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举起酒樽,对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行礼。
“儿臣贺父皇身体康健,愿四海升平。”
“好!
听说太子近日甚是用功,朕甚感欣慰啊!
既如此,在朕身体抱恙期间就由太子代为监管朝政吧。”
圣上笑得开怀,显然极为开心、大皇子在后头果然坐不住了。
“父皇不可,太子如今年纪尚小,恐难担此重任啊。”
“哎,太子如今也已成婚,该是时候让他历练一番了。”
圣上摆摆手。
大皇子还想再说什么,上首的高贵妃厉声喝道,“明儿,还不退下!
今日你父皇高兴,莫要扫了他的兴。”
我偷偷往后瞟了一眼,只瞧见大皇子看着纪从云,满目怨恨。
我摸不准姨母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圣上突然命太子监国,想来又要令朝堂动荡一番。
那些明里暗里支持大皇子的人,此刻怕是坐不住了。
我心神不宁,手却突然被温暖握住。
纪从云悄悄贴近我的耳朵,“娘子莫怕,为夫在呢。”
我倏地红了脸庞。
以前只知他骂起人来嘴毒刻薄,却不知这嘴说起情话来也如此动听。
二十二回到东宫时纪从云已有微醺之态。
但他还是颇有兴致地取出白日里带回来的窗花,说要与我一同将它贴上窗柩。
涂上浆糊,一张张窗花赫然跃于雕花木窗之上。
这时,有胆大一点的宫人寻了烛火在殿外的空地上放爆竹。
噼里啪啦之间,整个东宫一片喜气洋洋。
“太子妃可还满意?”
纪从云拥着我一同立于廊下,夜幕上星光闪烁,此生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十分满意。”
,我望着他笑。
他俯身下来,温柔地吻上我的唇。
在满汴京城的烟火声中,我们终于真正属于了对方。
…今日纪从云下朝的时辰比平日晚了许多。
一边更衣一边还骂骂咧咧。
“清词你来说说,一桩二十六年前的谋反案现在说要重新翻案调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时过境迁,当年的人证物证都已无从找起,相关人员俱已伏法,如何再查?”
我停在他腰间的手一顿,神色如常。
“这种陈年旧案怎地突然会被人提起?”
“这件案子的主谋是二十六年前的定远大将军高常,如今朝中不少武将都是他当年的旧部。
最近凉州一带常被离国大军骚扰,这不,孤让他们出兵,他们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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