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又是哪位?”

徐少卿被追捧为这冀朝文采第一才子,冀朝的所有俊男才子都为之让路甘拜下风,丁晨却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明显感觉到没把他放在眼里。

“徐少,这位你怎么能不认识呢?这位可是咱们冀都有名的败家子,丁府的公子!”

“不过徐少你经常在太子身边伴读,不认得也是常理!”此刻不等徐少卿再次开口,在场的一些俊男才子纷纷站出来,开始对丁晨进行挖苦。

“喂,丁晨!这里哪是你这种人凑热闹的地方?赶紧让开吧,你没看见这是谁来了么?冀都第一才子徐少卿,他的诗作可是名列冀都诗集第一人。”

“我们冀都才子均为徐少让路,你可别太不识趣了啊,就你与凤鸣楼那些花魁学的那些笔墨,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

一时间,这庆安街上所有的俊男才子,在这一刻哄堂大笑:“哈哈哈...”

福伯见到这些所谓的冀都才子如此嘲讽,顿时却看不下去了:“你们住口...”

丁晨今天就是要一鸣惊人的,一改之前糟糕的人设,却懒得理会自负高人一等的俊男才子:“福伯,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让他们笑吧,尽管大声的笑。”

“都是一群舔狗而已,当心舔到最后舔到一无所有!”丁晨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不禁一声冷笑,看向了那些如此对他讥笑嘲讽的人。

“丁晨,赶紧给徐少让道吧,你也不瞧瞧,论诗词歌赋在场的哪一位不比你强?”

“在场的这些俊男才子,至少都有一首诗词被选入冀朝精选诗词,徐少一人就有30首诗词被选入,你就别出来献宝了!”

“赶紧回凤鸣楼,多向那些花魁请教请教,再出来献宝吧,哈哈哈...”顷刻间,丁晨被众多俊男才子取笑完,再次引发哄堂大笑。

“冀朝才子诗集?呵呵...在我眼中看来,都是该丢入茅厕里面的厕纸罢了!也好意思说,是冀朝最好的诗词!”

“我丁晨,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丁晨一声声冷笑,既然这些俊男才子想斗嘴,那就奉陪到底。

“住口,你真是狂妄!你竟敢说冀朝才子的诗集只配当厕纸?”此刻身为在当朝太子身边的伴读参赞,徐少卿当场发怒。

“家丁何在?给我打!”徐少卿愤怒之下,一声大喝便喊来了家丁。

那些俊男才子见到徐少卿要怂恿家丁打人,立刻神色紧张的纷纷将徐少卿的家丁给拦住。

一男子,神色紧张的就贴到徐少卿的身前制止:“徐少,这个人你可不能打啊,过过嘴瘾就行了,打了事情就大了!”

“家父,乃当朝太子太傅,还有我徐少卿不能打的人?”徐少卿的诗集被丁晨一并羞辱,岂能咽下这口恶气,不信这个邪。

“那也不能打,她姐可是护国一品夫人!”随后又有人紧着上前拦住。

“呵呵,冀朝的护国一品夫人多达十几个,管他呢!——给我打!”

“慢慢慢,他姐夫是镇国大元帅邢天峰,俗话说,文官不与武将斗,动手这事情就大了!”此刻旁边的一男子,赶紧接着继续补充道。

一听到这镇国大元帅邢天峰,徐少卿当场就安静了,不禁吞咽着口水,想当初冀朝开疆扩土之时,邢天峰率领30万铁骑在两年内连灭三国,奠定了当今冀王朝辽阔疆土,战功卓绝,当今皇帝都为之敬重三分,朝中大臣也没人敢在刑天峰的面前造次,冀朝镇国大元帅的小舅子,只有人敢骂却无人敢动。

徐少卿一时间感觉到自己下不来台,面色凝重的说道:“那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徐少卿一时间找不到台阶下,当即话锋一转:“文人之间较量只动笔墨,动武有辱斯文,要不咱们两人之间,为这画轴上此女各自赋诗题词一首,一较高下!如何?”

“呵!跟我比诗词?那你是自己找死!既然你是我冀朝公认为文采最出众的人,我就谦让一下,你先来!”丁晨不禁一声冷笑,让到了一边这个所谓的冀朝第一才子赋诗一首。

徐少卿此时也不客气,对他身上的文采异常自信,自认在这冀朝之中,论文才无人能出其右。

徐少卿提起手中狼毫,在砚台上轻沾墨汁,开始在宣纸身上大力挥洒。

凌寒独放暗香露,

艳压群芳花展枝。

天之娇女凡尘落,

倾城之颜似天仙。

当徐少卿手中狼毫落定,笔墨挥洒完毕,顿时引起身后的那些俊男才子的山呼声,“好词,真的是好词啊!”

“徐少,先把这画中姑娘比作成了寒冬独开的梅花,又显露出了这画中之女压过群美,好比天女下凡间,美貌似神仙!”

“这首词,绝对是又要被选入冀朝诗集的又一佳作啊!”一时间,徐少卿身边追捧者无数,必认为那楼阁之上躲在屏风后面的貌美之女,必定会被此首诗词所打动。

“好词啊!”一时间那些俊男才子一阵追捧,掌声雷动,都觉得徐少卿赢定了。

“徐少真乃一代诗才啊。”旁边的一些不相关的文人才俊也连连摇头叹为观止。

原本想要题诗一首的文人才俊上去凑热闹,看到徐少卿所作诗词悄然按捺了心思,瞬间没了赋诗一首想法,不敢献丑。

丁晨觉得徐少卿写的确实还行,可自己会输吗?

开玩笑!

徐少卿写的是可以,但是也要看和谁比,和普通人比当然不错,但是和诗仙李白比呢?那徐少卿的所题之诗词只配丢到茅房当厕纸。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诗仙的水平!

丁晨咧嘴一声冷笑,单手提起狼毫在砚台处轻沾,挽起衣袖就要在宣纸上落笔,一脸不屑的冷笑道:“呵..瞅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丁晨这刚要落笔,那些俊男才子纷纷凑上前来,他们都想看看,那个平时只知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儿,如何能写出酸词来,只等丁晨如何出丑。

丁晨仰头望向了那画中仙气飘飘的女子,有一番感触之后,当即从自己的词库中选中了一首,才落笔。

所有俊男才子跟随着丁晨的笔后,不禁读出了声音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丁晨手中的狼毫刚一收起,刚刚写完,全场的那些看热闹的文人才俊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震撼之中。

“这...这是他想到的词么?这...”一时间现场的人瞬间安静了,经常舞文弄墨的俊男才子,自然分的清楚谁题的诗词为上佳之作。

全场的人都为之惊呆了,捧了徐少卿半天的臭脚,却突然发现捧错了,丁晨的这一首词一出,却要比徐少卿强出几十倍上百倍。

和丁晨的诗相比,徐少卿的诗算什么?

徐少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顿时颜面扫地。

别人都看的出来丁晨诗的水平,他堂堂冀朝大才子怎么看不出?

没想到啊,这个该死的纨绔,终日沉迷于花街柳巷的败家子竟然有这样的底蕴能够写出这样的诗……

徐少卿感受到四周人们对他的目光变化,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恨恨的盯着丁晨。

福伯在一旁反复的阅读,就连他都没想到丁晨能写出这样的诗词,“少爷,你写了一首好词啊!这样的诗词佳作,在咱们冀朝之前可从未有过啊!你的这首诗词我一定要拿给咱家大小姐看!”

“仅这一首词,就能让咱们丁府彻底的扬眉吐气了,咱们丁府也终于出了一位才子了!”福伯见到这首词,情绪变的异常激动,这根本不需有人来评判,光凭这一首词,丁晨就已经力压冀朝所有文人才俊。

丁晨得意的咧嘴一笑,这首《清平调》当然会成为千年佳句,这乃大唐诗仙李白,给古往今来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所题佳作,也是最成功赞美一个美人的千古名句,他们想赢过这首诗,恐怕道行还不够。

此刻,徐少卿与丁晨二人所作诗词,相继被楼底下的一名丫鬟给收走,随之转身将其两首诗词传与楼阁之上,那画中女子的本尊。

至于那楼阁之上具有倾城之姿的大家闺秀,会更欣赏谁的诗词,马上就会见到分晓。这楼阁之下的文人才俊都在翘首以盼,等着那丫鬟的传话。

不到片刻,那传递诗词的丫鬟从楼下走来,只见那个丫鬟回来之时,手中只带回了一首诗词作品。

那丫鬟环视众多文人才俊,将他手中的那副诗词作品展开,随后声音洪亮的问道:“这首词,是哪位公子所作?”

此刻丁晨近前一看,只见这丫鬟手中所持的诗作,正是那徐少卿所作。让丁晨的心头一颤,心想着那阁楼之上的神秘女子不是此等佳作?

“这首词,是我为你家小姐所题!”徐少卿见自己诗作有戏,立刻挺起胸膛向前一步,一脸得意之色。

“原来是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让我代为传话,谢谢公子你所题的诗作,我家小姐特命我将此诗作退还与你!”那丫鬟多余的话没说,客客气气的将徐少卿的诗作退还到了他的手上。

“名为‘清平调’的诗作,是哪位公子所著?”那丫鬟将刚才的那副诗词退还给徐少卿之后,立刻转身再次询问。

丁晨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抄诗仙李白的诗作来讨大家闺秀的欢心,果然是没错,本以为这冀朝无人识得佳作,完全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这位公子,我们家大小姐有请,请你到楼阁之上一叙,不知公子您可否能赏光?”那丫鬟微微蹲腰行礼,抬手示意着跟着她上楼相会。

在此同时,那幅神秘女子的丹青画像,顿时被楼阁上的另一个丫鬟转动画轴给收起,收进了画篓之中。

“哎?这幅画怎么突然收起来了啊?这是什么意思啊?”此刻楼阁之下的那些文人才俊都傻眼了,这号称冀都文采第一人的徐少卿,他所作的诗词居然也有被拒被退还的那一天。

丁晨一脸得意的样子,回身看着那些嘲讽自己半天的那些文人才俊,却很傲慢的说道:“之前我就和你们说,就你们写的那些酸词烂句,只配丢到茅厕里当厕纸,呵...还敢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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