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鹿父回来,徐韵拂了拂手,两位佣人立即退到一边,她着急站起来,走上前,声音放柔:“庆国,怎么样了,那个鹿乔儿敢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去,这个女儿,我把她从贫民窟找回来,却这么不知恩图报。”

鹿父皱了皱眉,狠狠拍着自己脑袋:“我真是糊涂了,敢去靳家闹事!靳家现在警告我们鹿家,倘若再不好好道歉,就让鹿氏破产!”

“你不是一向聪明小心吗,怎么会让我去做这糊涂事,是你把鹿乔儿送到靳家的?那不是安然的婚约吗?”鹿父近几日都在外市做调研,回来后才知道发生那么大天翻地覆的事情!

听出鹿父口中的责备,徐韵心中暗自咬牙,敢朝她发火了?

但现在被鹿乔儿搞的,鹿氏都被靳家威胁了!

她只得收敛脾气,抱住鹿父的胳膊,嘟着嘴巴撒娇道:“庆国,我知道你是为我气不过才去靳家的,这份心我收下了,你放心,之后我会好好帮你处理的,鹿乔儿是我们的女儿,她就必须听我们的,之前靳崤寒不是车祸昏迷一年即将暴毙了吗,安然是我们精心培养长大的,怎么能嫁给这种残废,她现在去国外进修学习了,不过既然靳崤寒醒过来了,安然又是孩子们的亲妈,我们在把鹿乔儿送回去不就得了。”

她敛去眼底的精明,一番温柔乡,鹿父自然沉沦,旁若无人的在徐韵的红唇上亲了口:“还是你懂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鹿乔儿,毕竟她母亲给你带……绿帽子。”

一听到这话,鹿父就怒气起来了,不禁咬的她红唇更疼:“谁让我没能早遇到你。”

……

大宝一本正经的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跟踪器位置,可为什么一直不动?还显示在一个又黑又有水流的地方?

他神情严肃的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黑黝黝的眼睛大大的担心,难道后妈有事?

他该不该救她……

大宝敛眸,良好的教养不容许他做见死不救的事情,救了她,说不定她还能对他和小宝好一点。

思考完毕,大宝立即跑下凳子,迈着小肉腿,快速的跑去打着电话。

电话打到靳崤寒这边的时候,靳崤寒刚从报告会议上下来,整整沉睡一年,由靳家二叔代管理着,光是会议,就整整开了四个小时。

然而,从会议室上下来后,靳崤寒神情并不见疲惫,反倒已经将所有的报告都消化完了。

“徐霖,调查二叔最近所谈成的项目,漏洞极大的全部给我揪出来,以及公司部分资金流失到哪里,撤他的职,先查清楚再说。”

徐霖闻言,凛了凛眉:“靳总,您昏睡的这一年,靳二叔在公司里拉拢了不少人心,直接撤职的话,他恐怕会闹的公司鸡犬不宁。”

“怎么?这么大的漏洞他都补不上,还想在我面前闹?”

“流失资金先用我个人账户填补上,二叔那边,我来对付。”靳崤寒神情冰冷,不夹一丝情绪,长腿直迈向总裁办走去。

而开完会议后的所有员工,没一个是正常表情走出来的,仿佛昔日那个气场强大,杀伐果断的靳总又重新归来了,谁都不敢轻易在他面前造次……

回到总裁办后,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淡淡睇了一眼,才走过去接起。

“爸爸,爸爸,不好了。”大宝的声音急切的传过来。

靳崤寒眉头一皱,语气放轻:“慢慢说。”

“我……放了一个小追踪器在后妈的身上,后妈吃完早饭就出去了,结果现在那个追踪器似乎在一个又黑水流又急的地方,后妈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人命关天,爸爸,你快去找下后妈。”

听大宝抽搐的将话说完,靳崤寒脸色已沉了下来。

又黑,水流又急的地方?

鹿乔儿?

他握紧了些手机:“将位置追踪发给我,我来解决。”

“好,爸爸。”大宝也不敢怠慢,连忙跑回电脑前,将所有的追踪位置全部发给靳崤寒。

徐霖在一旁自然是将这段对话全听进去的,他脸色一沉:“靳总,我来调查?”

靳崤寒已输着电脑代码:“我来就好。”

片刻后,在靳崤寒的操作下,位置已然明了。

原来,大宝口中那个又黑水流又急的地方是下水道?

是追踪器掉进下水道了,还是鹿乔儿也被困进去了?

“有没有鹿乔儿的号码?”靳崤寒径直出声问道。

徐霖一怔,作为助理,在靳总本人都没有少夫人的电话号码的话,他有的话,会不会被开除?

“去调查鹿乔儿的行踪。”

“是,靳总。”这下,徐霖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出去。

与此同时,鹿乔儿已然按照郁年发过来的位置来到了夜总会门口,天色尚早,江云海那个渣男还不会过来吃喝玩女人。

鹿乔儿将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长腿架在摩托上,头盔未摘,却看见手机里发来的攻击信号。

有人在追查她的信号位置?

哦?

鹿乔儿微微挑眉,让她来看看是哪个小东西在找她呢。

不过一个反击追查,当定位显示在靳氏的时候,鹿乔儿面色怔了怔,靳崤寒在找她?

鹿乔儿想都没想便将手机关机,关闭所有的防御系统。

她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抬手看了看腕表。

只要等到天黑,就可以行动了。

“靳总,少夫人的行踪目前追踪不到。”

徐霖面色莫测,幽幽开口。

靳崤寒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前移过来,查不到位置?小女人倒是挺神秘。

不过,靳崤寒还是不禁眯了眯眼睛,万一真的有危险,对靳家来说也是个麻烦。

他径直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备车去找。”

“准备去哪啊?崤寒。”话音刚落,总裁办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慢慢传来。

靳崤寒抬眼扫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年我跑遍了国外,给你寻医生,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治好了?”谢洵声音有些诧异,薄唇掀了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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