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大贤,他踢开身边的被子,伸了伸懒腰。

昨天晚上为了庆祝钟业节目顺利大家聚在一起喝了好多酒,这一觉睡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他缓缓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抬眼看见桌上插在花瓶里有些干瘪的玫瑰,也给它倒了一点水。

“你应该也渴了。”他讪讪地笑着,

“釜山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昨天还是大晴天呢。”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自言自语还是同玫瑰讲话,或许他还是不太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吧。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进洗漱间用水打湿了脸,

“清醒多啦!”照着镜子刷了牙剃了剃胡须,看着挂在自己眼眶下面憔悴的熊猫眼,叹了口气。

昨天他因为高兴喝了太多酒,现在脑袋还有宿醉带来的阵痛。

刚准备扯下毛巾擦擦脸,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只好匆忙地攥着毛巾跑去开门。

或许是酒精对神经还有残余的作用,脚下的步子虚浮不稳,在门口狼狈的摔了一跤。

他扶了扶老腰爬起来,

疲惫地问道:“谁啊?”

“是我。”

怎么听着声音这么耳熟呢……

他俯下身子趴着猫眼看,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猫眼下是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永才,头发无力的耷拉在瘦弱的肩膀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贤立刻开门,不知道怎么,两个人还诡异地对视了一阵子。

永才的眼里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有希冀,有失落,还有害怕。

大贤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毛巾盖在他头上,“怎么淋着雨过来的?快擦干,不然要感冒的。”

永才听见这句话,眼睛里突然泛起了决堤般的泪水,抱着大贤哭了起来,他哭的撕心裂肺,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大贤一头雾水,只感觉怀里的人伤心至极,也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因为雨水,总之自己的背心都沾湿了。

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拍拍他的背,“怎么还跟小孩一样,有什么事情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吧。”

这句话似乎安抚好了永才,他轻轻地用手擦了擦眼泪,但是袖子上的雨水又粘在脸上,平添了几分狼狈。

大贤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推了推永才的肩膀,让他走进浴室之后,转身去衣柜找了自己的t恤和裤子,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和外面的雨声相交叠,引得大贤直出神。

想着也不知道永才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等永才围着浴巾推门走出来,门吱呀的声响才让他缓过神来。

他脱下沾湿的背心,换上宽松的T恤。

衣服贴在身上,却能伴着褶皱窥见背脊宽阔的线条,引得永才好奇地戳了戳他,“哥变化好大,比以前壮多啦!”

大贤笑了笑 ,把衣服递给他。

“昨天不是见过,一天能有什么变化?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把永才头上的毛巾取下来,用手拭了拭他沾着水珠的小脸。

“快换你的衣服吧。”

手指刚刚的触感让大贤想起刚出道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就很喜欢揪一揪永才脸上的婴儿肥。

可惜后来永才为了上镜而减肥,脸都一点点消瘦了下去。

带着几分醉意,大贤克制自己想捏一下脸蛋逗他玩的欲望,轻轻拿起毛巾帮他擦头发。

外面雨一定很大,头发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他慢慢用手揉开,觉得有趣,这几簇东倒西歪的头发让他想起被淋湿的小狗。

“落水小狗。”还是忍不住出声嘲笑。“总比哥你这颗卤蛋好吧。”永才捂嘴轻笑,肩膀也一耸一耸的,无意地擦着大贤的手肘。

“不是为了陪你剃的吗……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哥伤心了。”大贤刚说完这话,突然愣住,脑袋嗡嗡作响,酒也醒了几分。

永才哪来的头发?明明因为服役剃了头……昨天吃饭的时候还闹脾气不摘帽子,最后哄着才拍了合照。

“你哪来的头发?”大贤的动作愣住了,永才也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情绪。

“我……”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咬了咬唇。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来自过去。”

他声音很小,叮咛似的娓娓道来那故事。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