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宴与往常不同的进食速度,让她心里有数。

这霍四爷一定没憋什么好屁!

终于挨到早饭结束。

裴小夭多聪慧的人,看出霍南宴别有目的。

等主位的几个都走后,她假意替霍廷枭抚平西装上的褶皱,而后在回房间的路上故意放慢脚步。

她就是在拖延时间,为了给霍南宴与她独处的机会。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五弟妹。”霍南宴在离裴小夭很近的地方停下脚步,语气轻浮,摆脱不了那股浪荡劲儿。

“你昨晚从祠堂罚跪结束,休息的怎么样?”

裴小夭含蓄道:“托几位哥姐的福,还不错。”

“哦。”霍南宴拖长声音:“昨晚匆忙,五弟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细细检查,佣人不细心,不知道你回房间后有没有发现五弟有什么问题?”

“事关五弟身体,五弟妹你可要及时说才是。”

俨然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兄长样。

实际目的,却是想逼着裴小夭乱了马脚,以好套问出她有没有发现房间里有异样。

知不知道自己派人去给她下药这件事。

裴小夭心知肚明。

“三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时自己都快掉沟里了,也不舍得让五爷沾一丁点儿,更何况受伤。”

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霍南宴要是再追问,就咄咄逼人了。

他在裴小夭不沾粉黛的脸上巡视一番,眼神露骨的厉害。

裴小夭握住轮椅的手用了几分力。

“知道三哥关心我们。”她露出虚假的微笑,“但我毕竟一介女流,还是五爷的妻子。”

“往后关心我作息的那些话还是少说,否则会引人误会。”

“哦,五弟妹是嫌我烦了。”霍南宴似笑非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转身离开,似乎根本不把裴小夭的话放在心上。

算是不欢而散。

裴小夭回到房间,把轮椅扔在门口。

果真是气狠了,都忘了上次霍五爷“你真当我是死人”的警告。

她坐到了窗边,手里夹着细细的香烟,不时抽上一口。

香烟的雾确实刺激,裴小夭把辛辣的烟含在口里,狠狠闭眼。

她倒是终于有点明白霍廷枭的感受。

一抽一咳嗽,可裴小夭偏偏就是不停。

霍廷枭见她呛得不行还强抽,走过去想把烟拿过来。

裴小夭手臂的位置抬高了点,转头眉头轻挑,有几分挑衅。

气太狠了,她这不好惹的性子对着霍廷枭总算肯露出三分。

“裴小夭。”

霍廷枭声音很是冷淡,仅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裴小夭的狗腿雷达又启动了。

她哼唧唧笑了,双手把烟递上:“五爷想抽早说嘛。”

还不忘贫嘴。

冰冷的长指和温软的掌心擦肩而过,霍廷枭睨她一眼,反手把烟掐灭了。

裴小夭看着霍廷枭的动作,沉默了会儿,突然说了一句:“以牙还牙不算可恶吧?”

霍廷枭懂她的意思,他坐在硬板沙发上,没多说什么,只道:“霍南宴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身后有人,幕后也养了人。”

裴小夭下意识说:“五爷不也是?”

霍廷枭:“……”

他是单纯的提醒,但他面前这女人是不是阴阳怪气就不一定了。

“五爷。”裴小夭突然放软了语气,她凑上前,似乎是想替男人捏捏肩膀啊什么的。

霍廷枭随手一抬,道了个字:“手拿开。”

裴小夭:“……”

嫌她沾了烟灰?

刚刚双手递给这位爷的时候不就沾了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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