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号别墅。

一大清早,傅岑年收拾整齐,拿着车钥匙去上班,然而刚走出别墅门。

他一抬头,就看见死对头白星萝穿着身病号服站在庭院的大门前。

“......”

白萝卜怎么一大早堵他家门口了。

真是倒霉,摊上此等莫名其妙的破事!

靠,出门又忘记看黄历了。

傅岑年心里各种MMP,面上依旧冷峻不羁,不紧不慢的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

“你不待在医院,来我家干嘛?头上包的纱布怎么拆了?额头伤口只用一块纱布敷着,没关系吗?”

白萝卜以前特别看不起他这个富三代,对他独自居住的别墅更是不屑一顾。

没想到,白萝卜记忆错乱以后,反而性情大变。

但不管如何变,仍旧是那么的让他厌烦。

白星萝噘着嘴,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

傅岑年像察觉不出她的情绪,指了指她的头发,很是嘴贱。

“还有你头发,被谁家小孩放炮仗给崩了?咋还爆炸了。”

怼完死对头,他心情瞬间畅快许多。

“哦,我想起来了,你天生自来卷,每天的长直发都是起早花半个小时,用直发夹拉直的。”

傅岑年连说好几句话,他双手抱胸,站姿懒散,一脸嫌弃的补上一句。

“啧啧,真难看。”

他平时话少,但在死对头面前,莫名变得话多。

白星萝顶着一头萌萌哒小卷毛,愤怒的握紧小拳头质问。

“你昨天为什么一去不回,把我孤零零的扔在医院,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吗?”

158高的她本就瘦小,在身高188的男人面前,吵起架来显然毫无气势可言。

她摆出叉腰挺胸的架势,眼神鄙视,表情凶巴巴,试图唤起男人的良知。

但身高悬殊,气势上还是差一大截。

于是她跳脚,一蹦一蹦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人孤独的在医院有多么煎熬。”

傅岑年一手按在小姑娘头顶,制止她蹦跳的动作:“你一边说话一边蹦跶,不累吗?”

她累不累不知道,反正他已经烦得不行。

“我乐意蹦跶,你少管。”白星萝气鼓着脸蛋。

她尝试继续蹦跳,可是脑袋被男人的大掌按住。

小身体蹲萝卜似的,毛脑袋被一戳一戳的蹦不起来。

傅岑宴皮笑肉不笑:“你是想跳起来锤爆我的膝盖吗?呵,歇菜吧你。”

白萝卜不止记忆错乱,恐怕本就不高的的智商也跟着降低了。

“没礼貌,我哪有那么矮。”白星萝气呼呼,胡乱去扒拉头上的大手:“把手从我头上拿开,我在和你吵架呢,正经一点啦。”

哼,金主可恶!

好生气。[○・`Д´・ ○]

傅岑宴心里好笑,面上却写满不待见她,手从她脑袋上移开。

“不闹了,我没时间了,赶紧上车,先送你回医院,我在去公司。”

白星萝闻言,毛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回医院。”

傅岑年理了下袖口:“那送你回家。”

看白萝卜能跑能跳,除了脑子不正常以外,身体各方面都挺健康,不住院应该没问题。

“可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额头上的伤口还没痊愈。”白星萝突然可怜唧唧的表情:“好吧,金主老公,你把我送回出租房,让我自生自灭。”

嘴上这么说,人却走到大门边靠着墙角蹲下并环抱住膝盖,一整个惨兮兮。

傅岑年:“......”

白萝卜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就像只流落街头,没人要的小野猫。

所以这副样子到底几个意思啊?

点他呢是吧?

僵持五分钟之后,金丝猫赢了,成功让金主把她带回家。

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别墅,白星萝一时楞在玄关,她是第一次来金主的别墅,对一切都很陌生。

“愣在那干嘛,进来啊。”傅岑年耐着性子。

“噢噢。”白星萝换上又宽又大的男士拖鞋,特意瞄了眼鞋柜,走进去时候来回扫视观察。

最后确定,这幢别墅里没有女款拖鞋,也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欧耶,真是太好啦!

别墅内装修的讲究和精致的家具摆设,无一不透着奢华。

客厅。

西装革履的傅岑年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东张西望,走来走去的小姑娘,低沉的嗓音含着冰碴。

“白萝卜,我只收留你半年,到时候不管你的脑子有没有康复,你都必须离开我家。”

“我脑子没病。”白星萝心不在焉的反驳。

她像只巡视领地的小猫咪,在偌大的客厅绕了一圈 。

入住金主的别墅,成功!

过了一会儿,白星萝“蹬蹬蹬”跑到男人面前,乐呵呵的,像个小智障。

“金主老公,我饿了。”

肚子适时的发出一声咕噜噜,从昨天到现在她滴米未进。

傅岑年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白星萝屁颠颠的跟上去,乖巧的坐在餐桌前。

很快,男人拿着凉牛奶和一袋吐司过来,将其放餐桌上。

“牛奶和吐司,你慢慢吃。”傅岑年看了眼腕表:“我上班去了。”

上午十点有场高层会议,他身为总裁迟到总归是不好。

“等一下。”白星萝说:“我不能吃这些食物,吃了会死掉。”

“胡说什么。”傅岑年紧蹙眉头。

他难得没和白星萝拌嘴,屈尊降贵的打开吐司,拿出一片抹上番茄酱塞到她手里,语气霸道:“快点吃。”

白星萝眼神挣扎,有些犹豫,但还是抬起头看向站在桌边的男人,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金主老公,为了以后同在屋檐下相处方便,我有个秘密必须告诉你,你听了要给我保密哦。”

“快点说,我时间有限。”傅岑年往椅子上一坐。

他时不时看看腕表,眉宇间有几分不耐。

“其实我来自书中世界,是个纸片人。”白星萝顶着一脑袋小卷毛,无比认真的说:“只能吃新鲜的花瓣,喝的水则是珠穆朗玛峰上的高山雪水。”

傅岑年:“......”

“金主老公,你千万要给我保密哦。”白星萝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然后郑重其事的说:“现在请你给我弄来新鲜的花瓣和高山雪水给我吃,以免我饿死。”

傅岑年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顿了下,他薄唇轻启,一板一眼的吐出一句。

“白星萝,你不要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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