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开车带项潍到了自家的珠宝店,让导购选几款戒指出来。

导购看自家大boss来挑戒指,忙问:“七爷,您是要做什么用?是生日礼、日常性礼物?”

项潍坐在一旁,拧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柏见状,笑笑,“婚戒。”

“婚、婚戒?”

导购一脸惊恐,看看韩柏,又看看项潍。

完全没听说自家大老板什么时候要结婚了啊...

“那、那要多大的...”

导购一脸尴尬地问,眼睛忍不住往项潍那边瞥,生怕自己说得哪句话不对,惹了大boss生气。

韩柏看向项潍,见他不说话,笑盈盈地看向导购,“8号,跟十八号。”

“是要对戒吗?”

导购直接选择跟韩柏沟通。

韩柏说:“是的,女款要带钻呢,要整钻,不要碎钻。款式年轻、新颖。”

得知要求,导购去柜台上取了十几款,摆放在韩柏面前,“这些,都是最近的新款,销量也是最好的。”

等韩柏走近后,导购小声问:“boss真要结婚啊?看样子也不像啊?”

“哪里不像?”

导购又看了几眼,说:“你看他阴郁的表情,哪里有一丁点开心的样子?怎么都像是被人家逼婚一样...”

韩柏笑笑,“怎么可能呢?”

要是时唯依在,肯定会说:嘿,想不到吧,是真的。

导购无奈地摇头,问:“那,要哪一款?”

“呃...”

这时,韩柏犯难了。

他看向项潍,问:“七爷?”

项潍抬眼,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站起来,走到柜台前,“怎么,不选了?”

“(⊙﹏⊙),”韩柏表示无辜,“这、还是得看您的喜好。”

项潍扫了一眼柜台,俊眉微微上挑,“怎么,设计师在设计上是穷途末路了,还是脑子被消耗没了?设计这些丑东西出来,卖给谁?”

导购愣了。

韩柏也愣了。

这几款,可是卖的最好的啊...

导购低头,抠手,不敢说话。

许久,韩柏小声问,“那...去别家看看?”

项潍扫了他一眼,“整个江北的好东西都在我手里,去别人家?垃圾堆里挑垃圾?”

韩柏无语,闭嘴。

“哼,把设计师开掉。设计的什么东西,丑得一塌糊涂。”

二人没说话,任凭这位爷发脾气。

“那、买不?”韩柏试探性的问,“要是不买,依依可能不会消气。”

项潍神色微变,“买。”

他放眼望去,确实这些都无法入他的眼。但,又急需,得去跟时唯依赔不是。

“就它吧。”

项潍伸手一指,是一款十分简易的对戒,女款上面镶嵌了一颗整钻,整体来说没什么花样,但,钻大。

二人看他选了一款不怎么好看的,深叹他们boss的眼光不咋地。

导购连忙将他选的那款给包起来,又听他说:“一会儿我会让韩柏把要求发给他们,给我设计一款第一无二的对戒出来,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都他妈给我滚蛋。”

“好、好的七爷。”

导购磕磕巴巴的点头,颤颤巍巍的将手里打包好的戒指双手奉上。

项潍一把夺过戒指,黑着脸出门,留下韩柏乖乖刷卡。

跟上项潍,给人家开车门,送人家回家。

路上,他反复从后视镜观察项潍的脸色,看一直都臭着,就没敢提报销的事儿。

到了项潍的私人领地景域华庭后,他问:“七爷,晚上的会议...”

“取消。”

会议,会个屁,没心思!

“取、取消?”

韩柏站在原地,看着项潍走远的背影,凌乱了。

他要是回去跟那些人说,晚上的会议取消了,他们会杀了自己的吧??

可,七爷现在这个状态...自己要是劝他去开会,他会把自己剁了丢出去喂狗的吧...

思来想去,嗯,还是回去得罪公司那群人比较划得来。

进来后,张管家朝他走来,说:“少爷,小姐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没出来,送去的吃的,一口没动,全在门外放着。”

项潍听了,敛眉,“嗯,我知道了。”

看样子,还生气呢。

项潍上楼,看见堆在时唯依门口的食物,吩咐人带下去,做新的上来。

“依依。”

项潍敲门进来,看到时唯依坐在窗前,眼巴巴的盯着外面。

“送上来的食物,都不合胃口吗?哥哥已经让下人重新准备了。”

时唯依并没有理他,目光一直落在外面的天空中,带着点点悲伤。

外面的风吹进来,掀着白色的纱帘肆意飘荡,就好像时唯依的心。

项潍看起风了,过去把窗户关上,说:“依依,别不高兴,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时唯依看过去,目光微冷,“我不需要。如果你没别的事,请你出去。”

看她气没消,项潍将自己买来的戒指递到她面前,思来想去,说:“韩柏说,结婚了,得有戒指。”

看着项潍递过来的戒指,时唯依有些不知所措。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跟自己求婚吗?

正惊喜着,项潍开口,好像一盆冷水浇在时唯依头上,“哥哥知道,今天的事让你委屈了。虽然说是过家家,也要有始有终才对,是哥哥没想到。”

“过、过家家?”

他的话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时唯依心里,心口处阵阵痛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他不喜欢自己,是真的。

就算结婚了,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或许,他是真的忘不掉他心底的那个弃他而去的白月光吧...

啊...

累了。

看着项潍递到眼前的戒指,时唯依冷脸推回去,“不用了,既然是过家家的话,何必浪费这个钱。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时唯依挤出来一丝苦笑,随后走向床,跳上去扯过被子埋住自己,无声落泪。

她不敢哭出声,一旦哭处声来,项潍就会过来,问她怎么了,非要问出个结果,他才甘心。

见时唯依睡了,项潍目光沉了下去。

他将戒指放在时唯依床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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