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留住,宴会仍得继续,两家父母赶紧打圆场,招呼客人,希望这个小插曲尽快过去,不要影响到订婚。

陆文佑愣在原地,直到裴若雅唤他时,才恍然回神。

裴若雅语气颇酸,“文佑,你该不会在想温馨吧?”

“......怎么会?!”他一笑,眼眸里溢出温柔波光,他捏捏裴若雅的小手指,几分宠溺地道:“好了,别去管他们,宴会快开始了,我们也该去做准备了。”

迎上他柔情似水的注视,裴若雅红了脸。

其实她知道,陆文佑跟她订婚多半是出自利益而非真心,但她不在乎,她相信,日久总会生情。

她有信心!

容离的个子接近一米九,身高一六八的温馨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娇小。

他走得很快,温馨几乎是被拽着走的,手腕处一阵疼痛,她咬唇忍着。

上了车,容离甩开她的手,冷声吩咐:“开车!”

车子离开酒店,外面天色昏暗,估计要下大雨了。

温馨揉着发红的手腕,脑袋越发昏沉,她好想躺下去睡一觉。

“温馨,你是不是很难受,嗯?”容离咬着牙问。

她和陆文佑交往过,他一清二楚。

今天之所以先来订婚宴,无非是他要温馨亲眼看着陆文佑和别的女人订婚,好彻底忘记这个男人。

岂料,他一来,入眼的是她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再加上后来出言阻止他为难陆文佑,这些让容离很不爽,非常不爽,恨不得立马找个人狠揍一顿,发泄出心里的怒火。

重感冒缠身,脑袋昏昏沉沉的,温馨随口老实回答了一句:“嗯......我很难受......”

两人说的明明不是同一话题,但容离正在气头上,一听温馨这么干脆地承认,那虚弱无力的声音似乎是还在伤心,怒火霎时烧红了眼。

他侧身,手臂一捞把人拉扯到怀里,牢不可破地禁锢住。

温馨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晃得她眼冒金星,她刚要张口,面前罩下暗影。

唇上先是一热,继而疼痛袭来,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开。

他就是要她痛,痛过才知道汲取教训!

“你放......开......”温馨拼命想推开他,无奈这会儿手软脚软,没有力气,抵在他胸膛上推拒的双手跟挠痒痒似的。

“温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他的人,怎能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

吻,越来越狠,温馨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容离勒断了,胸腔里缺少氧气,她几欲昏厥,“不,容离,我......感冒了,难受......会传染......”

在男人强势侵犯下,温馨字不成句,言语混乱。

谁来救救她,她觉得她快要死掉了!

或许是她越来越虚弱地反抗终于引起了容离的注意,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黑眸里映出少女惨白的小脸,那样的白,毫无血色,她的唇在他肆虐下,经过鲜血润泽,如跌落冰雪中的娇艳红梅,强烈的色彩对比,一下子拉回了容离的理智。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温馨浑身发烫,“你怎么了?”

该死的,之前他怎么没发现她不对劲!

温馨无力软倒在他怀里,脸蛋贴在他颈侧,柔软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瑟瑟发抖,她语带哭腔,软绵绵地在他耳边低喃:“容离,我头晕......疼......难受......”

才说几个字,人就没声了。

容离低头一看,温馨双目紧闭,已经失去意识。

容离瞳孔骤然紧缩,厉声朝司机吼道:“去医院!”

医院。

医生做完详细检查后,如实汇报给容离。

温馨患的是今秋爆发的新型病毒性流感,此类感冒传染性较强,发病急,病情严重,临床表现以头晕头痛,冷热交替为主,若不及时就医,极容易引起病毒性心肌炎。

容离眉峰微蹙,视线凝在温馨沉睡的容颜上。

“她现在情况如何?”

他身形高大,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令主治医生头皮发紧,“温小姐注射了抗生素,病情已经得到控制,等到她体温稳定下来,就能出院。”

医生眼珠子左右转一圈,又补充道:“容先生,刚才您抱过温小姐,呃,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您最好服用抗生素,以防万一。”

容离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不以为意,“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医护人员迅速退出病房,偌大的空间里,仅剩他们两人。

温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睛上,投落下优美的扇贝剪影,细嫩的小脸白如初雪,呼吸浅浅,病中的少女脆弱得仿佛一碰会碎的冰雪娃娃。

容离不自觉拧了眉。

他不喜欢脆弱的东西。

因为那需要他花费精力去照顾,而且,极容易消逝。

可她,却是个例外。

温馨打着点滴的手露在外面,他看到手腕那里一圈明显的红痕,是他拽着她出酒店时弄的。

她在宴会上情绪低落的模样继而映入脑海,一阵烦躁笼上心头,容离起身出了病房,吩咐护士进来守着。

温馨一觉醒来,国庆的第一天假期已经过去。

床边有人影走动,温馨偏过头,那人朝她笑笑,“温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呢。”

温馨意识模糊,掌心贴在额头,她闭了闭眼,零星的记忆渐渐拼凑起来。

“我是在医院?”

“对啊。”年轻的护士小姐笑起来特别亲切,“昨天你因为流感晕过去了,是容先生送你来的。”

经她提醒,温馨记起晕厥发生过的一切。

她在房里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人的身影,遂问:“容离他......不在这里吗?”

护士唇边的笑滞了一瞬,如实说道:“你情况稳定后,容先生就离开了。”

似乎怕温馨伤心难过,她忙安慰道:“不过你爸爸来医院了,这会儿在隔壁休息室呢,要不,我帮你去叫他?”

温馨默了默,扬起唇角,轻道:“嗯,谢谢。”

随后医生再次为温馨做了详细检查,确定已无大碍,温延军便接温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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