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次数多到曾经任教过顾半泽的老师都不禁吐槽:“顾半泽也真是的,优秀毕业生的演讲忙到一次都没时间回校做,每个礼拜倒是很有空给两个差生跑腿。”

警车开到警察局后,禹屿下车时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盯着另一边车门下来的男人,有种暗里炫耀的感觉:“可惜啊,一个人一次最多只能保释两个人,某些人怕不是要走纯狱风咯。”

看着他身上还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林凯乘万分膈应。

又不能在这个地方吵架,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了警察局里。

祝愿第一个做完笔录,这事儿她本来就没参与,就算非要搞什么“小三”、“痛伤原配”的罪名也没用,这些都只是道德层面上的说法罢了。

没有实罪。

她懒洋洋地靠在黑色的旋转椅上,头正好搭在椅背上,仰着,将米白色的天花板一览无余。

顾大哥还不来保释,只能脚尖点地,然后瘫在椅子上,无聊地转着圈圈。

等了好一会儿,椅子腿似乎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被迫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大片阴影遮住了祝愿的视线,她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倒脸。

下颌线清晰流畅,棱角分明。

从这个角度看,喉结很突出,就算不做吞咽的动作,也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男人微微颔首,视线也看向她。

眼底一片疏冷与淡漠。

……顾京律?!

他怎么会来!

不对,怎么是他来?

祝愿吃惊到嘴边都张了开来,椅背很直,弹回的力度没有着到她的腰上,导致发软的两条腿也没有了受力点。

整个人“扑咚”一声,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跟条没骨头的毛毛虫似的。

不远处正在做笔录的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到站着的是顾京律之后,都怔住了。

顾京律有些烦躁地眯了眯眼,也没和祝愿说什么话,向着正走过来的女警伸出手,指了指没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哑声说道:“来保释她的。”

女警点点头,领着他往另一边的一张办公桌那儿走去了。

反应过来之后,祝愿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掏出手机给顾半泽打电话,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抱怨:“大哥,你怎么让他来了啊!”

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她宁愿来的是她的亲爹,也不要这个堪比“后爸”一般严厉的男人来。

“你说京律吗?他已经到了啊。”顾半泽用一边的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腾出的两只手正在给自己哭哭闹闹的大胖儿子整理幼儿园校服上的领带。

低声解释道:“抱歉啊愿愿,你大嫂又给我下了死期,我要送轩轩上学,所以没空去警察局里了。你放心啊,你三哥去也是一样的,事情又不大不是吗?”

祝愿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电话里还不停传来着小男孩中气十足的哭声,她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虽然知道自己今年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顾京律不可能再和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的,但心底还是莫名感到害怕。

大冬天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个做完笔录的禹屿朝她走来,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很小声地问道:“怎么会是他过来啊,半泽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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