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姜穗的裙子上已经被红酒的印子沾染的有够明显的。

还好,傅辛给了她一件西装外套。

否则都不知道要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洗手间。

姜穗拧着眉头,伸手去拉拉链。

傅辛设计的高定向来是最奢靡的用料,还要设计华丽,唯独这一件,傅辛用了最柔软的面料。

就连尺寸,从头到尾都像是为姜穗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仅能够很好的衬托出姜穗的身材,就连穿脱也极其方便,姜穗刚把裙子脱到一半。

身后一双温热的大手就隔着皮肤,牢牢的掌握着她的裙身。

“姜穗。”

男人炙热的呼吸就在身后,近乎咫尺。

他的大手还是那样独有的粗糙而温热。

烫的姜穗皮肤都快要化掉了。

“顾谨行!”

“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姜穗的声音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从后槽牙说出口的。

她就不明白了。

自己跟他说的那样清楚,现在他又跟着他进洗手间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

顾谨行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自从昨天晚上姜穗闹别扭没有回来之后,他原本能等到姜穗自己主动回来。

整整一天没有见到姜穗。

顾谨行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很奇怪。

他竟然会有些不习惯。

而最烦躁的,是他刚刚看着傅辛给姜穗披上西装外套,那双碍眼的爪子撩过女人的发丝。

甚至还要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扬言要重新追求姜穗?!

顾谨行的脸色更阴沉了。

身后的门发出一声旋转的“咯噔”声!

姜穗蓦然转身,门竟然被男人锁上了!

“顾谨行!你干什么!”

她的脸色有些温怒。

怒气晕染的她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粉红色,像是煮熟的虾一样,红的让人心头一跳。

她的裙子还半褪下不褪的被女人捂在胸前。

“锁了,洗手间清理中的字样也挂出去了。”

顾谨行灼热的呼吸凑近了些,他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盯穿在这里。

“捂什么,我和你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姜穗更生气了。

她的一张脸涨红的厉害,羞恼让她挥手就想要把顾谨行甩出去。

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这么生气?”

“他给你披西装外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生气?”

顾谨行身材高大,纵然姜穗穿着高跟鞋,还是矮了他一头。

她的手才刚刚扬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一双白玉似的手臂就被男人猛地按在了墙上!

“顾谨行!”

她气急败坏的想要用脚去踹顾谨行。

顾谨行的薄唇带了一分笑意。

他懒懒的倾身俯下,不多说话,直接用身体压制住了女人胡乱蹬着的双腿。

“姜穗,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吗?嗯?”

“你是流氓!顾谨行!”

顾谨行的身材强壮到这样压着她,还能有功夫空出一只手来帮她拨弄那件高定礼裙。

“我不只是流氓,我还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浓烈的磁性。

她挣扎的身子看上去像是一块可口的雪糕。

顾谨行从来都很绅士。

姜穗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这个男人有毛病,还病的不轻!

姜穗眼看他伸手拨弄自己的红裙,原本就涨红的脸看上去红的更厉害了。

“顾谨行!我要和你离婚了!”

顾谨行烦躁的厉害,俯下身就一把狠狠的吻住,像是只狼狠狠的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猎物。

他从看着姜穗进场,就一直盯着的红唇。

此时此刻一开一合还在吐着那些让人厌恶的字眼。

“和我离婚,你要嫁给谁,刚刚那个姓傅的小白脸?”

姜穗瞪大眼睛,觉得顾谨行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你放开我,怎么,只能你和楚怜不清不楚,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

顾谨行狠狠的咬着她的唇瓣。

姜穗的唇很软,是顾谨行找遍词汇都无法形容的软,她的唇型也很薄,顾谨行忘了在哪里瞧见的。

只说这样薄的唇型的女人,薄情的很。

他从前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因为姜穗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他们还曾经有一个孩子。

她怎么可能薄情。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的女人,她红着眼。

刚刚不过随便吻了两下,姜穗的唇脂都乱了,柔软的唇边那红色的痕迹迷乱而暧昧。

“顾谨行,你放我下去,我要出去。”

她的手不管怎么挣扎都被男人强力的禁锢着。

如果姜穗这个时候抬头一定会看到顾谨行那灼热的视线正上下扫着。

“你再乱动,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姜穗气急败坏,又知道挣扎没有用,只能是努力的睁着眸子瞪着他。

男人的动作斯文的很,只是行为却和斯文这两个词根本沾不上边。

他捉着那傅辛所说的高定裙子。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写满了嫌弃二字。

“啊!”

姜穗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裙子整个从她身上脱了下来。

然后看也不看的,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高定裙子的红裙在垃圾桶里愈发色泽鲜明,姜穗气得脸色黑沉。

“顾谨行!你知道那是傅辛做的吗?!那是傅辛亲手做的!”

顾谨行盯着浑身上下不剩什么的女人,微微俯下身。

“嗯,我知道,我付钱了,你身上还有什么是他亲手做的吗?”

姜穗发誓,要是她还说有,这个疯子一定会把她扒的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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