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怕,我会试着帮你找本体,很快就会把你送回去。”
她再次将手覆到季然的脸上,轻轻的揉了揉,怜爱的冲他笑:
“放心,姐姐现在还不会让你死。”
说完低笑两声,留下满脸通红,僵在原地的季然消失在走廊尽处。
季然手中还残留着刚刚划过丝绸睡衣的触感,
那感觉和她手一样,细腻柔软的让人不想松开。
他抬头看了看和自己有些相像的美人画。
许久后,也转身离开,空留那画中人,在烛光中忽明忽暗。
而此时的娱乐圈早已炸开了锅。
就在刚刚,一直没有等到消息的粉丝以及吃瓜群众们,
终于在爆炸事件发生的十个小时后,得到了第一个工作室声明。
“由于剧组失误,炸点提前爆炸,导致现场一死一重伤三轻伤的惨剧。公司艺人 季然先生不幸重伤送至医院抢救,至今仍未脱离危险期。
本公司会追究剧组的过失,也会第一时间向粉丝们反馈季然的最新状况。
请大家勿信谣言,祈祷季然可以早日康复,回到大家身边。”
这则声明一出,安静了许久的粉丝终于坐不住了,
连番轰炸了剧组官博,公司官博以及季然的个人微博。
不出意外的,刚刚恢复正常运作的微博再次陷入瘫痪。
医院中,一个长相艳丽身着华丽的女人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一个半秃男人的脸上:
“我警告你,我弟弟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让你们整个剧组吃不了兜着走。”
季星空崩溃的对着身边的人发泄,直到刚下飞机的沈墨匆匆赶来,挤进人群中,将季星空死死的抱在怀里:
“星空,你冷静点,季然不会有事的。”
“沈墨,我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早点对他好,早点认这个弟弟。”
沈墨将她从人群中带出来,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安抚擦掉她的眼泪。
“你听我说,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他的生命体征基本稳定了,你大哥联系了美国的专家团队,明天一早就会到。”
“我跟你保证,你不会失去你弟弟。”
季星空脱力的靠在沈墨怀里。
从爆炸事件到现在,她一直守在医院,看着季然一次一次被推进抢救室,又满身插管子的推出来。
好几次她都以为弟弟就这么没了。
仅仅十个小时时间,她不止一次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接受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守在医院的其它剧组人员到今天才知道,季然与“星耀”的老板季星空居然是姐弟的关系。
整个娱乐圈谁不知道季氏?
只是到今天才知道,除了季氏地产的季聿,季氏娱乐的季星空,季家居然还有一个季然的存在。
这可是比今日的爆炸事件更炸的消息了!
B大的实验室中,司辰手中的折扇一挥,收起刚刚死去的魂魄,那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眉,是个恶灵。
“司大美人,怎么又亲自来收恶灵啊?我直接抓住送到你住处不好吗?”
司辰收起折扇,转身看到悠哉靠在一侧,长得干净斯文的男人。
“你还敢出现?我问你,你根本不是收恶灵的夜差,你之前是骗我的?”
玄恪本来还笑着的脸一僵,慢慢的退后两步,刚准备开门跑出去,一把黑色折扇就挡在了面前。
他干笑两声,尴尬的摆了摆手:
“误会误会,我也没说自己是夜差啊,是你误会了。”
“你那么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收恶灵,我怎么知道你是偷的?”
“什么偷的?说的这么难听,我就是顺手,顺手而已。”
没想到玄恪会胡搅蛮缠,司辰简直要气笑了。
哪有人会在死神面前偷恶灵的,他那么大大方方收恶灵的样子,反而把司辰匡了这么多年。
“哗。”一声,司辰的折扇打开,玄恪赶紧躲到一侧,伸出手指把扇子悄悄挪到一边:
“折扇无眼,真的伤了我,心疼的还是你。”
“玄恪!”
司辰的扇子再次对上玄恪的脖子:
“你知道我是谁,我劝你最好说实话,那些恶灵你收来到底做什么?”
收集恶灵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收到一起变成怨念,那就不是一两条人命的事情了。
“我能干什么啊?我就是听有人买恶灵,抓来卖的,认识你之后我就很少抓了,现在更是看到恶灵转身就走,很久没抓了。”
司辰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玄恪,他说的没错,至少这两年,已经很少见到他去动恶灵了。
“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凶啊。”
玄恪看她的脸色开始好转,歪头躲过她的折扇,慢慢蹭到司辰身边:
“别生气了死神大人,我以后肯定再也不偷恶灵了还不行吗?”
说话间,他就已经靠到司辰身边,
她一直不清楚为什么玄恪是个普通医生,但是却能看到恶灵,甚至可以抓住恶灵。
既然他不是在收集恶灵,司辰也放下了折扇。
“你记得,还是离恶灵远一点。”
“老太婆又在发脾气啦。”
司辰没有听到玄恪的回答,却听到了一声最让她头疼的奶音。
“你这小不点,想让我开归墟之地了是不是!”
随着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一个小肉团子从教室后面颠颠跑出来,跑到玄恪身边去牵玄恪的手。
“你下次能不能别带着这么个熊孩子?”
玄恪摸了摸小肉丸子的脑袋:
“团子还小嘛!”
司辰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真没见过把灵宠当作孩子养的。
“我先带他回去了。”
司辰晃晃扇子,里面有她刚抓的恶灵。
玄恪耸了耸肩,重新靠近司辰,笑着对司辰眨了眨眼睛:
“改天去别墅找你。”
“不准把团子带来!”
“咯咯咯咯咯。”
随着一阵孩子的奶音,三人彻底消失,实验室里只留下刚被收走魂魄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次日一早,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
季然睫毛微颤,听到楼下的谈话声渐渐清醒。
他看了眼窗外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只想在这张舒服的床上睡到魂飞魄散。
真的堕落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了也可以这么舒服。
季然正沉浸在幸福中,楼下又传来司辰娇媚的笑声,那笑声与昨日听到的不同。
昨日她笑声会让人觉得面红耳赤,今日这笑声夹杂着嘲讽。
别墅不是只有他与司辰两个人?
难道还有其他人?
季然再也躺不下去了,直接翻身下床,开门朝楼下走。
客厅中,
司辰一身黑色旗袍,依窗而立,风神绰约,凝脂红唇,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
见她含笑看过来,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季然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只是一对通红的耳朵让司辰的笑意更深了些。
季然慌乱的四处看,这才发现客厅除了司辰还有一个男人。
他眉梢微挑,不动声色的观察。
男人年纪不大,长相很斯文,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身得体的西装。
只是这西装皱皱巴巴还带着血迹,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狼狈中不失风度。
她的新宠?
这女人倒是一天一个新口味,什么死神,明明就是个色鬼。
庸俗的女人,见一个留一个又这么没眼光。
瞧她刚刚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哪像个活了三百多岁,见过世面的样!
昨日又牵手又叫弟弟,今日又带另一个男人回来。
季然不想给这个色棍死神一点好脸色。
司辰一大早就看到这个鲜嫩可口的小家伙,实在是心情舒畅。
她走到季然身边,装作不经意的在他身边闻了闻,什么都闻不到,他还是没有任何味道。
看他小脸儿皱着,脸色不好的样子。
“是不是姐姐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不知道你一大早就有客人。”
‘客人’两个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老色神都被他抓包了,还面不改色。
这心理素质还真是可以。
“你是说他?”
司辰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金丝边眼镜男,咯咯的低笑。
笑了一会儿才冲着季然戏谑眨了眨眼睛:
“他可不算客人,他最多……算个死人。”
她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和昨天晚上撒娇时不同。
季然觉得,她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和声音都是冷的。
“我死了?那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装男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目光隐晦怀疑的看向司辰。
“自然是由我把你送到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张林,大学生物学副教授,三十一岁,年少有为啊……”
见她探究的眼光又出来,季然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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