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笙回到景园,在客厅找了一圈,没看见余斯宴的人影,书房也没有,外面的花园也没有。

最后还是管家告诉她,说余斯宴在卧室。

姜予笙提着手里的纸袋,蹬蹬蹬跑上二楼,来到余斯宴房门前,抬手敲门。

刚屈起食指往门上扣了一下,结果门没有锁,她这一敲,直接把门敲开了。

“你在……”忙吗,姜予笙肚子里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就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到卡壳,一下定在了那里。

推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余斯宴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头发,骨感冷白的手指穿梭在柔软的黑色发丝间。

他上身赤裸着,喉结微微突起,挺俏的锁骨向外延伸出性感的线条,浅薄分明的腹肌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又蛊又欲。

下身只松松垮垮地裹了一条白色浴巾。

只是,他胸前隐隐有一块奇怪的疤痕……

姜予笙没想到自己会撞破这样一幕,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春色冲击得愣在了那里。

余斯宴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进来,擦拭头发的动作陡然停顿,侧眸看她时,桃花眼里氤氲出一丝茫然和无辜。

好死不死的,他下身的浴巾没有裹牢。

白色的浴巾忽然松散开,掉落了下来。

足足过了好几秒姜予笙才回过神,嗖的一下转过身,亡羊补牢地捂住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立刻跑出了房间,还很心虚地给他关上了门。

救命啊,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姜予笙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莹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热得都快烧起来了。

其实姜予笙觉得自己不必羞耻,她以前应该和余斯宴发生过很多次关系了。

可是就算很多次,那也是以前的她,不是现在失忆的她啊。

都怪她这小贱手,干嘛不好好敲门!

想起刚才余斯宴看见她闯入房间时的那个眼神,茫然又无辜,就像是被恶霸轻薄了的良家妇男。

姜·恶霸·予笙,自责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贱手。

让你不好好敲门!

让你轻薄人家!

自责的姜予笙根本不知道,余斯宴这个狗比是故意没有锁门。

他送给姜予笙的那条脚链上有一个极其精密的定位器,所以就算他今天没有和姜予笙一起出门,也知道姜予笙都逛了什么地方。

在姜予笙快回景园的时候,他就回房间洗了个澡,故意让姜予笙撞破,就是为了不择手段勾引她。

笙笙都把他看光光了,应该得对他负责了吧(* ̄︶ ̄)

余·良家妇男·斯宴,穿好衣服后打开门,姜予笙背过身低着小脑袋杵在他门前,像是一只娇软又自责的小猫。

他盯着小猫柔软可爱的后脑勺,唇边勾起一抹逗弄浅笑,“笙笙什么都没看到,那我就放心了。”

“……”她其实看了个一清二楚。

姜予笙舔了舔唇,慢吞吞地转回身。

男人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清瘦又高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白皙的手臂浮起青色血管,腕骨分明,手指修长干净。

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他桃花眼里朦着雾气,水光潋滟,眼尾染了一抹薄红,莫名的勾人。

确实是有被轻薄的资本。

也不知道余斯宴被人轻薄会是什么样子……

“笙笙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送给你!”姜予笙驱走脑中的黄色废料,从提着的纸袋里取出一个方形的礼物盒子。

“送给……我?”余斯宴桃花眼里盈上一抹错愕,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的笙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送过他礼物了啊。

“对啊,你前几天送了我一条脚链,这是我的回礼。”姜予笙樱红的唇角微弯,流淌出娇懒明媚的笑意,“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余斯宴垂下眼睫,看向她脚踝上那条细细的银色脚链。

那上面被他别有用心地装了一枚定位器。

她浑然不知他卑鄙龌龊的心思,还很好心地送他回礼。

余斯宴没有半分负罪感,坦荡自若地接过她手中的礼盒。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对衬衫袖扣,黑曜石材质,做工精致,十分好看。

“怎么样,喜不喜欢?”姜予笙有些忐忑地问,她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余斯宴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买的合不合适。

“喜欢。”他指尖一遍又一遍轻轻抚过那对袖扣,像是怀念着什么,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你喜欢就好!”姜予笙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走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他心情很好地问。

“我今天在商场遇见一个以前认识的导演,他邀请我参加综艺,我同意了,过几天就去参加录制。”姜予笙是发自肺腑的开心,笑靥璀璨,“恭喜我吧,终于找到工作啦!”

余斯宴抚摸袖扣的手指陡然一顿,掀起眼帘看她。

差点被气笑了。

还恭喜?

他是疯了吗恭喜她曝光在镜头下,让那些躲在阴沟里污秽下流的脏东西用淫乱的眼神盯着她看?

余斯宴把袖扣放回礼盒,抬手摸了摸她头发,“笙笙不用工作,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啊。”

“……”

姜予笙睫毛轻眨,心跳不由自主快了一拍,“不是养不养的,是我想出去工作,顺便散散心,多认识一些朋友。”

余斯宴这回是真他妈被气笑了。

多认识一些朋友?

她有他还不够吗?

他的世界里可以只有姜予笙,姜予笙的世界里为什么不能只有他?

看吧,他就半天不在她身边,她就要往外飞了。

乖乖待在笼子里不好吗,不舒服吗?

余斯宴弯腰凑近,漆黑的眼眸注视她,“你刚发生车祸,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不宜出去工作。”

“不会啊。”姜予笙伸展了一下手臂,甚至想现场表演一个徒手劈砖,“我现在没有任何不适,健步如飞,还能做广播体操呢。”

“反正你就别操心了,真的,我感觉你真的很适合当我爸爸,管这么多。”

余斯宴:“……”

只要你不出去,你让我叫你爸爸都行。

“我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都有点出汗了,先回去洗澡了哈。”

看着女孩离去时轻快的步伐,余斯宴眯了眯眼,眸底深处翻滚着危险的情绪,这么不乖,真想关起来好好调教管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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