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拖延,陈巽立马让侍女送陈莘娴回嘉亲王府,自己则带着人马和江知俞向前找去。

分给陈莘娴一些护卫,江知俞准备继续朝前寻找着。

“江知俞!”陈莘娴叫住他,“你把这些人都带去,我有亲卫,快点把小意儿找回来。”

江知俞没有推脱,深深的看了陈莘娴一眼,用力挥动马鞭,朝前方骑去。

大约向前骑了一盏茶的时间,发现前方地上倒了一匹马。

只见白马中箭,而旁边却是有些湍急的河流,上游的河流上还能铺满杏花,到了这下游,早已四散开来。

江知俞眼眶发红,如此看来,妹妹怕是凶多吉少了。

“来人,沿着河流向下,找不到江小姐不许回去。”陈巽在一旁下着命令。

又驱马上前安慰江知俞,“江小姐福大命大,定会没事的,不如你随我先回京禀报此事,派遣更多人手来寻找。”

江知俞摇了摇头,“还请太子殿下代替臣回京禀报,臣想继续找着。”

陈巽深知自己劝不动他,可此事总得有人回去说声,“你注意安全,孤回城内再找些人手。”

说罢,快马加鞭回到京城。

陈莘娴被护送着回到王府后,立马分派人手,去向江府说了此事。

江夫人听到后瘫倒在侍女怀中,“怎会如此。”

一旁的江心钧还算镇定,“来人,去相国寺附近搜查,一定给我找到意儿。”

随后稳住江夫人,将她扶到房内,“夫人先休息好,保重身体,为夫去面见圣上,求陛下派出人手帮忙寻找。”

“心钧,不如求陛下废了这婚约吧,自从意儿与太子订婚,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江夫人掩面哭泣,心疼着自己的女儿。

江心钧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此事我定会同陛下说的。”

刚走到门口准备坐上马车去皇宫,就看见陈巽骑马而来。

“江伯父是准备入宫见父皇吗,孤也正要去求父皇派上锦衣卫找江小姐。”

“哼。”江心钧并未给他好脸色,“快走。”

陈巽自知理亏,跟在后面也来到皇宫中。

见到皇帝后,陈巽讲了事情的经过,半跪在地上,“求父皇派出锦衣卫寻找江小姐。”

江心钧也跪在一旁,“恳求陛下,救救臣的女儿。”

皇帝背对着两人,思考了一会,唤来余海发,“你让璟儿带着锦衣四队和七队,寻找江小姐。”

“谢陛下隆恩。”

“多谢父皇。”

“嗯。”皇帝应了一声。

“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恳求陛下。”江心钧看着皇帝这不知喜怒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皇帝这才转过身,“丞相请讲吧。”

陈巽心中有些忐忑,感觉有些不妙。

“自从小女与太子定了婚约,就没有过一天安平的日子,不是差点被火烧,就是被贼人追杀,现在生死未卜啊。”

江心钧想起女儿的遭遇,下了决心,“臣恳请陛下去了这婚约吧,小女福薄,这皇恩怕是难以承受。”

感受到皇帝不满视线的陈巽连忙说道,“江丞相,这些定是有心之人想要挑拨你我,这时候千万不能中计啊。”

“陛下是皇子公主的父亲,更是天下人的父亲啊。”江心钧似是铁了心,跪在地上,大有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姿态。

这丞相不与自己搭话,陈巽有些着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背后的人是想一箭双雕了。

丞相年纪大了,若真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影响。

而自己也会因此失去一大助力,虽然太子之位收入囊中,可大皇子和其余几个皇子也虎视眈眈。

思前想后,陈巽也只觉得大皇子最是可疑,陈玦有贤妃娘娘母家支持,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号。

近些年贤妃在后宫中人缘最好,虽然圣宠不如皇贵妃和落夫人,但入宫这么多年能在宫中站稳脚跟,不能小觑。

前朝中江丞相在文官中确实是说一不二,可贤妃父亲却是抚军大将军,在武官中的影响力也不小。

京中子弟是被限制习武了,能有那么多会武的人追杀他们,定是贤妃一伙人。

陈巽心中拿定注意,只求父皇先留住丞相,自己才能继续说下去。

皇帝坐到椅子上,用手支着头沉思了一会,“这样吧,此事既然因太子而起,不妨让太子去查,也算是将功补过。”

“可小女......”丞相还想说着什么,却被皇帝打断。

“若是江姑娘再遇危险,朕定会将婚约取消了。”

话说道这个份上,江丞相也不敢再追着说,若是惹怒了陛下,那到时候才难以收拾。

陈巽面上一喜,“儿臣定会不负陛下、丞相所望。”

看着皇帝已有倦色,两人也识趣,相继告退。

出了大殿,陈巽追上江丞相的脚步,“丞相不妨听听孤一句,此事定是有人挑拨,孤现在已有人选,定会给丞相一个交代。”

丞相一想起自己女儿生死未卜,怎会接受,“交代?太子给了臣这个交代,臣的女儿就能立马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此吗?”

说完走的更快了,留下太子在原地等待,自己先一步回了江府。

陈巽双手握拳,阴狠的看着江丞相离去的方向,要不是为了巩固太子之位,自己早就派谏官上书了。

本来陈巽心里盘算着,等到江知意嫁给自己,这江心钧就不得不拥护自己为帝,对上其他几个兄弟,也更有胜算些。

等自己羽翼丰满了,再将他的那些事情捅出来,方便自己完全掌控朝廷,可这江心钧,如此不识好歹。

暂且忍上一段时间看看,若是最后如自己所愿,那便继续留着他。

陈巽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唤来飞翮,“你去派人查查孤这个大皇兄最近干了什么。”

又看向另一边的飞沅,“你去送信问问母后,贤妃的人最近可有出宫门。”

本来念着小时的情意,不忍对兄长出手,可皇家没有真情,那大皇兄就不要怪自己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带着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不出半天,整个京城就传遍了丞相嫡女因太子邀约反被贼人伤害,如今生死未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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