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三千块,拿好了!今晚能讨我欢心的话,我会额外再给你小费……”

秦萱摸出一把红彤彤的钞票,满脸得意地在顾隼精致绝伦的脸上轻轻地扇过,然后松手,钞票顺着他的脖颈和锁骨的曲线,张张散落在地上。

男人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钞票,一手搂着她,低声下气地迎合,“是。”

她扭着腰肢,指腹划过男人饱满而肌理分明的胸肌,肆意挑逗。

不得不说,顾隼长得可真好看,两道剑眉斜飞,狭长的桃花目微眯,身材更是好得很,两条腿又长又直,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挂,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似的,分分钟把她迷到腰软起不来床。

把顾总当成她的男宠,甩下一把钞票就能翻他的牌子,这种感觉舒爽极了!

“秦萱,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而矜贵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振聋发聩,瞬间把沉浸在温柔乡里志得意满的秦萱给拎了出来。

那人一身纯白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清澈而纯粹,清雅高贵如天神,居高临下地俯瞰自己和同样一丝不挂的顾隼,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厌弃和不屑。

秦萱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找衣物遮蔽身体,这样的场面让他看见,都是一种亵渎。

秦萱顿时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他迅速把目光移开,甚至后退了两步,像是生怕被她的肮脏气息沾染了一般。

“秦萱,你竟然背着我找男人,你这……你这自私卑劣、肮脏下贱、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嘴唇哆嗦着,几乎连用来形容她此刻情境的词语,都无法顺利地从他高洁的嘴唇里吐出来。

“唐……唐子墨,我……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嗯?”

被正牌老公捉了个现形,惶恐,羞耻,害怕,卑微,自责,委屈……

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秦萱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一道白光闪过,随后,“轰隆……”

秦萱睁眼盯着晦暗的虚空看了好几秒,并没有看到唐子墨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

想到梦里前半段的缱绻,秦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该死,怎么连做梦都还要跟顾隼纠缠不清?

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又是一道闪电,从窗帘的缝隙里渗透进来,照亮这极有质感,却布置过分整洁的卧室。

卧室的大床上,男人光裸着后背,阴影绵延到侧脸,下颌的线条流畅又精致,只是后背上有道长长的疤,一直蔓延到被子里去,勾勒出凌厉而残缺的美感。

他曾经是退伍军人,这一身饱满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极容易让女人想入非非。

“轰隆……”

顾隼被吵醒,不耐烦地深呼吸一下,就好像这电闪雷鸣都是秦萱带来的一样。

秦萱小心翼翼地往床沿上蹭了几寸,与他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这才试探着,轻声唤道:“顾总……”

看在昨晚她表现尚可的份上,顾隼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

“顾总,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请假?”

“嗯?”

顾隼对她向来都是惜字如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绝对不会用两个字。

这是在问她请假事由。

刚才做那样的梦,实在是日有所思。

秦萱心里实在没底,声音就更小了,像蚊子哼哼:“唐子墨,他……他提前回来了。”

三年前,她老公唐子墨出国深造,秦萱跟了顾隼。

当时合约签的是三年,等到唐子墨回国的时候,刚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时间管理得明明白白。

可谁知道,昨天唐子墨发消息告诉她,今晚7点的飞机抵达安城,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秦萱忐忑地等着顾总的答复,可顾隼没动静,沉默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秦萱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顾隼轻飘飘地吐出来一句:“合约上有写请假的条款吗?”

没有。

秦萱在心里答了,但嘴上没说出来。

她在顾隼手下,有好几重身份。

正常的工作时间里,她是顾氏集团的HR经理,在偌大的集团里职位不高,与身为总裁的顾隼差着好多级,按照公司的正常升职流程,恐怕她还得奋斗二十年才有希望站到顾总面前。

也不知道顾总怎么就看到她这种中下层的职员了,在她最艰难、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当然他这个报酬也收得毫不客气。

然后她就成了顾总的私人特别助理,除去作为HR经理工作时间外的所有时间,随时待命为顾总服务的那种。

这么一算,等于她全年365天,每天24小时,全部都是顾隼的,机器人都比她休息时间长,周扒皮都直呼内行。

这种完全不符合劳动法的合约,秦萱还无法拒绝,因为她当时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顾隼给她的薪水确实很可观,能从根本上解决她的难题,她又没有别的选择,就答应了。

她给顾隼当私人助理,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工作上和生活上。总之,她秦萱就是顾总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就往哪儿搬。

也不知怎的,后来顾总就给她搬到床上去了。

秦萱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顾总,可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已婚……”

这一句话彻底把顾隼前半夜积攒的那一点点满足感给败没了。

他猛然翻身,压在秦萱的胸口,三个指头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给捏碎。

“所以呢?”

想拿着他给的工资,去勾搭别的男人,呵。

女人果然都是贱骨头,即便是用能力、才华、好看的皮相伪装过的女人,也不例外。

那双眸子,因为吃痛,与他对视的目光显得楚楚可怜。

顾隼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不过是一件小玩意而已,自己生什么气?

他松开了秦萱,语气冷冷的。

“滚吧。”

对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秦萱已经习以为常。

她麻溜的下了床,足尖点地,在衣柜前穿好了衣服,像只猫儿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轻手轻脚地下楼,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袋,离开顾隼的临水别墅。

雨势已经收了些,但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别墅前面的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车,秦萱从手袋里摸出车钥匙按了一下,钻进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

一脚油门轰下去,车迅速冲进了雨幕里,飞驰在凌晨空旷的大街上,秦萱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

晚上唐子墨她肯定得去见,阔别三年的老公回来了,她连面都不露,没有这种道理。

顾隼不给她批假,她就自己想办法。

她缓了两口气,把车停在空无一人的路边,然后从手袋里掏出平板电脑,给秘书处的同事发邮件:“你好,请把顾总最近三天的日程安排发给我,谢谢。”

秘书处也给力,居然大半夜就真的把日程表发过来了。

秦萱仔细研究了一番,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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