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由城墙围起,马车飞速的驶进,一棵棵沿路的树飞快的从马车窗飞过,很快就到了马车的后面。
行驶的官道上,有许多的行人皆是与马车相同方向前进。
由于马车装饰的独特凤凰标志,行人不难看出,这一定是当朝女帝的车队。
当即众人让开一条道路,让女帝的车队驶进。
“这次不知道女帝的战奴会不会再次全军覆没。”有行人忽然说道。
“上一次女帝的战奴好像还真没一个可以活着出这里的。”有人又道。
“这是被针对了!”
“你小声点,人多耳杂!”
……
很快马车在角斗场一处专门停车的地方停下。
战奴们下了马车,此刻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铁甲,这是在他们在马车上就被要求换上的。
而他们下了马车后,却不见原来女帝去往集中营那样壮观的队伍。
女帝纤纤玉手掀起玉辇的帘幕,秀足跨出,优雅的下了马车。
女帝向他们十位战奴挥手,示意他们跟着她。
很快,在女帝的带领下,绕过许多陌生的弯,真正的踏入了角斗场内。
角斗场吸光很好,阳光正好倾洒进整个战台上,目光看到观众席上,此刻上面却是黑暗阴凉。
这种建造,对于工匠们是一种极高的考验,所要运用到的知识可以说是海量的。
这么宏伟的角斗场,让初来的十位战奴都很是震惊。
但想到这个角斗场的本质,心中不禁的一寒。
这里是他们厮杀的舞台,站在上面那就是生死难料,听天由命。
他们皆是不由的似是可以闻到一阵的血腥味。
“还真是够邪门的!”刘景熠心中扬了一句。
随后便又继续跟随在女帝后面。
在女帝的带领下,朝着观战席的方向前去。
只是!
有一队人在他们的侧方出现,这队人的人数跟他们差不多,当然是排除女帝队伍后面的士兵之后,人数才差不多。
一个领队的后面十多位身穿铁甲的战奴,这跟他们完全相似。
不难看出,这支队伍前面的领队,自然是这十多位战奴的主子,从他的装扮上。
一身华丽紫袍,手上的手饰,脖上的吊坠,腕上的翡翠手镯,这些无疑都凸显出他地位之重。
“刘氏宗族?刘幕!”女帝姜琼澜低声自语道。
听闻到自家主子这么说,众人纷纷将目光眺向这支队伍。
“哦?这不陛下吗?”刘幕的视线自开始走来,就不偏不移的在女帝队伍的方向,这不正是表明来找他们的吗?
刘幕拍了拍自己的双膝,又左手扶在腰上,道:“君民之礼,草民实在想行,最近身体受寒,这一身的伤痛,无法行礼,还望陛下见谅,见谅!”
这最后一句的见谅,声音额外的重!
姜琼澜凤眼微眯,眉头皱起,心中:不想行礼就直说,那还用得着说这么多的废话。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道:“刘族长无需多礼,这种在朝上的礼数,在这些娱玩之地,可以免去。”
“当然。我也不难看出刘族长的难处,只是男身既然这样了,也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问题,这花还能不能摘…”
“如果实属如此的话,你可去我王庭开设的药铺,去取一些药品来调一调,只是男身有损不能摘花,实在是让人可惜。”
我靠!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刁!
这不就是说他身体不好,说的好听就是要调养,说的难听就一个字“虚”!
就算我刘氏跟王庭的有些过节,也不至于让她这么说我吧?至少我也是一族之长!
“这个就不劳陛下操心了,陛下的爱民如子之心,我等世家宗族,一一铭记于心。”刘幕象征性的还是向姜琼澜行了个礼。
随后,他身后的全部战奴也皆是鞠躬行礼。
听着女帝的话,刘景熠也是能听出其中两方势力的交际,虽然女帝这话是关心,但是实则上却是暗骂。
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好的情况,甚至是很不好。
刘幕又接着说道:“陛下,这次天武比上,需不需要我刘氏的战奴,帮一下陛下?”
刘幕的直说,让姜琼澜有些愣住。
历届的天武比,除了几个还好挺了过去顺利转为自由人的,女帝的战奴可以说,基本上不是重伤就是生死。
而这一切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天武比的战奴厮杀惨烈,只能说是刻意安排。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女帝姜琼澜,触碰了某些世家大族的利益,从而才形成了如今的过节。
能让历届天武比重死伤的战奴数量如此惊人,那这其中与世家大族有过节的定然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而是很多!
“这种天武比本就是我天凤一大娱玩特色,自然是按照规矩来比较好,若是扫兴让大家不快后果难以想象。”姜琼澜冷声道。
姜琼澜所说,刘幕自然也是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让他最好不要针对,不然就是后果自负。
“哈哈,陛下说的对,当然要好好表演才行,扫了陛下的兴子,这多不好啊。”刘幕的笑声似是带着一抹讥讽。
刘幕身后的战奴也随之笑了起来,然后在这群战奴前面,有位身穿普通袖袍的战奴,要不是那左肩上小小的“奴”字,让人还以为是自由人。
这人冷然笑道:“陛下!您身后的那位最细的,是您的侍从还是战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世家大族的属下这么和她说话了。
要不是王庭的全部力量无法凝聚在一起,她恨不得把她们这些不听话的势力,全部给抄了,只是可惜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权利在那位摄政王那里。
这人话音落,那群战奴纷纷发出嘲笑的笑声。
“这人怎么这么瘦?”
“像是烟杆子!”
“不啊!像是一根柴!”
众人细碎而又小的声音,却是尽数传进刘景熠的耳中。
“我不聋,但说实话,你们这种油皮猪,我觉得还是可以宰了下饭。”刘景熠的声音充满了淡然,且!这其中的话语尽是侮辱。
油皮猪?
这骂人技术高啊!
刘景熠周围的战奴各个都是心中对他赞叹,他们都是一群大老粗,哪懂得那么多。
周为和雷杰皆是盯着刘景熠,后者所说出的话语,总感觉充满了底气。
这底气从哪来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刘景熠打败了第三的项汇,而且打败的战法,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懵,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是乱打,反而认为是一种很强的战法。
所以,他们也就一致认为,这底气自然是来自他的这个战法。
当然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帝对他的这个战法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可是当朝女帝,自幼也是习武,在天凤王朝里可是天赋最强的!
“小子,我们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柴的,以前也是听说过有柴的上去,但哪一个不是被一拳打死?奉劝你一句,赶紧一把裤子拉下去,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秀丽在这里没用。”一位身穿铁甲,没有被铁甲包裹住的肌肤,肌肉顿时猛起,这位战奴怒道。
敢说他们的战奴老大,简直就是找死!
“陛下,你的战奴得管教一下了,这般目中无人,上台可是被残的料啊。”刘幕眼神顿时黑了下去,向姜琼澜怨道。
他希望这个王庭软弱的姜琼澜,可以训斥这个说话狂妄的小子。
想要我训我自己的战奴?我是当朝陛下还是你啊?
“刘族长,我不认为我的战奴有错,既然他不喜欢听,把耳割下便是,这样自然是不会再听到。”姜琼澜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到的笑容,道。
好!
我看你这王庭真的要与我们世家大族为敌!
刘幕心中已是气到极致,随后留下一句:“希望陛下的战奴们,可以顺利转正,也是合了陛下那志诚的心愿!”
说完,他大手一挥,示意着战奴跟着他走。
他的战奴一个个都是瞥向刘景熠,从他们的眼神中仿佛可以看到熊熊怒火。
好似在说:小子!在上面不要让我遇到你,不然我废了你!
直到他们走过女帝队伍之后,目光才渐渐收回。
他们走后,姜琼澜叹息一声,那即使被白纱蒙住的精致的脸颊,都是可以看到她的一些无奈。
这种无奈之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懂,当然,或许刘景熠也能明白。
姜琼澜看向刘景熠,叮嘱道:“天武比上,你自己小心些。”
说完,她继续带着队伍前去。
在上观众席的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世家大族。
但这每一个世家大族让女帝姜琼澜的脸色都是不好看。
你说一个世家大族还好,这么多的世家大族,这足以说明女帝的这王庭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
女帝轻叹了一声,当她站到观众席上时,冲着周为道:“你们现在去等待区静候着。”
他们领命应了一声,便按照女帝的指引,下到了观众席下的一层。
这一层则是战奴们的等待区,等待区很大,整个角斗场一共有九个。
这么多这么大的等待区,一看都知道,一定有不少的战奴来到这里,参加这天武比。
真的都是为了参加这个天武比而转正的吗?
很显然不是!
这些都不过是那些世家大族或者贵族们,想要看到战奴厮杀的刺激场面。
随着越来越多的战奴进入等待区,女帝的战奴也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着世家大族贵族们想要看到的娱玩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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