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危险地眯了眯眼,席卷着杀意的眸猛地盯向了王寒。

王寒被封着哑穴,只能惊恐地拼命摇头,他痛得难以支撑意识,浑身不停地颤抖。

黎渊苍白着脸,早就恢复了以往在婳婳面前的乖巧和恭顺。

他虚弱地站起身来,有点顺势不稳地靠在了婳婳身上,“殿下,不怪旁人,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太得殿下宠爱,碍着寒主子的眼了。寒主子一来到竹苑便对奴才破口大骂,摔碎了奴才的晚膳,奴才怕他的骂声吵到您休息,这才封住了他的哑穴……”

黎渊咳嗽了几下,身上的血一刺激更严重了,流到了婳婳的手上,“奴才没想到,寒主子被封了哑穴以后,大发雷霆,拿起地上的瓷片划伤了奴才的胳膊和腹部。都是奴才的错,不仅惹寒主子生气,还打扰到了殿下您休息。”

婳婳眸中满是嗜血的气息,很显然已经恨不得将王寒碎尸万段,切碎了喂狗了。

离渊这个狗东西,只能被她欺负,何时轮到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虚无空间里常年看各种话本的七七,它怎么感觉战神殿下忽然间茶里茶气的?错觉,一定是错觉。不过,殿下受的伤可把它心疼死了。

王寒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摇头,他的身子还在不停地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挣扎着起身却痛得爬在地上颤抖了几下,晕了过去。

婳婳似想到什么般,看向黎渊的眸中顿时满是恼火的怒意:“你不是有武功吗?怎么会被伤成这样?你是废物吗?为什么不还手?”

黎渊的睫毛颤了颤,乖巧的声音脆弱无比,满是伤心和难过,“奴才不敢,寒主子说,殿下最宠爱的就是他,奴才怕伤到寒主子,会惹殿下不高兴。”

婳婳直接被气笑了。

她很生气,极其生气,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婳婳一把揪起了黎渊的衣领子,格外暴躁,恨不得掐死这狗东西。

“你给本殿下听清楚了!整个君国,本殿下最宠爱的人只有你,最在乎的人也只有你!懂?所以,下次打架,你敢不还手,我特么就弄死你!你特么是傻子吗站在那儿让别人打不还手!能听得懂人话吗?懂?”

在这凡间,她最在乎的当然是离渊这狗东西,她特么就是因为这狗东西历劫才过来的,结果这狗东西打架不还手,万一被打死了历劫失败魂飞魄散,她前面的努力全特么白费了!

离渊微怔,他深不见底的瞳紧紧锁定了婳婳的小脸,许久未动。

最宠爱的是他么?最在乎的也是他?

婳婳雪白如玉的手滑过黎渊的每一个伤口,确定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以后。

她直接恨铁不成钢地将黎渊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殿内,小福子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解完事情经过后,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殿下,寒主子,不,是王寒,如何处理?”

这寒主子真是疯了,知道裴清的下场还不长记性,殿下现在最宠爱的是渊主子,有多宠爱渊主子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寒主子竟然还敢把渊主子伤成这样,真是不想活了。

婳婳看向晕过去的王寒,眸中是肆虐残暴的寒意和杀意,她正想着怎么一刀刀剐了他。

黎渊却忽然虚弱地开口,懂事而又听话,“殿下,不如将他交给奴才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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