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哥哥都救不了,那她连去见妈妈的脸都没有。
时染咬着牙,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眼泪,不要再哭了时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颤抖地将地上的卡捡起,时染向孙扶舟微微点头,消失在走廊上。
孙扶舟闻言也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跟在大老板身边这几年见识过不少男人的心智和手段,可真还从来没有老板将一个女子逼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时染离去时瘦弱挺拔的背影,却发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到了这份上,根据他对大老板的了解,时公子这事儿,铁定黄了。
此时“霍”得一声,诊室的门被打开了。
白薇薇若有所思地盯着时染消失的方向,狠毒地勾起唇角。
她刚才在门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时千亦被薄擎琛也送进了那个地方,以此来折磨时染给冷明美赎罪。
虽然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但,目前这两个消息对她来说,都是极好的。
只要薄擎琛还恨着时染,时染就不可能从自己身边抢走薄擎琛!
白薇薇的额头上包裹了一块比时染额间还大的纱布,她阴冷地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若是薄擎琛亲眼所见,定然不会再认为这双眼睛会是明美的眼睛。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还没来得及走的孙扶舟眼内,孙扶舟蹙起眉头,刻意撇开头不去看白薇薇脸上的表情,他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这位是大老板的未婚妻,他只是名助理,虽内心对其不喜,也无权无立场多嘴置喙。
白薇薇这才意识到孙总助还在这儿,她恶毒的表情僵硬一分又迅速变得柔和可亲。
孙扶舟是薄擎琛的手下,她还没嫁进薄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本色。
等空荡荡的走廊上再无一人,白薇薇这才拿出手机靠在耳边……时染啊时染,别说一千万,我让你连五百万都筹不到。
你就准备好在监狱外头给你的哥哥收尸吧。
...而时染此时并不知道这些,她如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回了时家。
等她坐定冷静后,舌尖传来血腥味,她才发现自己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
她顾不上这些,迅速开始翻找,时母才刚刚去世,虽然家中并未来得及布置,但那些熟悉的装饰和物品,无不牵扯着时染心底的柔软。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她再次踏进时家,然而,时母已经不在了。
她连道一声,妈妈我想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时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往下砸,她烦躁地用手背抹去,还没几秒,视线又瞬间模糊了。
她果真用自己和哥哥生日的组合密码,打开了家里唯一的保险箱,里面只有叶母常年佩戴的一条款式老旧的项链和一叠公司的相关文件。
她飞快地抹掉眼泪,开始给律师打电话,结果不是没人接听就是果断拒绝她,最后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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