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

邵衍惊恐的吼声刺破天际,窗外沉重的乌云终于也泼下一场大雨。

余念是在三个小时后醒来的,她看着邵衍,挤出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晕倒了。”

邵衍望着余念,犀利的眼神直撞入她的心间,让她心虚的低了低头。“余念,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邵衍,你带我回国好不好?”

邵衍沉吟半晌,终于点头。

和医院交涉后,医院不同意余念出院,说她脑部的结果还没出来,让她继续观察。

邵衍最后不得已动用关系离开。

回国的途中,余念一直在睡,中途还吐了几次。

邵衍没有给她机会说话,直接送进了医院,找到了秦笙,“秦笙,你告诉我,余念到底怎么了?”

“余念,大脑损伤。”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邵衍吓了一跳。

秦笙幽幽的说:“两年多了!”

“两年多?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做手术?”邵衍激动的问。

秦笙淡淡的看他,眼神里充斥着浓郁的情绪,“因为她要给你的未婚妻捐肾。”

“什么?”邵衍又是一惊。

“你说清楚!”

秦笙摘了眼镜,将邵衍带回来的诊断书放下,抿抿唇,语重心长的说:“台北酒店大火,她背着一个男人从三十二楼下来,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坚持不住摔了一跤,她从三楼滚到了二楼,磕到了脑子,一直晕迷了半个月才醒。”

邵衍早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秦笙继续说:“她本来是要做手术的,可你和唐菲菲订婚了,她很着急。特别是知道唐菲菲要肾源,她正好符合的时候,她决定不做手术了,她要和你结婚。”

男人捂着脸,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掉落。

“余念……是余念……真的是她……”

“当然是她。邵衍,你不知道余念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邵衍的心很疼,像是被两个人剧烈的拉扯着。

懊悔,巨浪般扑面而来。

忽然,他激动的看着秦笙:“给她做手术,她会没事的对吧。”

“我只能尽力。”秦笙语气清淡,但心已千仓百孔。

如果是一开始,他能把握,可现在……

秦笙的话,让邵衍陷入更深的后悔之中。

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全身都麻木了,才拍拍脸颊恢复好心情去看余念。

余念已经醒了,脸色有点白。

“邵衍,你去哪了?”可能是生病了,余念说话带着淡淡的娇嗔,听着让人莫名的怜惜。

“我处理一点事。”

“邵衍……”

“余念……”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互相呆愣。

“你先说。”余念握了握他的手,被他掌心的温度熨得全身温暖。

“余念,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嗯?”余念惊讶的看着他,半晌才是愣愣的说:“什么?”

男人抓紧了她的手,“我是说,余念,等病好了,继续做我的妻子好吗?”

余念瞬间红了眼睛,那旋转在心底的泪,也渐渐涌上来,她生生忍住,将视线别开,抖着声音问:“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我舍不得你了,你留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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