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

那赵管事也是个嗓门大的人,差点给我搞耳鸣,承韫讲明了来意后,心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刚出门就看见穿着淡黄色长裙的秦姑娘。

秦韵见着承蕴出来了便马上迎了上去。

“刚才误会了公子,小女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秦韵稍稍一蹲行礼着。

“姑娘客气了,既然误会已解除,那在下先行告辞了。”女子虽妙,可他也不是那种见着美女移不动脚步的人。

秦韵有事想问,可刚刚的误会又让她难以启齿,小姑娘家的脸皮薄,于是就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

常说佳人相伴,处处皆风景。

可佳人虽相伴,一路却无言。

“秦姑娘,你已跟随我多时,要是有什么事还请尽管说。如若仍跟着我,我可就要大喊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了。”实在受不了被人跟随的承韫率先开口道。

听着承韫带着警告语气的话,秦韵略显紧张,她壮着胆子回话道。

“公子,刚才在王府,赵管事他刚刚那样......”

看着面前女略带害羞的模样,承韫有些疑惑,这跟赵管事什么关系。

“赵管事?刚刚赵管事哪样啊?”

“赵管事一向稳重,刚才和公子交谈时,居然如此失态,这可从未这样过。”秦韵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也许也如同姑娘你一样,子虚乌有的给人扣身份。”承韫带着调侃的意味说着。

“你!”秦韵听了承韫话,脸色微红,看这人长得还不赖,刚刚情急之下误会了,可接着也道过歉,哼!小气。

就在两人交谈之中。

远处一丫鬟打扮的女子急匆匆的往两人这儿跑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小姐,小姐”的喊着。

“小姐,你去哪儿了?可算找着了,呼......你怎么和锦绣坊,锦绣坊的人待在一起啊,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丫鬟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不定,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承韫说道。

得嘞,又来一个误会我的人,老爷子还真是害人不浅啊,承韫内心唏嘘着。

“小瑾,别瞎说,公子是逸云书院的学子,可不是锦绣坊的人。”看着小丫鬟和她一样,一来就误会了承韫,秦韵赶紧给丫鬟解释。

“误会?可是他穿的明明......”

“好了,真的是误会。”秦韵也无法解释承韫为什么会穿这件衣裳,因为她从刚才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何一书院俊秀小生要穿不合自己身份的服饰。

“好吧,既然小姐说了。”小瑾转向承韫继续说道:”还望公子恕罪。”

“没关系,反正今天又不是第一次了,是吧,秦姑娘?”承韫有点坏坏的看着秦韵说道,仿佛看着美女难堪也是一种享受。

秦韵听完这番话,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虽有些恼怒,可又无法反驳。

突然丫鬟惊声尖叫了起来。

“呀!忘了重要的事了,二老爷也被玄天卫带走了,老太公急忙叫府里人来寻你回去。”

“二叔也被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行,得赶紧回去。”秦韵接着又向着承韫说道。

“公子,今日抱歉,误会了你,可家中告急,往后小女再来赔罪,便先行告退了。”

看着面前两人着急的模样,承蕴也不再客套。

“姑娘说笑了, 赔罪就不必了,那今日就此别过。”说完拱手拜别二人,然后迈步走向城门口。

主仆二人也向承韫道别,接着往家里走去。

“小姐,今天你去哪儿了啊?刚刚我看你和那位公子一直在交谈着什么,看他这装扮就不是什么好人。”丫鬟还是有些怨气说道。

“我去了趟王府,想求助安宁郡主。哎,可惜她不在。公子是和我一同拜访王府的人。”面对着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唯一一个能够畅所欲言的人,对她没有什么隐瞒。

“原来小姐想到了求助安宁郡主了,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可比府里那些人好多了,一出事就只知道怪谁谁谁,根本不想办法解决。我看小姐将来比他们强多了。”

小瑾继续问道:“那位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公子是逸云书院的学子,呀!都忘了问他名字了。”秦韵捂着小嘴惊呼道。

见到小姐这样,小瑾感觉莫名其妙的,族中发生那么多事,小姐怎么会对一个书院学子这么上心。

于是秦韵把之前的发生的事告诉了小瑾。

“这赵管事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在武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老太公去了也不见得他会这样,这人好生奇怪。”小梅也认真说道。

作为商贾世家之女,秦韵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切对她有利的一面,既是不靠谱的希望,也是无奈之举。

“现在族中也没有一点办法,只有病急乱投医了。”秦韵很是落寞地说道。

看着小姐这样,小瑾也很是心疼,不过转眼又想起什么。

“那小姐你问出了什么没有啊?为何会在离王府那么远的地方问话?”

“哎,还不是和你一样误会了人家,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结果就一直跟在他后面,最后还是公子先开的口。”

“原来这样啊,看来我家小姐的魅力在人家公子那儿不起作用了啊。”

的确,以秦韵的身姿容貌,整个武都裙下之臣能说是数不胜数。

“好了,别取笑我了,什么都还没问出来,你就来找到我了。走吧,我们赶快回去。”说完主仆二人加快了脚步。

而另一边,承韫因为提早离开了书院,所以还有时间在大街上闲逛,找了家面馆解决了晚饭。

在面馆进餐的人都在谈论昨晚的事,有的人一看承蕴穿着锦绣坊的衣服还上来质问,对于完全不了解情况承蕴只得糊弄过去。

用完餐,看天色差不多到了和忠叔约定回家的时候了,接着就往城门走去。

此刻忠叔在在等着他,两人准备出城。

出城的人较少,几位官兵便和城门卫聊起天来。

在经过城门时,又好听见了他们在议论这件案子,窸窸窣窣的听不大清楚。

周围热闹的讨论声渐渐大到引起了长官的注意。

“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别聚集在这儿叽叽喳喳了。”

而正准备说话的官兵因此被打断了,上级给指令了,这官兵只得马上回到了岗位上。

当承韫路过刚刚那位官兵面前时,他停下了脚步,道听途说可没有这官府给的答案靠谱,而对于这种藏不住事的人,是最好问话的,于是开口道。

“这位官爷,刚才看你们一直在激烈的讨论着,不知能否告知小的一二,也让我开开眼界。”

看了看眼前的俊秀小生,官兵又左右瞅了瞅,想着终于可以把刚刚憋住的话说出去了,于是侧着脑袋小声的说道。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一起惨案吧。”

“知道,今日城里都传遍了。”忠叔也好奇了,今天市集都在说着这事,可坊间传闻什么版本都有。

“对,就这案子,那可真是一件奇案啊。

这么多年来,还头一次发生,上面可是要求各部门通力协作,务必尽早破案。

刚刚有个巡逻的弟兄过来跟我说啊,玄天司的大人们先判定是仇杀,可是你们知道怎么的?”

“怎么说?”承韫和忠叔同时问了起来。

“敢在武都城行凶,不说定武王还有玄天司,那官府衙门也不是吃素的,岂不自找麻烦,若是我,肯定要找个人少偏远的地方下手了。”

“可能凶手见目标足不出户,没有动手条件。”承韫说道。

“这不可能,做生意,当掌柜的,哪个不是东跑西跑的,摸清平时的路线可不就好了。”官兵反驳着。

忠叔见状也说出自己看法了。

“难道是谋财?”

“你说对了,但又不对。”官兵看着两人。

这算怎么回事,两人也感到很是特别。

“听说啊,玄天司的人去现场调查,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拿走,独独伙房里,少了东西。”官兵越说越起劲。

“哼,你说这凶手,行凶之后不马上跑路,居然还去伙房找吃的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承韫听着也来兴致了。

“吃的?什么吃的?”

话还没问说,先前那位制止交谈的官兵又过来催促了。

这小兵也没给出答复,只得表情严肃地赶紧叫承韫两人离开。

奇怪,凶手行完凶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离现场,反而是找吃的东西,留下更多证据,还是说做完这些事体力消耗过大?真是匪夷所思,承蕴也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他想回去质问爷爷怎么给他换了一身这样的服饰,害得他被好多人误会。

忠叔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当是个故事听听,接着二人赶路回家了。

回到阳夏,爷爷正在等着孙子回来。

一进屋,承韫顾不上喝水,急忙的询问起爷爷来。

“老头儿,我这身衣裳是你在哪儿换的啊?”

“哪儿换的,就城里啊。”爷爷想了会儿回答道。

“我知道是城里,我是说哪家铺子换的,是不是叫锦绣坊?”

“昨天下雨,天也黑了,我哪儿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的老爷子哦,你知道昨晚城里发生了什么?这衣服可不兴穿啊。”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