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菡,要是你敢说谎,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唔……” 被重重地甩在地上,疼痛顿时从尾椎骨蔓延。 尝试了几次,顾梦菡都无法从地上起身。 满身狼狈地望着薄卿寒离开的方向,莫名的委屈和憋屈涌上心头。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只是正当防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所谓的丈夫如此针对。 他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甘心啊! 顾梦菡的眼眶情不自禁地红了红,可她还是倔强地眨着眼,硬是将眸底的水汽尽数憋了回去。 不能哭,那对狗男女才不值得她的眼泪! 她不信命,也不认命! 哪怕现在换了一具身体重活一世,她也绝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更不可能向那样的人屈服! …… 半山别墅,古朴肃穆的书房。 一身黑衣的薄卿寒正襟危坐在桌案后,颀长清隽的身躯,不受控地释放着丝丝寒意。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沉思片刻,薄卿寒掏出手机,拨出林山的号码。 “薄总。”恭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穆悠然的死因有结果了吗?” 对方愣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道:“暂时还没有。这一年里穆悠然小姐的一切信息都有被人为隐藏,我们的人只能查到她是参与研究项目时身亡。但是项目具体是什么,具体的研究所实验室在哪里都无法查到……我们会抓紧调查的。” “派人查查她和顾梦菡的关系。”薄卿寒冷声吩咐。 太太?一个医学天才能和一个草包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林山虽然疑惑,但还是应声:“是,薄总。” 而后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薄卿寒没有挂断电话,只有食指敲击桌面的沉闷声音传到林山耳中。 林山心底忍不住突突,硬着头皮问:“薄总,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今天是你第一次违背我的命令,知道该怎么做吗?”语气低沉,掀起一股寒意。 林山下意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薄卿寒说的是自己偷偷给太太送饭的事。 他立马恭敬应声:“属下这就去领罚!”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烈阳高照的大晴天,一到晚上忽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山间的温度跟着骤降。 阴森的祠堂里,最深处的那间小屋,顾梦菡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原本红润的脸庞现在惨白无比,干燥的双唇也失了血色。 整整两天没有进食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和热量都在急速流失。 眼皮子很重,一阵阵眩晕感跟着袭来,现在的她又冷又饿,就想这么昏厥过去。 但是顾梦菡知道,她绝对不能闭眼! 这种情况下昏睡过去,她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小屋外。 祠堂的守门人陈伯注视着屋里那缩成一团的影子。 即便距离这般远,都能一清二楚地看到她在颤抖。 这么低的温度,少夫人她穿的那么单薄,一定很冷吧? 而且被关到这里后,少夫人就一口饭都没吃,一定饿坏了吧? 驻足了许久,陈伯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冒着被薄少责罚的风险,颤巍巍地去了自己屋里,取出一床新的被辱。 捎上晚餐剩下的两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他略有些吃力地拿着东西朝最深处的小屋走去。 门锁窸窸窣窣地声响传来。 顾梦菡费力地掀起眼皮,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半白的老人,抱着床被子朝她蹒跚走来。 疑惑间,老人将被子铺到她的身边。 他的身形伛偻着,动作迟缓,可以看得出来做这些事很费劲,但他还是努力帮她把被子铺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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