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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曹操和陈锐相互而行,陈锐识趣的错开半个身位,跟在曹操之后。

原就是曹老板手下的兵,虽一朝得势,却仍旧比曹操品级低,必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不过,陈锐这般想,曹老板却不这样想,见陈锐行事说话,都客套的过分,曹老板直截了当说道:“我和小兄弟脾气相投,小兄弟倘若看得起我,称我一句大哥,倘若看不起我,亦不至于此。”

“将军说笑了!”

陈锐拱手道歉,嘴角却不自觉微微上扬。曹老板这性子,一定程度上,还真对他脾气。

于是,自己也不客套,顺口就道:“承蒙大哥看得起,既然如此,那小弟以后就叫你大哥了。”

“哈哈哈,好好好!”

曹操得意大笑,看向陈锐的目光满意至极,倘若不是知道曹老板素有人妻曹的雅号,陈锐都要担心自己的花儿凋残。

二人将事说开,并肩走出宫门。

“贤弟年纪虽小,便已身居高位,日后,飞黄腾达亦未可知。”

出了宫门没多远,曹操忽然开口:“只是,这长安帝都,人心叵测,你涉世未深,还要多加小心才对。”

“大哥此次出任济南相,从此相隔两地,也没能耐相助于你。”

陈锐心里感动,抱拳道:“兄长尽管放心,长安人心叵测,小弟只管军队操练,城防治安便是。决计不会混进这摊污泥之中。”

以他那区区25点的内政,贸然加入进去,恐怕被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操摇摇头,又道:“问题便出在这里,此时宦官势大,中常侍乱政,党羽林立,那些人又多是骄奢淫逸,目无王法之辈,贤弟负责城内治安,难保不会与这些人接触。”

说着,曹操盯着陈锐,认真道:“此中关键,皆有其度,贤弟还需谨慎行事,一些事,能做到视而不见,尽量做到视而不见。”

“小弟明白!”

陈锐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笑道:“倒是兄长,此行济南,也要诸事小心为妙。”

天子亲令,自然顺利的紧,陈锐在回到军营的第二天,就被命令,走马上任,出任城门校尉。同时,赏赐的银钱也悉数送到陈锐手上。

而更让陈锐开心的,城门校尉的官职,还送给了他一座府邸,虽只是一进一出的院子,但是总算也是有了个家。

陈锐当值的第二天,曹操远赴济南,陈锐亲自来城门外相送。

“此一别,未知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

……

与曹老板一别,陈锐便真的安安心心在城内呆下,每日里,只在早上点卯的时候出现一下,其他时间,军队操练,城内巡防,皆有十二城门候看着,军中大事,又有随军司马负责,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当然,陈锐也没闲着,当值期间,就在城墙之上精研燎原枪法,下值,也不随同袍去那些烟花巷柳之地,默默在自己的府邸里钻研太平要术。

没有战斗,他的属性值便没有提高的机会,燎原枪法就成了提高武力值的唯一方法。

至于太平要术,自然也是因为觊觎其中的医术。

古代社会,各方面都比不过后世,小小的一个感冒都有可能死人,重活一世,他格外惜命,自然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至于所谓的医者不自医,这个念头陈锐可从来没想过。

这天,他正在营里看燎原枪法,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锐疑惑抬头。却见刘实甲胄加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刘实,什么事这么着急?”

“嘿呀,将军还在这里看书,快随我去看看吧,烟花巷那边有两队人马打起来了,打的不可开交。”

陈锐冷笑,没有责备刘实不安排士兵直接拿下。

能带一队人马,显然不是普通人,这些士兵日日巡防长安,精明的什么似的,会犯这种错误?

“不过……”

想及和曹操的保证,陈锐又一阵迟疑:“你先和我详细说说,那两方人马是因为什么打了起来的?”

“回将军。”

刘实抱拳:“两方人马据说是因为一民女打了起来的。”

“呃~那民女现在可还安好?”

“民女暂且无忧,只是那双方人马偏生不叫民女离开,说什么分出个胜负,决定那民女的归属呢。”

“……这~这就是三国啊!”

陈锐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披甲执枪:“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这便过去看看。”

终究是21世纪思维作祟,陈锐实在看不得掌权者以势压人,是以,和曹老板说的保证,也被他暂时抛诸脑后。

烟花巷,这里算得上是长安城专门的玩耍之地,沿街多是酒楼脂粉店铺,青楼作坊。

很快来到这边,陈锐顺着刘实指着的方向看去,却见两队人马势均力敌,其一,为首着一袭青衫,头戴方巾,做文士打扮,躲在家奴府兵之后,另一队人马为首着五短身材,满脸油脂,身后士兵皆有行伍气息。

陈锐心中一凛,此时,整个长安城,敢于带军队上街的,除了大将军何进府上的,恐怕也就只有十常侍的那些干儿子之类了吧?

所以,那个青衫文士打扮的公子,要么就是纯粹一个二世祖,根本不明白对面是什么人,要么就是,明白对面是何进府上的人,却依旧有底气应对。

“醉了啊,怎么给我搞这么一个难题!”

陈锐有些无奈,再看被双方人马所关注民女。

十五六岁的年龄,身材纤细婀娜,玲珑诱人,黑发简约束起,五官精致宛如画中仙,此刻,正略显惊恐的看着两边。秀眉轻蹙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惜。

饶是后世见惯了各种各样美女的陈锐,竟然也是下意识恍惚了一下。

摇摇头,驱散脑海里杂念,眼见双方人马又要打起来,陈锐直接张弓搭箭,一箭射在双方人马中间。

“天子脚下,帝都之内,尔等竟携器私斗,就不怕犯了天家法令吗?”

陈锐的出现,果然吸引了双方的目光。

那文士打扮的公子,一见陈锐年纪轻轻,还一副少年样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可知我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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