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第二天感觉怎么样呀，累不累啊，汐汐。”
林汐跟闺蜜叶子无话不谈，一有时间就视频。
“还好，就是我们那个组长很奇怪。”
“奇怪？”
“我实习第一天，就带我去凶案现场，血淋淋的，血腥味儿我都要吐了。”
“人民警察太不容易了。”
叶子男朋友陈凡搭话。
“对啊，对啊，报志愿的时候汐汐非得考警校怎么都劝不住。”
“菜齐了，可以吃饭了。”
陈凡说着把最后一道菜端到餐桌上。
“好啦，你们吃饭吧。”
林汐不想吃狗粮了，他俩简直是秀恩爱狂魔。
“好吧，有时间咱俩去逛街。”
挂断视频，林汐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螺蛳粉，单身狗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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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有多热爱，一工作就变成起床困难户。
吃早餐，怎么能少了提神视频呢。
林汐的提神视频是动画片小青天司徒公，百看不厌，讲述了司徒骏女扮男装，出任太平县县令，在任职期间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的故事。
在林汐的心里种下个破案的梦。
“第十四集观音铜像案”
林汐顾不上吃早饭了，赶紧穿上鞋跑到警局。
“慌慌张张地怎么了？吃早饭了吗？”
张瑶问。
林汐赶紧喝口水，喘着粗气。
“组长呢，我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还没到，估计又熬夜想案子了。”
张瑶边说边咬了口包子。
说曹操曹操到。
韩哲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林汐。
”打了那么多电话，是有新发现吗？”
林汐瞥见韩哲的熊猫眼强忍住笑。
“只是一个猜想，死者丢失的左臂可能被封在雕像里，或是住铸在水泥里。”
“学校附近有施工吗？”
“按监控状况来看，没有。”
张瑶回答。
谭卓领进来一个女生。“林汐有人找。”
林汐回头正是昨天被霸凌的女生。
“姐姐。”女生眼里噙满泪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林汐连忙抱住她。
泪水决堤。
女生名叫张希月，讲述了她被霸凌的经历。
烫伤的疤痕全部集中在左臂，有新有旧。
林汐带张希月去休息室。
不一会儿张希月睡着了。
林汐回到办公室。
“这个张希月好熟悉。”韩哲率先说。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谭卓附和。
“林汐，你什么时候帮过她。”
韩哲询问。
“昨天，她正在被霸凌，我看是学生我就帮她了。”
“学生？”
“昨天穿着一中校服。”
“她也是一中的。”谭卓疑惑。
“张玲玲高三的时候好像休学一个月，听张玲玲父母说，她们班有个女同学临近高考压力大跳楼自杀了。”
乔益突然一句。
乔益这个人是个怪咖，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会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点。
“自杀？我有点印象，那个女生父亲找学校要说法，校方坚称是自杀，出于人道主义赔了十万块钱。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张瑶说。
“张瑶，把一中自杀女生的信息调出来。”
张瑶在系统上搜索，名字那一栏赫然三个字“张希月。”
韩哲看到名字，立马冲到休息室。
空无一人。
组员紧随其后。
“张瑶，张希月父亲照片地址发给我，谭卓，乔益去一中了解张玲玲的人际情况。林汐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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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哲开车到老城区，跟着导航走到一间破败的平房，院内的杂草过腰。
房门没锁，对于小偷来说这间房子没有偷的必要。
房门打开正对着一张桌子，做饭用的是土灶，一张单人床显得格格不入。
还有一道门，打开床，衣柜，书桌。书桌上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全家福，另一张里有张希月，还有一个“张希月”，杜晨晨也在里面。
“喂。”
“老大，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两极化严重。在老师眼里张玲玲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她有个回学校实习的同学却悄悄跟我们说张玲玲不是表面那般纯良。”
谭卓给韩哲打电话。
“这个人方便见吗？”
“方便。”
“那，警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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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哲坐在那人对面。
“我和张玲玲同班，她仗着家里条件好欺负同学，看谁不顺眼就欺负谁。张希月就是被她欺负，受不了才自杀的。张希月爸爸到学校找过一次班主任，可是张玲玲花钱把事压下来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张玲玲的狗腿子。”
那人有点发抖。
接着说。
“我太害怕了，我怕下次就轮到我了，我没做伤害别人的事，我就是跑腿买饭，买饮料，我只是自保。”
“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现在出来说这些？”
那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的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旁观者与施暴者同罪，张玲玲已经死了，你要是不把实情说出来，下一个就是你。”
“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师范，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那人情绪有点激动。
“你不是来警局说出你知道的了吗？不用怕，你已经按要求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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