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脉一断,真气马上就无法运转,再加上筋脉断后的疼痛,使得无名大脑内瞬间一片空白,旋即昏迷过去。

在他体内的血雾一招得手后,继续攻向其他筋脉,体内真气得不到无名的引导,都退回到丹田之内。现在,已经再没有能阻止血雾蚕食筋脉的能力了。

坐以待毙!就在无名都认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奇迹诞生了。和融汇金火真气那时一样,他胸前的那枚银月吊坠再次散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这道光芒就和当日聂云掌中发出的银光一模一样。银光一闪即逝,钻入无名体内。

淡弱的白光刹那间就把血雾包围,紧跟着血雾就完全消失,而白光也削弱不少。这一点点可怜的白光围绕著无名断裂的少阳脉。

渐渐……

白光完全消失,而筋脉也连接起来,可比原先却要细上不少,看来并没有完全修复,只能靠它自己愈合。

无名依旧昏厥,天公也不作美,偷偷摸摸地掉下雨滴,并且越下越大。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九月份的雨最是要命。

当这清凉的雨水淋到无名的脸上时,却让他倍感舒服,慢慢地睁开双眸。

当无名睁开眼时,在他身旁瘫软无力的黑衣人却傻眼了。“你……你……”

无名挣扎地坐起来,先用灵识朝体内一视,欣喜的发现,自己的筋脉还没有断,只是细的和头发丝差不多。“哼!”他冷哼一声,用森冷的目光看向黑衣人,“我不死,你可要死了!”

艰难地站起身来,无名跨前一步,挥掌就朝黑衣人的头上打去。黑衣人早就闭上眼睛,他知道,用完血祭的下场就是敌人不死,自己就得死。

无名的手掌凌空拍下,同时将丹田内的真气运于手掌之上,他恨透了眼前的黑衣人,决定一招就将其脑袋打烂。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刚刚连接起来的筋脉还没有得到恢复,根本不容许真气通过,当赤金色的真气流至少阳脉时,无名就觉得筋脉剧痛,身体一阵阵抽搐,双腿一软,身子直接朝黑衣人的身上扑去。

黑衣人已是油尽灯枯,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躲开了。就听“篷”的一声,无名实实在在地压倒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本就在悬崖旁边,现在地上又被雨水浇的泥泞无比,无名七尺身躯向前一扑,在砸中黑衣人的同时,连带着他一同向前滑去。

“啊……啊……”悬崖上只有下二人惊恐的叫声,至于人影,就再也看不到了。

******

次日一早,汉都城内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兵部尚书闻耀夜间被刺,书房内还被人翻查过,像是凶手在寻找什么东西。

皇帝刘碧龙颜大怒,着令刑部尚书郭凯立即着手侦办,务须在三日内破案。天子脚下竟然敢有人刺杀朝廷一品大员,这还了得。

郭凯接旨后,马上就带人去尚书府案发现场调查取证,经过一番搜索,在一个翠绿花瓶内找到一封书函。郭大人过目一看,当时就吓得半死,赶紧呈献给皇帝。

书函上的内容是海辽国国主耶律宏昭写给大将军聂云的信,言辞十分简略,意思就是大将军既然请我国里应外合共图汉朝江山,我耶律宏昭自然是乐意之至,事成之后,还望大将军信守承诺,将靠近我海辽边境的二十座城池,三千里土地割给我们。

刘壁看完,自然是龙然大怒,马上就要派人去捉拿聂云,好在文侯厉行之力保,说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仔细调查,以免中了海辽国的反间计。刘碧也不是昏君,震怒之后,一思索也是这么回事,便令郭凯继续彻查。

郭凯的办案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就从兵部衙门得到线索:昨日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海辽人在北城打听大将军府邸,兵部差役看他不像好人,就上前盘查。这人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便被抓到兵部衙门。在尚书大人的亲自审问之下,那人竟咬舌自尽,可在他身上搜查之后,却找到一封书函。

“看来这肯定是聂云,或者是海辽奸细想要找回证据才杀了闻耀。不用多说,立刻给我拿下聂云。”刘碧得到郭凯的禀报后,当即就下令。

又是文侯挺身而出,陈明疑点,聂云是金丹强者,还是虎贲军大都督,他要是想反,早就反了,可为什么却要率军打败海辽的数次进攻。再者,海辽就算与聂云私通,也不该在拜雅郡主来汉都议和的时候,万一事发,郡主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嘛。

刘碧听完文侯的话,一时倒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询问朝中另一位重臣,武侯。武侯吕射是以位忠勇之臣,可却有勇无谋,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他自认为不错的主意。就是去驿馆把拜雅郡主捉来,对她严加审讯。

结果刑部差役一去驿馆,根本没找到拜雅郡主的影子,只好将她的随从全部抓获。一番审讯,这些海辽护卫都一口咬定,郡主此行议和是假,联络聂云是真。这一来,吕射马上就又进言,说拜雅郡主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赶紧去抓聂云,别让他再跑了。

文侯又再次力保,搞的刘碧左右为难,最后只好下旨,先把聂云收押天牢,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行处理。

抓聂云?聂云可是金丹强者,谁敢去抓?郭凯一阵推诿,最后还是由同为金丹强者的武侯出马。

随行差役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一个个都哆哆嗦嗦地去敲门,然后就躲到一边。谁料,聂云倒是老实得很,直接跟着武侯乖乖而去。只留下哭天抹泪的聂夫人。

聂夫人在无奈之下,只能跑到文侯府去跪求厉行之。

“我夫君素来为国为民,且打退过海辽无数次的入侵,他与海辽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私通。求大人为我夫君做主,救救他。”

文侯倒是深明大义,深信聂云不会同底谋反,怎奈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随后几天的调查,对聂云就更加不利,连虎贲军统制洛广都卧在担架上出来指正聂云早有反义,说他前两次打退海辽大军后,却不趁胜追击,大有养寇自重之意。

于是,刘碧再下圣旨,三日后午时三刻,在菜市口将聂云开刀问斩。一时间,汉都之内沸沸扬扬,有的为聂云鸣不平,有的则说聂云是卖国贼,更多的则是纳闷,堂堂的金丹强者,帝国第一高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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