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时候,蒋意再次担心起自己的形象。

他也冲了澡的,虽然没有洗漱品,但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这么担忧着,他又坐立不安的往车边挪了挪,极其害怕靠近白龄。

没想到一直拿着手机看着屏幕的白龄,却像是注意到他的不安似的,忽然莞尔一笑,“怎么?害怕我呀?”

蒋意立即深吸一口气坐直,面不改色,声音冷静:“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往边上凑”,白龄好笑,歪头看向蒋意,“这次在车上总不会遇到警察把你抓进去了,你不用害怕了。”

蒋意既窘迫又生气,既然白龄主动拿这件事开涮,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你是不是……”虽然憋了一股气,但话到嘴边,蒋意还是卡住了,“是不是?”

“什么”,白龄佯装天真的眨眨眼睛,故作姿态的思考了一会儿,反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有没有在故意设计你?你两次进看守所是不是我的手笔,我其实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故意诱骗你?”

蒋意莫名的不自在,他看向窗外:“我知道我的行为本来就犯了法,所以你对我有怀疑,一开始不愿意撤诉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故意怨你,或者是问罪的意思。”

白龄手指抵着额角,低下头忍不住笑了。

而且笑得越来越响,乐不可支,根本忍不住。

她的笑声很好听,但在此刻却让蒋意如坐针毡,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白龄笑完了,才认真的回答蒋意。

“对不起,我就是故意的,在你突然敲开我的房门,说你是警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撒谎,你只是个不速之客!”

“在你第二次潜入我的房间的时候,露台上的摄像头早就暴露了你的行踪。”

“我不撤诉是因为我想再次敲诈一笔,让你为你的莽撞和唐突买单,但你的厉董好像宁愿你身败名裂也不愿意再花这个冤枉钱。”

“虽然你家厉董无情,但我还是有义的”,白龄甜甜一笑,“所以我撤诉了,把你亲自接了出来。”

蒋意看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女人。

她陌生的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似的。

“为什么”,蒋意不解又生气,又恼恨自己的愚蠢,但面对着白龄纯质白皙的脸,他又无法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坏女人,“这样玩弄我,戏耍我很好玩吗?你把我当成什么?”

即便是白龄已经全盘托出,蒋意仍旧无法硬下语气。

心中已经隐隐有暗示,她作为一个继承了全盘遗产的石油大亨的遗孀,本来就不会是一个无害婉约的女人。

这女人在把他当猴耍。

好生气,但无可奈何。

白龄毫无愧色,反倒是托起下巴,盯着蒋意的脸看,“把你当成无聊生活中突然出现的有趣插曲,而我只是接着弹奏了下去……”

白龄说着,看向窗外,“你突然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来暗杀我的,我当时刚洗完澡,毫无防备,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中弹而亡,但你似乎不是来要我的命的。”

蒋意不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杀你的人?”

白龄挑起眉:“我是一个靠着前夫的遗产一跃成为富豪榜前列的寡妇,如果你是我的继子,你是全然接受这个结果,还是不断地找杀手暗杀掉这个继母,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遗产呢?”

蒋意沉默了几秒,“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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