”龙娇娇嗔怪道,“再说姐姐整日抚琴,也不见手上有伤痕,着实叫我羡慕。”

“那倒是客气了。”花月舞勾着唇“在皇室中这般夸赞你的人也一定不少吧!”

“哪有啊,那群人都是……唉不要提这些了。”龙娇娇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眉宇中升起哀婉,看起来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花月舞侧头看了眼龙娇娇,却是转移开话题:“小妹呢?还未到吗?”

龙娇娇轻轻蹵了下柳眉,:“可还记得前些年小妹捡来的孩子吗?”

花月舞点头将,最后的甜点咽下:“记得,是个女娃,名字好像是叫念伊吧!”

耸肩,“小妹和他的丈夫养了那个女娃几年,可惜这个小丫头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卧病在床,现在我还估摸着那个女娃还在发烧着呢~小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这样,我们便多等一会儿罢。”花月舞抿抿唇,看了下外面的太阳,时辰还早,那便多等一会儿罢!

“姐姐。”龙娇娇眼神波动了下,欲言又止。

“说。”花月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你不会真的想要离开吧,小妹和我真的会很伤心的。”龙娇娇眼中闪着泪光。

“不然呢?你还能拦着我?”花月舞顿了下,斜眼看向龙娇娇。

白玉城的东边有一片枫树林,林中此刻正是红叶最红的时节。

“姐姐,该吃药了。”在这枫树林中由红木建成的木屋内,一个小女孩端着瓷碗,踩着红木板,哒哒哒的来到一个房间前,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床榻边。

身上沾着药的苦香,和房间中的木香混在一起,竟是多出了那么几分味道。

女孩身穿一件大红纱裙,更加映照出她的肌肤雪白唇红齿白。赤足踩着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地板上,还踩出了几分节奏。

手中上拿着的是白瓷碗,倒不会烫伤这个小丫头,来到床榻边,她眨这大大的眼睛,将瓷碗放到床头,唤醒床上睡着的女孩。

女孩的睫毛很长,而且上翘,轻轻颤动了下便是睁开了眸子,唇色苍白,面无血色。

“咳咳。”女孩垂着眸,神色疲惫,并没有看那个端药来的小丫头,只是一个劲儿的轻轻咳嗽,好在小丫头递过来手巾,咳出的血到时没有沾到床榻。

丫头帮着女孩儿顺着气,良好才平静下来。

明明开起来只是一般大的两个女孩子,怎么看都像是姐姐照顾生病卧床的妹妹,全然看不出床上的才是真正的姐姐。

“筱筱,把药端过来。”女孩儿沙哑着嗓音,这才看向丫头。

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空洞无神没有神彩。

女孩儿看不见,这是从小便有的,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发烧烧坏了眼睛。

丫头先将女孩儿垫高,一只手端着白瓷碗,用勺子搅动着,舀了一勺放到唇前,呼呼吹了几口气。

苦涩的味道让丫头微微蹙眉,但是一想姐姐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她自己能说些什么呢?

抿抿唇不再言语。

用勺子将药汤送到嘴边,用嘴轻轻啄了下,感觉温度好了后才送到女孩儿的唇前。

一勺……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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