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风呼啦啦刮得人脸蛋生疼,阮甜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坐大摆锤似的,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耳边依稀传来阵阵“呼噜声”。

“幸好总算是退烧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阮甜强撑着眼皮朝来人看去,就见一个身着蓝色外套,容貌清秀的女生蹙着眉说道。

嗓子快要干冒烟儿的阮甜顾不得多想,摸着腰侧的水壶,打开盖往嘴里倒。

咦?甜丝丝的。奈何嗓子快冒烟儿了,阮甜只顾着喝个痛快,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女生一脸艳羡的表情。

女生叫王丽,在家排行老大,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靠着父亲在糖果厂才能不饿肚子,一家五口挤在不足二十个平方的小房子里。

阮甜一上车她就注意到了,一身淡青色的棉衣衬得皮肤白亮水嫩,乌黑油亮的长发用两个漂亮的蝴蝶结红头绳扎起,那样式的头绳王丽只在市里的供销社见过,一根就要五毛钱呢。

阮甜晕晕乎乎的,才恍然发现自己在一架牛车上,木头打的车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车内还坐着几个衣着朴素的男生、女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同行的几个男一路上忍不住频频朝阮甜打量,只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姿势怪异的昂着头瞥向一边,似乎不屑与此为伍的样子。

阮甜只觉得脑袋轰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半天,才缓过神来,自己竟然穿书了,还是个出场只有几集的小炮灰。

书中阮甜父亲是市钢铁厂副厂长,母亲是文工团舞蹈演员,两人只得阮甜一个女儿,自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硬生生惯出一个“傻白甜”。

一个劲儿的追着青梅竹马陈玄,也就是男主跑,瞒着父母偷偷报名下乡,等父亲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夫妻俩没办法,只得忙上忙下的准备,又是换粮票,又是买棉花的。可惜阮甜一股脑的全部贡献给男主了,最后活生生被饿死。

接收了全部记忆的阮甜心里苦啊!打量着对面面容清秀的男主,暗自发誓:一定要远离男主,争取活到大结局。

“哼”

陈玄厌恶的看着阮甜,别过脸冷冷的哼道。

阮母心疼女儿,搜罗的粮票全给阮甜带上了,怕自家女儿粗心大意弄丢了,在棉衣缝了个夹层。

阮甜摸着略微有些鼓鼓的小包,眼睛都笑弯了,忍不住暗自庆幸道:还好还没来得及给男主花,有这些钱不香吗?

心情不错的阮甜才有空打量起周围来,据回忆,这次他们下乡的目的地是黑水镇的杨柳大队,连着她一共有五个知青,除了王丽和她以外,其余三人都是男生。

只可惜,阮甜一上车就围着陈玄转,根本没有了解太多信息。

“嘿,女娃子,你醒了啊” 坐在牛车前的一个老伯高兴的说道。

老伯是杨柳大队的杨会计,跟着大队长来公社开会,可临走大队长被公社书记留下了,只得让他来接这些知青。

等他马不停蹄的赶到火车站时,就剩下阮甜五人, 其他大队的早就把身强力壮的挑走了。

他愁啊!就这瘦了吧唧的小身板儿,还外带一个病恹恹的,能干啥子活嘛。

大概是又烧起来了,阮甜苍白的脸上晕染出淡淡的红色,后背凉飕飕的,阮甜用力扯出一抹笑意,点头。

杨会计见阮甜呆呆的,大喊道:“咋又烧起来了!你们坐好,很快就到大队了,到时候让江医生给你栽一针,保管起效。”

阮田终究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天色渐晚,一行人总算是赶到了杨柳大队。

不少妇女趁着天色还亮,三五成群的约着在大队的谷场烤火,纳纳鞋底。

这年头,一分一毫都是公家的,又是冬天,不少人家怕浪费家里柴火,来谷场,随意扯两把秸秆烧了,大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野,快来搭把手。”杨会计气喘吁吁的说道。

众人见杨会计把知青接回来了,纷纷围上来,叽叽喳喳的说道。

“那个女娃子生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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