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郁璟和福身向皇上施礼。

“平身。”皇上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道,

“给朕研墨,加急的奏折朕要批阅完。”

郁璟和踱着碎步走到案台边,就开始工作。

这一研墨,研到郁璟和手腕酸软,她停下来歇歇手又继续,全程不作声,默默的陪在皇上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当今的圣上。

不得不说,当今的皇上萧疏阔正值壮年,眉眼隽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夜晚的星光也不过如此了,明亮而深邃。

说句不中听的,虽说这位不太“干净”,但胜在英俊倜傥,别有风姿,

比起那些要伺候年过半百的,她当真是幸运的了,马马虎虎勉强说得过去了…

“辛苦璟贵人了,研墨半晌,你也累了,吃点果子歇歇?”一席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疏阔放下笔抬眼望向郁璟和,只见郁璟和一袭月光色绣着茉莉花的襦裙,百合髻上点缀着月光石流苏步摇,

最巧妙的是,郁璟和胸前佩戴了一枚白玉香囊,里面装着以茉莉、晚香玉、百合调制而成的香珠。

晚风习习,暗香浮动,好不撩人…

郁璟和倒也没客气,

她拿起案台边上的茶水糕点吃了起来,想必她真是饿极累极了,她边吃着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淘气得紧。

这一幕被萧疏阔尽收眼底,眼前的这个人儿,倒是有意思,后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想跟他多说几句,或是真心或是谄媚,毕竟有了他的宠爱才得以长久。

她倒不同,叫她伺候就安安静静的伺候在侧,一句话也没有,要是没有阵阵的茉莉香他甚至忘了有个人在案台边,叫她休息她也真不客气,拿起来说吃就吃,边吃着边得意着,全然不为了一会儿头一次侍寝而紧张,

这女子,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着实有意思,有意思。

“璟贵人,这糕点好吃吗?”

“皇上赏赐的自然是好吃的,臣妾吃着这牛乳桂花糕真是香甜。”

“是吗?朕也尝尝。”说罢,萧疏阔走上前来,用唇盖住郁璟和花朵一般的唇瓣上。“让朕尝尝璟贵人甜不甜。”郁璟和脸红耳热,从耳后红到鼻尖,本就娇憨的脸蛋添上一丝媚态,过分撩人。

萧疏阔再压抑不住,抱起女儿家向帐中走去,脱钗去衣香帐暖,鸳鸯相抱恨夜短。

翻云覆雨后,少女被抱在怀里,颤颤发抖。

萧疏阔心满意足,虽是第一次侍寝,但小女儿的娇羞,纯欲,着实令他痴迷。

次日一早,萧疏阔醒来,看见帐中的人儿,露着香肩,肩上颈上皆是昨夜爱怜过的痕迹,深深浅浅连成一片,在雪白的肌肤上衬的格外明显。帐中人的显然累极了,萧疏阔心想,昨日是自己不太怜香惜玉,折腾了她一道又一道,毕竟是女儿家的第一次。“福来,去皇后处为璟贵人告假一日吧。”

看着仍在酣睡的少女,萧疏阔实在心有不忍,嘱咐了明梧宫中的下人们不要吵醒璟贵人,且纵她多睡一会儿,留着这佳人,陪他下朝一道用午膳罢。

郁璟和这边呼呼大睡,可不知道,现下皇后娘娘的栖鸾宫里,此时可是热闹非凡了。

昨夜侍寝的郁璟和首当其冲成为了焦点人物,玉芙宫内怀孕两月余的眉嫔仅次于她。

“哟,皇后娘娘,您看看现在这些个新人,昨儿个侍寝,今儿个就不来请安。好大的排面。”静妃长长的护甲划弄着杯盖

“璟贵人向来规矩,进宫以来哪怕身体有恙也从未告假呢。”付常在缓缓说道,看似维护之言实际诛心。

“呵,现在这人啊,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皇上喜欢璟贵人,亲自给璟贵人告假,轮得到你在这儿说嘴?”乔贵人驳了付常在。

后宫的晨昏定省是女人的修罗场,正话反话,话里话外都不知道会兜多少个圈,拐多少个弯,藏了多少的曲折玲珑的心肠。

当今皇后出自宰相李家,李家嫡长女且李家世代文官清流,皇后自有皇后的风骨与骄傲。

郁璟和不止一次觉得,皇后并不在意后宫中的争斗,不在意这些女人们凑在一起唇枪舌剑争得乌鸡眼一般,她这个人总是淡淡的,仿佛冬日墙角的一株梅花,孤独的盛气凌人的独自绽放。

“璟贵人头一次侍寝,身体不适告假也无碍,各位都是从那会儿过来的,想必本宫不说自己心里也都清楚侍寝的规矩…”皇后如此开诚布公,到叫座下的诸位主子们红了脸,

“眉嫔有孕,还没坐稳胎,这些日子你们都安生些,祝贺也好都少去叨扰罢,谁要是动了那些脏心眼子,本宫绝不轻饶。”皇后目光沉静,语气淡淡的却不失威严。

当朝皇后出身名门,李家出过三位宰相,两位皇后,且有从龙之功。

大家世族的女儿从小便是要知书明理的,李家这位皇后更是,许是因为腹有诗书,懂得圣人道理多了,自是看不惯后宫中那些下作的事儿和卑劣的手段,

她的性子衬得上她的名字,李明荷,明亮干净,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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