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师兄!明宇师弟……你们在哪呀!”

王弃在观中呼喊着,他已经找遍了紫云观中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在观中找了近一个时辰,吃下去的那些残羹剩饭都已经被那身懒骨头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也累得一塌糊涂,无力地靠在大殿外的柱子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师父!这是何必呢,弟子只不过是懒了一些,吃得多一些,无赖一些,你老人家也没必要连这偌大的紫云观都不要就跑了,至于嘛!呜呜……”

王弃捶胸顿足痛哭着、大叫着,是呀,没有了师父,他到哪吃饭去呀。

哭了将近一刻钟,王弃哭到没了力气,他突然想到:“难道是师父和师兄弟们和我开玩笑的?他们其实现在就在某处看着我出丑?一定是这样的!”

“师父!师兄!师弟们!你们出来呀,我知道错了,我一定要痛改前非,再也不好吃懒做耍无赖了!我发誓!说到做到!你们快出来呀!”

王弃喊了好一会,没有人回应他,于是他咬了咬牙,大声嚷道:“好了!好了!今后你们可以随便叫我王八、王八蛋,我再也不收费、不要补偿了!”

他突然想起来,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宴会中,因为十三师弟明皓叫了自己一声“王八”,而自己以十三师弟侮辱和歧视自己为由,在地上撒泼打滚,硬是把十三师弟明皓的风枭肉给抢到自己口中。

这风枭肉每人只分得一小块,不仅其味鲜美无比,对修行者也有很大的益处,有时两年都吃不到一次。

十三师弟明皓只不过是两年没见到王弃而无心的一句玩笑话,风枭肉竟然就被王弃不要脸的讹去,还搞得整个宴会尴尬无比。

“王八”是王弃的外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师父和师兄弟们叫开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某个师弟。

由于王弃奇懒无比,吃完饭后就想躺着不动,要他干活,他是各种借口耍赖推脱。

而他的名字叫“王弃”,又是师父收的第八个弟子,所以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王弃、王七,八师哥,干脆就叫王八吧!顺口……”

就这样,头顶闪耀着饿死鬼投胎、饭桶转世的光环,紫云观开山几十年来最奇葩的弟子王弃,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王八”!

有谁愿意自己的外号叫“王八”呢,这外号未免太伤人、太伤自尊了。

“我才不要叫王八!!!”

刚开始时,王弃不甘、抵触,他的内心在挣扎、在呐喊:“他仙人个娘的,凭什么叫老子 ‘王八’就顺口?!

他也曾对师兄弟们发出振聋发聩、直击灵魂深处的拷问:“你们告诉我!谁他娘的外号叫‘王八’能不顺口呢!?”

但师兄弟们我行我素,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

后来,他也想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算了,外号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不和自己抢饭吃,谁爱叫什么都可以。

当然,这么顺口的外号也不能让人白叫。

王弃为了一口吃的,可谓把无赖发挥到了极致。

他把这“王八”的外号当成了生意,凡是叫他一声“王八”的,因为侮辱了他的人格,必须补偿!而且还明码标价。

叫一声“王八”,要补偿一个铜币,或是一勺饭,一些等值的东西也行。

若是谁叫了不给补偿,他就满地打滚、撒泼耍赖的要死要活,要不就跟在你身边唠叨,直到兑现了才肯罢休。

不就是一个铜币或是一勺饭吗?师兄弟们才不在乎。

一声清脆响亮的“王八、王八蛋”叫出口,得到了王弃开心响亮的回应,师兄弟们当然也很开心。

所以,这门生意相当不错,勉强能养活王弃那身懒骨头。

昨天晚上,十三师弟明皓只叫了王弃一声“王八”,本应该补偿王弃一勺饭或是一个铜币。

但是,王弃以师兄弟们全部在场、影响不好为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硬是把明皓那块风枭肉给抢到他的口中。

当王弃兴高采烈地把那块风枭肉吃进肚中时,众位师兄弟们都鄙夷的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坨大便一般……

这些王弃都直接无视了,因为对于他来说,那种眼神和脸色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得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这次,王弃妥协了,他不仅可以让师兄弟们白叫自己“王八、王八蛋”,还发誓要彻底改变自己。

但是,任凭王弃怎么发誓赌咒,师父和师兄弟们仍然没一个露面。

看到自己已经退让到如此地步,师父和师兄弟们仍不依不饶,王弃真的生气了!

他气冲冲地指着观中四面八方大骂:“他个仙人娘的,你们耍我!?好!我让你们耍!你们再不出来!老子就把这个鸟地方全烧了,让你们没地方睡觉!”

说完后,王弃边大声的骂着,边气冲冲地向厨房走去。

他在厨房中点燃一根火把,来到厨房外一个堆放柴禾的草棚前,又大声威胁了几声。

看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干脆“啪”地将火把给甩到了草棚上。

只一会功夫,草棚便燃起了雄雄大火,那火苗窜起来有几个人高,还伴着一股股灰黑色的浓烟直冲云宵。

看着这堆雄雄燃烧的大火,王弃又开始心虚了。

因为,这一大堆木柴可是师弟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从后山上扛来的,自己是一根也没有扛过,若是师父和师兄弟们真生气,那自己可就别想吃饭了。

不过,王弃是白担心了,过了好久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经过一阵折腾,中午吃下去的那些残羹剩饭早已消化贻尽,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了。

厨房里馊的、没馊的残羹剩饭已经被他搜刮清理干净。

看到灶台上还有半盆青瓜,王弃干脆连盆一起端走,坐到厨房外的台阶上,边吃边看着那堆雄雄燃烧的风景。

一大堆木柴都快要烧完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但仍然没有人出现。

半盆青瓜全部进了王弃的肚子,他仍觉得意犹未尽,但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吃,自己生火弄饭菜,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太奇怪了,师父和师兄弟们究竟会到哪去呢?”王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不在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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